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朔无奈叹息道:“教主之前就被裴旻伤的不轻,如今旧伤复发……唉……”
拓跋啸眼睛转了转问道:“护法,教主有伤在身,不知这十还丹……”
南宫朔瞥了他一眼冷笑道:“呵呵,放心,教主不会忘了咱的十还丹。来,一人一颗,我那颗已经在教主面前服下了。教主特意安排我,让我看着二位服下,再去监视广陵宫的动静。”
二人从南宫朔手里拿过十还丹,耶律赞倒是吃的干脆,但那拓跋啸却犹豫再三,又说道:“护法不如先去广陵宫,这十还丹且等我发病时再服用……”
南宫朔脸色一变,盯着拓跋啸质问道:“右司大人,你这是要违抗教主命令!?”
拓跋啸渐渐摇头摆手道:“不敢不敢!属下岂敢违抗教主的命令!我吃,我吃就是……”
看着拓跋啸心不甘情不愿的将十还丹服下,南宫朔脸上这才浮现了笑容。
拍了拍拓跋啸的肩膀,南宫朔负手说道:“别担心,只要两位不做什么让教主不高兴的事,教主会定期给二位十还丹的。我还有任务在身,先走一步了。”
南宫朔大步离去,留下两人继续守着捧蟾殿。南宫朔很快换了身行头,只身一人离开了摘日神教。踏出大门时,南宫朔回首看向那红木高门上悬挂着当今皇帝亲手题的摘日二字,不由嘲讽的笑了出来。远走几步,随意捉了只山雀,将那十还丹塞进了山雀的嘴里。自语道:“呵,把我当做亲生骨肉?独孤傲啊独孤傲,你可真能说啊!”
说罢,南宫朔纵身跃起,用了轻身功夫,快步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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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陵宫的戒备依旧森严,东湘阁中裴长卿安静运功调息。沈如是在一旁不言不语,但她的双手却紧握着,脸上尽是担忧。剑十三眯眼敲着紫檀剑匣,忽然间睁开了双眼,右手一抬,接住了飞来的一枚银镖。沈如是扶窗看去,看到那黑色背影,将要追出去却被剑十三给叫住。
“不用追了,丫头,不是所有鬼鬼祟祟的黑衣人都需要为敌。”剑十三从银镖上取下一张信纸,展开一看嘴角微扬,“小子还知道通风报信,有点意思。这小子有点意思。”
沈如是看剑十三对着一张信纸喃喃自语,不解问道:“前辈,发生什么事了吗?”
剑十三将手中信纸团成一团,随手丢进了桌上的笔洗中。剑十三拔掉酒葫芦的塞子,嗅了嗅酒香说道:“你们广陵宫的凌泉酿闻起来是够美的,就是这酒劲有些不够啊。”
就算说着人家的不好,剑十三还是厚着脸皮美美的饮酒哼曲。沈如是微微蹙眉,看了看同样皱眉运功调养的裴长卿,她困惑道:“前辈?”
剑十三看了她一眼,咋舌一声,也不喝酒了。盘坐在凳子上,一手抵着脑袋靠在桌子上,像是很麻烦一样的说道:“独孤傲旧伤复发,想要恢复起码还要整整一个月。这时候去找第三签再适合不过,晚了的话可能独孤傲又会派人来围住广陵宫。你说说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年纪不大,怎么心事重重的?我一个半入土的老头子都还没慌张呢,你们慌什么?”
沈如是一听喜上眉梢,连忙说道:“前辈,那我们现在动身!”
剑十三侧脸看向她像是很轻蔑的样子笑了笑问道:“我们?丫头,这时候就没脑子了?现在走?你知道第三签的下落?我倒是知道怎么找第三签,但你就这么把天璇签给我们?不给我们天璇签,难道你要扔下偌大的广陵宫,跟着长卿去寻其他七签的下落?偌大的广陵宫,这可是你们广陵宫历代宫主积累下来的无价之宝,你,舍得?就算你舍得,对得起你师父周奭?”
“我,我......”
沈如是一时语塞,陷入了沉默。剑十三起身伸了个懒腰,看向身后剑托上的却邪剑,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像是散步一样,背上紫檀木剑匣晃荡着酒葫芦悠哉离开了东湘阁。走的时候还说着些闲话。
“这屋子里的胭脂味太重了,老头子我出去走一走,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