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璨一直在医院,对外面的事知之甚少,父母又根本不会告诉她,阿德被谁收养她都不太清楚。
阿德摸了摸脑袋,“我是和尚啊,我以后要当住持的,留头发干嘛。”
黄璨一听和尚,哭得那叫一个惨烈,年纪怎么就成和尚了。
阿德咬了咬嘴唇。
和尚有什么不好的?她干嘛哭成这样?
当住持多威风啊。
……
而另外这边
陆哲接了沐阳睿电话,立刻让人备车,直歧视台。
那群记者以为离开了,就算躲过一劫,殊不知他们的噩梦才开始……
警察做完笔录,普度大师亦从山上下来,由他签了字,带阿德去医院做了配型,而黄璨则作为证人被带回警局协助进一步调查。
由于那对夫妇涉嫌遗弃孩子,触犯法律,已被刑拘,前来照顾生病孩子的是年迈的奶奶。
阿德在门口看了一眼,男孩正在哭闹,嫌弃奶奶给她打包来的饭菜不好吃,汤水菜汁溅得床单被罩,到处都是。
“我的乖孙,你就吃一口吧。”老人家佝偻着腰,显然无法伺候他。
“为什么我妈还不回来,她不是马上就能给我做手术吗?”
“配型结果不是要等吗?”
“她当初为什么连脐带血都没留下,不然就不会这么费劲了。”
“这个……”谁能未卜先知这病会再次发作啊。
“我要给她打电话。”
他拿出手机,可是电话一直无人接通,这让他气急败坏,常年娇生惯养,加上生病焦躁,极少与人接触,他脾气算不得好,一言不合,就险些把手机砸了。
……
阿德在门口看了两眼,牵着普度大师的手,“我们走吧。”
方才配型结束,针刺部位隐隐作痛。
“嗯。”普度大师没作声。
两人从医院出来时,沐家的车子正在门口候着,接他们直奔老宅。
阿德抵达老宅时,黄璨也在,刚洗澡换了衣服,穿的是以前沐曦晴留下的旧衣,云月兮没舍得扔,款式有点旧,倒也合身。
交谈中,众人才得知,黄璨上三年级时,弟弟就查出白血病,之后就一直辍学,即便六年前接受了骨髓移植,后续化疗吃药,费用也不便宜,家里早就揭不开锅。
所以父母才借助电视台募捐,又不敢出实情,只能一直骗人。
黄璨家中尚有奶奶在世,并不符合收养条件,云月兮心疼她,只可供她继续读书,那孩子的病情,还得等阿德配型结果出来后再定夺。
……
另一边
那群记者跑回电视台后,不知如何与领导汇报事情进展。
“采访的怎么样?”主任万海东笑着看向丁晶怡一群人。
“主任,这件事我想和你单独……”丁晶怡走过去,话语气娇嗔,这明眼人都能品出其中的味道。
“好,来我办公室。”制片主任领她往办公室走,门一关上,窗帘就被拉了起来。
“今采访如何?怎么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办公室同事围过去,“不是那个孩子由沐家老太太带着去看话剧了,没见到人啊?”
“麻蛋,这次简直是捅出大篓子了。”
“我特么早就了,那对夫妇话半真半假,这东西不能播,主任非听那个丁晶怡的。”
“还是余漫兮有先见之明,愣是不播这条新闻。”
“她就是太有主见,才被换下来的,主任觉得有收视率,她却对着干,愣是不播,丁晶怡就上位了呗,现在两人在办公室还不知干嘛呢。”
“不过播了这个寻子新闻,确实赚足了噱头,收视率确实爆了。”
“现在看着可以,回头我们都得遭殃!”
“能有多大的篓子啊,她有手段,把台里领导哄得团团转,就是塌了也有人给她顶着,肯定没什么事。”不知情的同事语气略带调侃。
“呵……这次我看是王老子都救不了她!”
……
几人话间,栏目组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一个面若寒碜的中年男人走进来。
“台长。”所有人立刻站起来,吓得大气不敢喘。
“你们主任呢?”郑台长带着一身戾气而来。
“在办公室。”有人伸手指了指内侧的门。
郑台长大步往里走。
“台长……”众人都知道里面可能正在发生一些事,这时候破门而入,这不是……
郑台长可不管这些,抬脚踹门,可是门是从内侧反锁的,一声巨响震颤后,并未的打开。
“我靠,这特么谁啊,不要命啦。”里面的主任正准备提枪上阵,被这吓得,身子一哆嗦,立马早泄了,“靠……”
丁晶怡急忙从桌上翻身下来,捡起地上的衣服,手忙脚乱的穿起来。
“要是没有重要的事,我非宰了你。”
“万海东!”郑台长忽然开口。
万海东当即吓得脸都白了,抬脚踢了踢蹲在地上捡衣服的丁晶怡,“别弄了,先躲一下。”
丁晶怡也是吓得够呛,抱着衣服钻到了办公桌底下,瑟瑟发抖。
他稍微整理一下衣服,立刻打开办公室的门,寻常台长过来视察,肯定会提前通知,汇报工作,肯定是他们去他办公室,基本很少过来。
“台长,您怎么过来了。”万海东讨好的笑着,身体下意识整理衣服,心虚得心脏直跳。
郑台长五十多了,眯眼冷笑,“把你脖子上的口红擦干净。”
万海东吓得身子直哆嗦。
“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