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潜意识里怎么都有些不愿意承认,像玉衍那样的人渣败类,又怎么可能会有后代呢?况且还是那样令人喜爱的一个小男孩,说他是他的儿子,我简直是打死也不愿意相信。更何况,我是那么的喜欢那个小男孩,喜欢仇人的儿子,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不是扯淡是什么?
于是越想越觉得心情烦躁,也就越是没有回去睡觉的心思,就这么一路溜溜达达在月光下慢悠悠磨叽。
却就在此时,一条久违了的白影子陡然自不近不远处的林荫间疏忽一下,而我却也恰好就朝那边扫了一眼,那感觉,简直就像是特意为我量身打造的一般,专门为了闪给我看一般。而之所以说是久违了的,自然因为我一眼便认出,它正是之前一路指引着我那一只,至于为何一眼就可以认出,当然就还是绕不开那个永恒不变的话题:感觉!
所以此时的我自然是略感欣慰,嘴角微微浮上一个淡然的浅笑,脚下则立马一个飞速跟了上去,还真是颇有几分感激之色,绕来绕去这么久,好歹它终究是有一颗持之以恒的心,从未有半途放弃了我,呵呵。
夜色宁静,那白影子引着我飘忽不定,却因为有意为之,自然也是一直线索不断。结果这么绕来绕去走出了一段,在仔细一看时,眼前情景却就早已熟悉无比,居然又是到了我近来甚为钟爱的那片树林里面,就好像那影子倒是甚为懂得我心思一般。不过这个念头一出来吧,就未免有点吓自己一跳、细思极恐的感觉。因为设想一下,我虽因为人没有半道放弃了我而甚为欣慰,但实际上却也说明一个问题,那便是一直以来,似乎都是我在明处、人在暗处,那么对方到底是敌是友、到底对我有着什么企图?到底想要引着我做些什么?既然是想引着我让我知道点什么,却为何又总在我一头雾水很需要它出现的时候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呢?一切可真是个问题。或许它只是想把我引起进一个死胡同里想要害死我,结果我却又总能在绝处逢生、化险为夷的吗?真是越想越有点摸不清头脑,倒是不如不想的好,且走且看着,它倒是具体要干什么。
然后就这么进了那片林子,又是一番跟随着飘忽不定,待它又没了影子的时候,才发现居然是到了离温泉池子不远的地儿,转头全看是时,那温泉池子正自月光下散发着宁静温柔的气息,倒很让人有几分想要跳进去一泡为快的感觉。
但是一想吧,就觉得不对啊,毕竟我也不是大半夜莫名其妙跑这里来泡温泉的啊,再者那白影子说不见就不见了,莫不是想进了温泉池子,再乘机杀了我吧?当然,这样的想法也只是开玩笑搞搞笑而已,毕竟我又不傻,算不得聪明绝顶也绝不会活的稀里糊涂啊,所以明明考虑到别人很有一半可能算计我的成分在里面,我却还要有意往圈套里钻的道理。
于是便自然而然将目光离那温泉池子远了一些,开始认真关注那白影子最后出现的地儿。却发现这里其余的也没什么特别,就唯有两颗树距离生的太近了些,走近一看,却见它们已然像是自树根处长到了一起一般,牢牢并在一起,合成了一根比人身体还要粗的大树。这倒也没什么奇怪,?因为这原本就是个树木居多的地儿,俗话说的好,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换句话说,树木多了怎样奇形怪状的也不奇怪,所以按着往常,很可能连多瞅它一眼的意思都不肯有。可今儿却偏偏不太一样啊,你倒是想想,这黑天半夜的,那白影子可是眼睁睁就在这里消失的啊!本剑客那是谁,再怎么着也是走南闯北风里来雨里去见过大世面的人啊,就它这急几下子,难道还能拙了我的眼,让我活脱脱以为它是个鬼不成?于是左右观察了一番,略一皱眉,还是将重点集中到了这两颗并生树这里。再围绕着它们转了几圈,抬起手不断试探着敲了敲树干,没几下,秘密就被我给揭露了出来——很简单啊,因为其中有一块树皮是空的。我于是再次伸手重点去研究这块树皮,就发现它居然是一个机关,于是没费几下力气就将它给解了开来,毕竟解个屏障开个机关什么的这类小伎俩,本剑客向来最擅长了,所以还需要多浪费什么华丽词藻的嘛!你懂的。
结果打开一开,这里居然是个大小能容得下一个人进出的洞口?,意思其实就是那块树皮是可以活动的,打开时就像树皮上安装了一扇小门,而关上时则跟树干本身契合的天衣无缝,一般人根本看不穿,就这么个逻辑。
然后我便自那门里钻了进去,乍一进去免不了有些黑窟窿东的,但本剑客是谁?那毕竟向来是夜明珠在手,有恃无恐啊!所以很快就明白这树里原来是个暗道,而自那暗道台阶一路往下,就直接入了地底下一段地道,这地道原本终年不见天日潮湿阴暗,再加上又是在树林地步,自然免不了被大树根须布置的似蛛网乱结,恐怖难行。于是自然就又少不了墨清剑在前面开门,蹭蹭蹭没几下便将那些混乱如麻的树根给削了个乱七八糟,掉落一地,这下子顿时视线开阔了很多,心情也好了不少。本剑客边往前走了几步,悠然自得的收回爱剑,心想没办法啊,谁让你们一根根张牙舞爪的不内敛些呢?可是不晓得本剑客我近来常常脑袋里混乱如麻、千头万绪却理不出一点思路,因而被折腾的头痛欲裂吗?因而最反感这些个无头绪的麻绳啊,密密麻麻的蛛网什么的了,早就有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