护卫在后退,梁牧持戟追击,但护卫总有退无可退的时候,加上护卫也不愿输在梁牧的同一招下两次。所以一咬牙,护卫站立定,双掌将梁牧的画戟一夹,并向身侧一丢,身形则是快速的向着梁牧接近过去。
护卫一步跨出就来到了梁牧的身前。护卫的打算就是依靠双方之间的距离来使梁牧无法挥舞大戟,但刚一近身的护卫,迎面而来的就是梁牧手中的画戟。护卫仔细一看,才发现,梁牧抛弃了画戟的长杆,直接握住画戟戟头之下的那一截,然后直接拍过来。
这种近身距离下,护卫完全没有躲避的机会和时间,只能硬接的他,举起双手运起全身的内力与拍来的画戟碰上。这一碰,护卫立即就感觉到那看似势大力沉的画戟上全无力道,护卫就知道自己中计了。但是他已经运起了全身的内力,已经无法收力的他,只能按照预定的路线继续拍出去,而梁牧的画戟在和护卫的双掌一触即溃后,在梁牧的手上挥舞一圈后,就直接架在护卫的肩上,而胜负,也与此刻揭晓了。
“后生可畏啊!”护卫这掌打在空中虽无着力,但好歹打了出去,因为这一战分数切磋,所以护卫不必强行收力或转向,导致自己受重伤。且,护卫输也输的心服口服,毕竟当着主家的面,连输两次,不服也不行了。
“不知少侠何门何派?”护卫下意识的就向梁牧问了出来,梁牧正准备回答的时候,一旁一直观战的江尚先说道:“梁牧,先生,是吧。”。
江尚出口后才发现,自己不知该如何称呼梁牧。梁牧的身份有很多,江尚最后只得称呼一声“先生”,算是遮掩下梁牧的身份。梁牧也不介意,点头应下。护卫这才知道原来眼前这个少年就是之前名传天下的那个梁牧,也难怪自己不是敌手。在江湖上,短短的时日里,梁牧和梁兴远的名号就传遍天下,同时传遍的,就是梁牧和梁兴远的实力。在传言中,梁兴远乃天下第一,而梁牧则是在一流境界里称雄无敌。
传言是传言,除了一些普罗大众外,走江湖的谁不对自己自信?在没有真正的打一场之前,谁也不承认梁兴远与梁牧两个人在两个境界里的天下第一。但是这一次见识到了梁牧的实力,护卫这才觉得,原来传言不虚啊。
另一边,江尚思考了很久,却是仍旧没有做出一个选择,现在,他要将这个选择交给梁牧。“这一次先生前来我江家,定是有事相求。不知,是何事?”。
江家威亚江州,靠的便是朝廷和江湖两方面。朝廷方面,江尚的两个弟弟,一个便是这江州府的州守,另一个则是当朝吏部侍郎。两人一人卫家族安全,一人兴家族名望,可以说这是江家手握江州原因之一。而江湖方面,则是因为江州最强大的门派,沧江阁一直站在江家的身边。外人不知,沧江阁乃是江家一手建立的,每一个沧江阁的阁主,基本都是江家人或者是江家一系,以保证沧江阁一直和江家站在一起。如此手握庙堂权力和江湖的实力,才是江家在江州屹立不倒的真正原因。
而想打动这种一方诸侯,需要付出的代价若是无法满足对方,江家是概不可能答应下来的。这一点梁牧在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也明白江尚现在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梁牧也不想再弯弯绕绕的浪费时间,所以直接开门见山道:“江主不必说笑了,梁牧此次的目的,江主必然已然知晓。梁牧就直说了,我们想让江家在之后大魏的动荡中,推波助澜一下。”。
“推波助澜?”江尚念叨了一遍,然后面色没有一点波动的问道:“不知,是怎么样的推波助澜呢?”。“未来不远的时间,大魏会陷入到内忧外患之中。外患不必梁牧说,想必江主也知道。而内忧,就是梁牧需要江主推波助澜的事情了。”。
梁牧所说的内忧外患江尚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了。外患不若就是那三患,西域、草原以及蛊民。但是内忧,江尚可不敢拿家族的未来去乘坐梁牧这条不知道有无未来的船。所以江尚继续打着哈哈,“那不知内忧是何?”。
“谋逆!”梁牧直接的说道。不过这一次,江尚没有接茬。没办法,梁牧只好继续说道:“当然,谋逆这件事梁牧并不需要江家来做,梁牧需要的,是江家在别处出现谋逆时,宣称江州同样出现。不管江州本地是何样子,梁牧想让朝廷知道的,一直都是江州在镇压反贼。”。
“那”,江尚慢慢的回答道:“要是江家不同意呢?”。“手握江州的江家不同意,梁牧自然也是拿江主无可奈何。只不过,到时梁牧的叔父不高兴的话,说不定会抽空来江家和江主谈谈心。”。
“威逼恐吓吗?”江尚哀叹了一句。梁牧很清楚江尚此刻内心的纠结和犹豫,毕竟这是皇朝之争,争赢了江家可以继续兴旺,争输了也就不再有江家了。只不过江家与梁牧非亲非故,梁牧虽然对那江元直有些好感,却也达不到梁牧将江家的安危放在心上的地步。
“我知江主是在忧心,不过,梁牧也不是让江家作为谋逆,不过是让江家蒙骗朝廷一时。即便之后梁牧失败了,江家也不会被朝廷认为是站在梁牧这边,江主有何必再这般作妇人之态呢?”。
“哼”江尚在心里哼了一声。梁牧说的话江尚可不敢全信,现在说的好,到时候要是他梁牧看形势一个不好,直接将他江家卖给朝廷换取自身的喘息,那他江家怎么办?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