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靳乔乔所言,周遭诸位大师纷纷双手合掌。
“南无阿弥陀佛!”
唱诵佛号。
这时候,坐在近前一位皂色袈裟微胖留有全白三须的和尚双手合掌。
“阿弥陀佛!居士此言差矣。”他说道,“吾等取经人之心,千年万年不改。”
靳乔乔注意到这和尚看起来年纪比玄奘还大很多,而且地位也颇高,为在这和尚说话的时候,玄奘的视线转过去了。
“这位法师是……?”靳乔乔问道。
“朱士行朱大法师。”辩机向靳乔乔介绍,言语间满是恭敬。
辩机虽是个有为青年,惊才绝艳,但在这里,他只是个晚辈罢了,尤其是朱士行这个玄奘法师的偶像。
“原来是朱士行朱大法师,失礼了。”靳乔乔入乡随俗的双手合十施了一礼。
朱士行,东土西去取经第一人,正儿八经的先驱者。
在这里插一句话,这是猪八戒原型。
朱士行哈哈一笑。
“居士严重了。”他说道。
靳乔乔含笑看着他,这朱士行和猪八戒虽然体型可能和猪八戒有那么一丢丢相似,有点丰满,但品行之类的,可真毫无干系。
“法师既志心朝佛,又何须假手他人,何不亲自上阵?可是没有信心?”她说道。
“这……”
朱士行叹气一声。
“实不相瞒,吾等已是坐化之身,并非不愿亲力亲为,实乃有心无力!”他说道,“当下之法,唯有选一有缘人,以寄所托。”
说着便盯着靳乔乔不说话。
注意到那灼热的视线,靳乔乔不疾不徐,举着茶杯,再度一饮而尽,方才摇头慨叹。
“诸位法师,哎……”她说道,“当初你们要是没有躲在那蠢儿身体里多好,这般吾必能在甄选人选之时多多考虑几位,若说将诸位尽数送往星际做不到,送个一二人倒是可行。”
靳乔乔捏着杯子,继续道:“然,此时吾所做雷霆之事,诸方视线聚集与此,却是不可再动手脚,这性情突变的例子,吾已用过,可一而不可二啊!”
靳乔乔放下杯子,示意辩机和尚续上。
“况以诸大师佛心,恐做不来夺舍害命之事,难,难,难!”她慨叹道,“我国佛界,终比不得他国僧众,贪滥无厌。”
朱士行闻言呼吸一窒。
“罢!”他叹道,“居士所来之事,我登系已知晓,那兄弟二人之赌约……”
说道这里,他话头一哽,仰天一叹,“何至于此!”
堂堂佛教一众高僧,竟被人像皮球一样踢来踢去,选择有缘人都身不由己,思及此,不由悲从中来,两行老泪不自觉地流下。
朱士行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着相了!着相了!”
说着十分愧疚似的禁闭双眼,默默念经,不再言语。
吃了一记感情牌的靳乔乔不由心头一哽。
这些和尚经历过被赵林峰嫌弃一事,虽然愿意离开赵林峰的脑子,但也不想就此以赵轩朗作为新的宿主。
她看着玄奘说道,“以诸位法师神通,当知赵轩朗是次方世界有大气运之人,且心地良善。”
玄奘双手合十。
“赵居士虽极有慧根,也与我佛有几分缘分,然,此事大不可为。”
这些和尚倒是看得十分清楚,这并不是慧根与气运的原因,而是人心最难掌控,在拳头不大的时候,他们交托于赵轩朗这个了解不多的人,等赵轩朗功成名就,人心未必不变。
佛法,佛法,也不能十足改变人心,这正是人心的不可控。
靳乔乔搓了搓手指。
“法师多虑了,”她说道,“权当收个徒弟,交付些任务,又有何不可为?难道还要将这墓葬交付不成?”
说着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挤了挤眉。
“难道这小世界落于何人体内,便如书中所言,认人为主了,诸位法师便受制于人,毫无自由了?”她说道。
玄奘法师,看着靳乔乔有些无奈。
“阿弥陀佛!居士严重了,不至于此。”
他双手合十。
“是吾等着相了。”他说道。
说罢,再次静默下去。
靳乔乔便盯着他看。
老和尚睁开眼。
“不知居士还有何见教。”他说道。
靳乔乔嘿嘿一笑。
“法师我发现你们和尚有一个问题,听人讲话不等人说完。”
玄奘捻动佛珠。
“阿弥陀佛!居士不是贫僧,何以断言贫僧未在听。”他说道。
靳乔乔对上玄奘的眸子。
“法师没有睁眼,我自然以为法师没有在听。”他说道,“看着人说话,不是基本的礼仪吗?”
玄奘睁开眼,平视着靳乔乔。
“阿弥陀佛!”他说道,“贫僧见教了。”
靳乔乔调戏了一下,心情不错。
和尚不在老,有趣就行。
“法师可是为赵轩朗赵公子没有直播间无法方便的宣扬佛法而忧心?”她询问道,“若是为此,法师大可放心,我近日便可开放全民直播,虽不如那直播系统,也是为百姓们展现自我,交流经验提供平台。”
玄奘轻轻一笑,双手合掌。
“阿弥陀佛!居士有心了!”他说道。
“无妨!”靳乔乔摆手,她说道,“既是蓝星故友,这便是小事一桩。”
靳乔乔看着玄奘叹息道,“法师,你有没有想做一笔生意?”
“阿弥陀佛!居士但说无妨。”
靳乔乔眸子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