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三哥这是怎么回事儿啊,这个点还没到,别不是路上出什么事儿了吧?“,陆坤看了看表,这会儿都中午十一点了。
家里已经搬得空空荡荡了,陆坤带着几个孩子坐在花园的围圃石板上,心情有些烦躁。
大丫儿、二丫儿有些无精打采,光头更是干脆直接躺在陆坤怀里睡着了。
“可能是路上耽搁了吧,毕竟他第一次来。”,刘丽萍有些尴尬,她哪知道自己三哥在这事儿上会这么不靠谱。
“这样,我让潘在这等着,待会儿接他去别墅那边,我先开车载着你们去吃午饭。”
陆坤不乐意等了,抱着光头起身,招呼大丫儿、二丫儿,再看了眼刘丽萍,抬脚就往外走。
今早早起来,陆坤肚子到现在粒米未沾,仨孩子喝零米粥,但撑到现在也该饿了。
麦当劳店里。
原本无精打采的仨孩子立马元气满满,生龙活虎。
“我要喝柠檬水。”
“我要吃鸡翅!”
“炸鸡腿也很好吃呀!”
“我要喝阔乐~”
仨孩子互不相让,争做一团,在价目表上乱指一通。
陆坤见这几个家伙嚷嚷个不停,干脆点了个全家桶套餐。
陆坤回来的时候,发现位子上就光头待在刘丽萍身边了。
“俩闺女呢?”
陆坤愣了一下,旋即立马回过神来。
今吃早饭的时候,二丫儿就吃得挺少,陆坤估摸着她是为了中午的麦当劳留肚子,可现在开吃了,人跑哪儿出了?
“她俩去卫生间没回来呢。”
刘丽萍扯了张抽纸擦了擦手,接过陆坤递过来的全家桶套餐,悄声道,“大丫儿拽着二丫儿一起去的,我刚才好像看到大丫儿来初潮了......”
哎?
陆坤一脸茫然。
大丫儿......初潮......这些词他倒是能听得懂,不过,大丫儿......
大丫儿貌似还没满十二岁呢。
“这正不正常?”
陆坤脸上满是疑惑,坐到刘丽萍边上,平复心情,语气复杂道。
闺女,这就长大了?
啥、啥情况?
一想到往后大丫儿这贴心棉袄要被拐走,陆坤内心隐隐有些暴戾。
“嘿。”
刘丽萍伸手在他面前摇了摇,见陆坤回过神来才继续回答道,“我当年是十三岁,这个事儿你还是得空问问医生吧。”
陆坤心情有些烦躁,点零头应付着。
陆坤一直暗暗得意,自己有俩闺女,大女儿是贴心棉袄,二女儿是他的前世情人,自己生活的喜怒哀乐大半都系在这个家里。
“回头你找时间教教大丫儿关于这方面的知识。”,陆坤握了我刘丽萍的手,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紧张得手心冒汗,“还有,你回头托人给大丫儿买几包卫生巾”。
“嗯,我会给她们打声招呼的。”,刘丽萍抓起一个鸡腿递到陆坤嘴边,一副要喂他吃的模样。
男人买卫生巾这种事情在后世不算什么,但在如今这个社会氛围,男人走近卫生巾货架,都会被人骂流氓。
二十世纪初,就诞生了世界上第一片真正有意义的卫生巾,并迅速坐在西方世界普及,然而卫生巾最初在国内却是相当地水土不服。
在新中国成立到改革开放,中国女性应对月事,大多都是用的卫生卷纸,或是破布破衣裳,条件优渥的家庭,有更好的选择,那就是去市面上购买民国时期流传下来的月经带。
然而月经带由棉布缝制而成,虽然舒适性更佳,但使用后反复的清洗和消毒是个麻烦事儿,光靠沸水煮,并不能完全解决感染问题。
我国从1982年从日本引进邻一条卫生巾生产线,但其背后的契机却有些耐人寻味。
刚刚开启改革开放幕布那会儿,一些外国妇女来中国大陆旅游,遇到了大姨妈来聊问题,却发现整个国家没一片卫生巾--废话,国内不是用卫生卷纸就是月经带。
在当时的背景下,能来中国旅游的外国人,非富即贵,碰到这样的“不方便”,下边的人自然是层层上报,把这事儿递到了顶层处。
不身处这个时代,是无法体会到当时外汇对于中国的可贵的,即便是顶层出面,“浪费”宝贵外汇、“折腾”卫生巾事业这件事,依旧闹出不动静。
卫生巾倒是很快就造出来了,卖7角钱一包,一包16片,市场表现不是一般地遇冷,都快比西伯利亚还冷了。
国内的妇女并不买账!
这实在是太贵了。
她们有自己的生活智慧,一大包卫生纸也才只卖1角7分钱,一包卫生巾的价钱约等于4包妇女用纸。
先不82年的7角钱是一笔不的开销,卫生巾是每个月都要用的必需品,价格突然乘以4,在总体生活水平不高的情况下能接受的人势必很少。
除了价格因素,传统的思想包袱因素影响,也是卫生巾遇冷滞销的主因。
成捆的卫生巾滞销,在仓库中堆积如山。
卫生巾这个新鲜事物,几乎成了一个略带滑稽的玩笑。
在后世卖得风风火火的姨妈巾,在八十年代初中期的中国,简直就是生不如死,与卖女士内衣的,是可怜的难兄难弟。
卫生巾事业半死不活了三年之久后,开始有了新的转机。
相关部门批复了外资品牌卫生巾的电视广告申请,并准许其于1985年登录电视台。
就此,第一个卫生巾广告“横空出世”,并在接下来的好些年里霸占广告时间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