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用格物之眼一看便知。”莫轻狂一脸慎重的说到。
龙邪开启格物之眼,而叶霄则开启左眼的灵泉之眼,二人看见鹤鸵族族地上方有着数道细细的灵力河流,鹤鸵族族地便坐落在这些河流的交汇处下方。然而这些本该是淡蓝色的河流中却夹杂了黑色。那黑色正是从鹤鸵族族地散发出来,如一缕缕炊烟污染了一条条灵力河流。
“莫师兄,那黑色的是什么?”叶霄疑惑问道。
“是怨气...如此浓郁的怨气,鹤鸵族地此刻恐怕已成人间地狱。先生一直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任通途已经完全摒弃人性,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且待我侦查一番。”话毕莫轻狂从袖中取出一张符纸,快如折叠成小鸟的形状,而后以灵气催发。
那纸鸟瞬间活了过来,符纸上的咒文催动,纸鸟长出羽毛来,与真鸟无异,而后张开翅膀向远处飞去。只见莫轻狂再取出一快西瓜大小的石头,石头一面光滑无比,如镜面一般,镜中显示的正是纸鸟所见到的景象。
三人凑在一起,观察着石头上的影像。
偌大的鹤鸵族族地,房屋林立,却是毫无生气,纸鸟徘徊了几圈一个活人都没有见着。见此状况莫轻狂只好催动纸鸟往一间草屋内飞去。
屋内的陈设东倒西歪,不知发生过什么,就在众人疑惑之际,墙角一个站着的身影吓了三人一跳,那人面色黢黑,双目无神,四肢扭曲,不似人形。
“是尸傀...不过为何如此畸形?”莫轻狂一脸疑惑,而后催动纸鸟飞入了另外一间屋中。
第二间屋内有着一男一女两具尸傀,男的头上长出犄角,而女的更是长出尾巴来。
“任通途到底拿他们去做了什么实验?”看着屋内的惨状,龙邪忍不住问到。
纸鸟再次更换了几间房屋,有的房屋内空着,而大多数里面则存放着尸傀,令三人心寒的是那些尸傀中上至七八十岁的老妪,下至数岁的孩童都有,而且没有一具尸傀是正常的人形,要么身体怪异长出一些奇怪的器官,要么则是四肢扭曲骇人无比。
“任通途还真的将自己的族人全都拿去做了实验,恐怕这些人都是实验的失败品,死亡后便被他做成尸傀。”莫轻狂猜测到,哪怕他心如死灰,见此情景也动了几分真怒。
纸鸟再次朝着鹤鸵族地一处较大的建筑中飞去,那里正是族长住所。然而纸鸟刚靠近便触发了什么禁制被瞬间烧成灰烬。
“不好,我们被发现了。”莫轻狂说到,“既然如此我们只好硬闯了,放任任通途逃走,不知还会有多少人遭殃。我去搜寻任通途的下落,你二人负责拦住那些尸傀。”
三人分配好任务,便急速朝鹤鸵族地飞去。
族长住所之中,任通途正与一个黑袍人商议。
“看来你的行踪还是泄露了,这次又是谁来寻仇?”黑袍人问到。
“上次逃走一个天荒军的探子为我送了一份大礼,这次不知道又是谁来送礼了。”任通途笑到。
“如果是穆成书的人呢?他恐怕不会放过你。”黑袍人继续问到。
任通途却是一脸自信,“放心吧,我也不是当初的我,穆成书不会亲自前来,最有可能便是让君子让出手,即便是他来我也有足够的信心自
保。”
“你真不走?”黑袍人再次问到。
任通途摇了摇头,“还有几个实验马上就出结果了,怎么能轻易放弃,死了那么多人才得到这么几个好的样本,可不能浪费。”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劝你了,这两个天琼战偶你拿着,以防万一。”黑袍人取出一枚储物戒子放到桌子上。
“天琼战偶?恐怕是劣质版本的吧,毕竟相里冰当年毁了大部分资料。”任通途不屑的说到。
“你也别嫌弃,虽然我们无法制造出完美的天琼战偶,但这两具天琼战偶依旧有着真仙一阶的力量,足矣自保。只要你的实验有了结果,我们不会亏待你的,毕竟像你这种天才可是很难得的。”黑袍人对于任通途的态度却是毫不在意,他知道天才都是桀骜不驯的。“我走了,你好自为之。”
话毕,黑袍人便使用一枚传送符直接传走。
任通途将戒子认主,得到两具天琼战偶的他更有底气。“我倒要看看,是哪来的老鼠。”
莫轻狂化作清风率先赶到鹤鸵族地,而后便直接一剑斩断鹤鸵族地内的数棵大树,破除此地的阵法。
“如此轻易的看破我设置的阵法,你恐怕拥有格物之眼吧,你又是白虎书院的哪位?”任通途从屋中走出,一脸笑意的看着莫轻狂。
随后龙邪与叶霄也赶到,站在莫轻狂身后。
“我以为会是君子让亲自前来,没想到来的竟然是一个两仪境,一个四象境,甚至还有一个八卦境。先生也太小瞧我任通途了吧。”任通途此刻的笑脸消失,他此生最厌恶的便是被人小觑,他是一个极为骄傲自负的人。
“在下莫轻狂,任师兄,你的所作所为天地难容,还是束手就擒吧。”莫轻狂手持清风剑面无表情。
“莫轻狂?我听说过你,你好像是先生收的第三位亲传弟子。我从白虎书院离开的时候,你小子还没考进白虎书院呢。格物之眼,无妄之心?那算什么东西,即便我任通途没有它们,我依旧能创出一片天地!”任通途听到莫轻狂这个名字,却是心生警惕,穆成书的亲传弟子岂是轻与之辈。
“你所谓的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