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择天越说越气,走到刘子祥面前,一只手提起刘子祥的衣领,稍一用力,将他扔出殿外,摔得狼狈不堪。龙择天怒指殿中群臣:“殿陛之间,还有没有不吸食民脂民膏的qín_shòu?若有良心,本该自愧无地,还有脸在此愤愤不平?”。
张宗顺呆若木鸡,他根本没有想到龙择天如此大胆,不但怒骂群臣,而且将文官之首的刘大人扔出殿外,生死不明,一时震惊得举足无措。待反应过来,不由大怒,高声喊道:“御前侍卫何在?快将这狂徒拿下,推出殿外千刀万剐!”。
龙择天动了真火,他本来就从内心深处对这些臣工没有好印象,对张宗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另外他本就疑心这侯王爷招自己和心儿一同前来更是心怀叵测,所以,他怒发冲冠的情形下,索性不管不顾,大不了烧了这殿,小小侯国,他还没放在眼里。于是,龙择天怒目喷张,心儿也是红光四散,眼见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突然一阵痛哭声传来,众人神经一紧,寻向发生方向,只见那侯王爷伏在龙案上,身体大幅度颤抖,一拳一拳砸着龙案,嚎啕大哭。边哭边喊:“小先生之言振聋发聩,我朝无能昏庸,无能昏庸啊!”。
众人面面相觑,就连龙择天和心儿也深感奇怪,心道,这侯爷中了什么邪?
那侯爷一边痛哭,一边捶案,一边喊道:“都住手!”.
龙择天收起气息,拍了拍心儿,示意她稍安勿躁,平静的看着那侯爷:“侯爷还有见教?”。
那侯爷止住哭声,抬头看向龙择天,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抽泣说道:“寡人岂不知时下之弊端?但是小先生言辞过于犀利,将我祖宗十八代都骂个体无完肤,实在是丢脸之至。寡人本是太后一族,也深知时下弊端与我族脱不了干系,奈何造化弄人,明知错处,却难以施展拳脚去故纳新,这皇朝已是危如累卵,不是葬于内乱就是亡于外夷。像先生所言,我祖从山野走进庙堂,脱胎换骨,千年基业,何等辉煌,但是时下已经穷途末路,如之奈何?先生请指点明路!”。
龙择天深感意外,觉得这那侯爷也算开明之辈,虽然最终目的是保皇朝不亡,但是没有怪罪我话语中的大不敬,也算是有胸襟气度,我虽然不屑护卫这腐朽皇朝,但眼下自己实力未到,也不好公然四面树敌,于是也有了借坡下驴的意思,于是朗声说道:“侯爷胸襟,令人叹服!”。
接着,龙择天向殿外一招手,那倒在地上的刘子祥又一滚一滚的回到殿中,龙择天又一挥手,庞大气息灌入刘子祥五脏六腑,将他的内伤一瞬间梳理治愈,那刘子祥一脸懵懂,似乎忘了刚才发生得事情。
殿中大臣再一次呆若木鸡,就连张宗顺也是震撼莫名,忌惮无比。
龙择天朝那侯爷拱手,说道:“今日草民应约来到殿中,不想闹事,只是面对殿中这些蝇营狗苟之辈,实在是忍不住心中怒火,侯爷大人大量,不见罪草民,草民感激,若侯爷真有心怀天下之心,将来做些为民造福之事,也不失道义之举,也为自己留条后路,但若是与昏君奸臣同流合污,草菅人命,不顾念天下苍生,不能面对外辱奋起抗争,待有一日,侯爷下场也就可想而知。言尽于此,就此告辞!”。龙择天拉着心儿,转身离去。
“这样就走吗?”,张宗顺突然拦在龙择天和心儿面前,龙择天仔细看着张宗顺,觉得张宗顺气息大变,浑然不同于在龙村见面时的宗师境界,竟然有深不可测之感。龙择天感到惊讶,不知这张宗顺为何进境如此迅速,竟然连自己也看不透他的实力,但是,也没有忌惮,淡淡说道:“就凭你,还留不下我们!”。
“如果是我留你们呢,够不够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