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延年真是没有想到匈奴人敢这么狂,举着弯刀就冲了过来,跟他娘的一群看见女人的公猪似的,问题是老子们都是纯爷们呀。
可惜的是自己没有将自己的狼牙棒带来,不然,老子一个个砍倒他们。
所以,杜延年很憋屈,竟然在这里栽了跟头。
老父,三儿给您丢人了。
此刻令杜延年奇怪的是自己忘记了害怕,竟然还莫名其妙想起了早已经逝去的老父亲杜周。
想咱老子也是混到过御史中丞官职的牛人,今儿个,自己觉得有些对不住栽培自己多年的老父亲。
大兄二兄们很争气,在外面做官做的风生水起,就自己这个老三混了这么长时间才在宫中混了个门将的职位。
说出来都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呀。
杜延年憋屈极了,他想着,怎么着也不能给老父亲丢人,突然间迎着匈奴人的弯刀就冲了过去。
其实,不止杜延年觉得倒霉,身后跟着杜延年的兄弟们更倒霉,值了一日的班,站的那是腰酸背痛腿脚麻木,本想着出来吃个花酒之类放松放松,娘的,匈奴人偏偏不给这个机会。
眼瞅着老大都悍不畏死的冲了过去,娘的,自己等人又怕个鸟啊,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想当年的冠军侯砍这些匈奴人不跟切瓜砍菜似的。
男人的血性一旦被激发了出来,那可真是会要命的。
观看热闹的长安城百姓纷纷躲避。
杜延年这些年别的是没混好,可是打架却是一把好手,他迎面一个侧闪躲过这么匈奴人直砍而来的弯刀,而后一个滑步漂亮的杀到匈奴人群之中,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壶衍鞮也很扫兴,长生天啊,我只是想要睡一个汉人女子,怎么就这么难呢?
最后,旺盛的欲火没有发泄出来的壶衍鞮将这一身的精力都挥洒到了杜延年这帮人身上。
砰砰砰。
杜延年这帮人一时间找不着顺手的物件,那是逮着啥就拿啥,其中一位兄弟更是紧攥着青楼女子丢下来的香帕冲了进去。
看来,女人的威力果然是巨大的。
尽管刘远胜跑的很快,在第一时间就跑了出去,尽管杜延年身手极好,尽管杜延年这帮人都很拼命。
可也耐不住匈奴人的狂躁,尤其是当弯刀落下的时候,那真是一个死亡的威胁。
滋的一下。
杜延年亲眼看到有兄弟被弯刀划破了衣服,然后衣服里面流出了血。
“我操你!!”
杜延年反手就给了面前这名匈奴人一耳刮子,扇的这名匈奴人是找不着南北,满眼睛的小星星。
你就是我的小星星,挂在那天上放光明,我已经决定要抽你……就不会轻易放弃。
啪啪啪。
如果刘拓在这里,铁定赞叹一声:小杜,帅呆了。
刘远胜还没回来,长安城的巡街金吾就冲到了。
“兄弟们,援军来了,揍他娘的。”杜延年也不管来的是什么人,直接大吼一声就躁动了起来。
壶衍鞮心惊,不妙呀。
前来的巡街金吾士卒无奈,只好开始拉架,可最后也莫名其妙的加入了战圈。
得到消息的匈奴副使呼喋尔大呼不好,带着使馆内的百十人冲了出来。
刘远胜还算没辜负杜延年的期望,在带着诸多兄弟快要冲到事发地的时候碰到了前来支援的呼喋尔他们。
两帮人还没搞清楚状况呢,刘远胜就一个大呼:揍他们。
就这样,一个更大的战圈形成了,足足占领了长安城的数条街巷。
元翊是巡街金吾的头头,也是大汉朝的执金吾,秩为中二千石,是高官,是大官,可是得到下面人的汇报也是头疼。
“召集五百缇骑,封锁斗殴街巷,另外,传信羽林朗将,让其以防不测。”元翊还没有那么大的能量来承担此事的后果,闹不好,就是一个掉脑袋的大事件。
杜延年,你的事大发了。
随着战圈的扩大,整个长安城都被惊了起来。
这是一场由青楼引发的战斗,必将载入史册,而杜延年的名字也将会随着这次事件名留青楼……青史。
哗哗哗,哗哗哗。
整齐地步伐震动在四周,大汉朝军队出动了。
喝!
震雷般的大喝声响彻长安城,一排排带甲士卒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中。
在长安城四周,有数万北军将士枕戈待旦,长安城中也有万余南军卫士持兵甲利器守卫国都安危。
唰。
长枪林立,盾牌似墙。
元翊骑着高头大马面色无情的立在盾墙外面,他身为负责长安城治安的将官,就必须要在第一时间制止这场斗殴。
职责所在。
元翊长枪所指。
“出!”
喝。
五百金吾缇骑列阵而出。
哗哗哗。
盾墙朝前数步,挤压斗殴场地。
群殴中的数百人才清醒了过来,此事……无法善了了。
啐。
杜延年吐出一口唾沫,娘的,跟老子斗,弄死你们这群王八蛋。
何为纨绔?
此为代表。
当皇帝得到禀告的时候,他枯老的面容微微动了一下。
“是杜家的小子?”
“是,杜家三小子杜延年。”
“匈奴人也不老实呀。”
……
费晩没敢答话。
等到元翊觐见皇帝的时候,皇帝问:“事情可是处理好了?”
元翊只能温和处理,此次进宫,他就是为了请示皇帝陛下的命令,“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