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也是...”
接着几个一起随声附和。前一个便像总结性一般:“我再说一遍,千真万确!我玉真派虽不在五大派之列,但好歹也算名门望派,又岂敢拿这种事情当做笑谈儿戏?”
“是了是了,这个肯定...”
“几位小哥,在下与小弟出门求师学艺,走到此处却有些迷路了,不知可否向小哥们打听个一二?”
我还正仔细琢磨第一个那些话语之时,却见朔风已对我递了个眼色,继而站起身来走了过去,装出一副问路的模样。
“嗯,见你也很有礼貌,你要去哪里,愿意指教,但说无妨。”
先前那第一个倒很有一副大哥模样。
“却不知孤峰派往哪里走?还请...”
朔风倒也是装的像模像样,我明白他的意思,定是有意提起孤峰派看看他们作何反应,或者有没听到什么风声。但他话未说完,便见那几人似很是惊讶:“兄弟,你没有搞错吧?那孤峰派可是五大派系之首,想随随便便拜在他家师门,那可不是想一想这么简单的啊!”
“额,之前没出过远门,真还没考虑太多...”
于是朔风做出一副很没见过世面的小家子气样,结果就未免引的那些人对他很是同情,又是告诉他一些经验又是建议他不如拜在他们师门之类的,反正总而言之能看得出是很热心的老好人无疑。
结果朔风装模作样了一会终于重新坐回来了,我对他的第一句话便是:“你说他们若是知道了你其实是个老奸巨猾的老家伙,该情何以堪?”
“嘘!”
朔风瞪了我一眼,继续认真将碗里的汤喝完。这时我们要起身要走了,竟还有个热心的招呼我们认真考虑考虑,想入他师门的话他可以引荐。
走出一段后我终于憋住不住了,开口问他:“我们到底确定去哪家拜师学艺啊?”
结果他眯着眼睛盯着远方很是一本正经:“当然还去孤峰顶啊。不亲自去一趟怎么知道到底会不会被拒绝啊?”
“切!”
我对他翻了个白眼,结果他呵呵干笑:“你也已经听出来了,他们对于孤峰派的变故应该都还完全不知,所以自然得亲自去看看才有线索啊。”
结果一路颇为曲折的终于攀到了孤峰顶顶端,说到这里就不得不再介绍一下,其实顾峰派孤峰派,顾名思义,就是隐居在四盘山孤峰顶上的一个派系,以地势命名,而这孤峰顶,再顾名思义,就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因前后左右皆再无相连,一眼看去似颇有几分孤独之意,于是便美其名曰孤独峰,多简称为孤峰。再加上这孤独峰四季皆是薄雾缭绕,头顶则似与云海相连,于是徒增了许多神秘气息。而这孤峰派一系,则就因了这地势原因,另外也的确出了一些出类拔萃的人物,因而名列五大派系之首,被称之为江湖“一绝孤独峰”。
却说此时,当我们终于站在传说中孤峰派颇为气派和神秘的大门跟前时,一眼望去,却见它赫然洞开,毫无保留的呈现出里面一派的杂乱无章与破败不堪。但这毕竟也不出乎意料之外,因为我们此来的缘由便已能说明个大概。只是亲眼见到原本该甚为讲究的华丽建筑莫名化为一堆混乱的废墟,还是让人颇有几分感叹之意,于是几乎同时,我与朔风都是低低一声叹息,而后对视一眼,继续朝里走去。结果却是,基本仔仔细细查看完了整个布局,却就是里外不见一具尸体,明明这些建筑毁于一旦都是新痕,却生生有一种它们本就是自生自灭自行走向灭亡了一般,从来没有一个活人曾留下来这里的迹象。换句话说,就好像所谓的孤峰派很可能只是一个传说,或者仅仅只是那大门后空洞的一派房屋,等它们倒塌之后便一切不复存在,传说只是传说。我不由得冷笑一声,这样的手段,其实与我师门摸清门的毁灭何其相像,或者完全就是如出一辙。只是我因为亲眼所见它被一场大火燃为灰烬,所以留在心中的感觉永远是无法抹去的惨烈,但等到后来让一个旁人再站在青竹峰顶冷眼旁观或有意去细细琢磨时,其实留在他视觉感官中的景象也一模一样,就像我现在的感觉一样,很可能除了感叹青竹峰只是个传说、很可能根本就没有存在过之外,再也无其它什么感觉。
但事实却往往有点残酷,因为毁灭就是毁灭了,即便毁灭的再怎样彻底再怎样无影无踪不可思议也罢,它却的的确确是被人毁灭的,不由得你怀疑。就像我再怎么回首往事,回首关于那场大火的记忆时,总觉得它像一场梦,但它却是真真实实就发生在我的生命中,并且有我那亲爱的好师兄一手造就的一般。
所以此时,我自然是不甘心就这么无劳而返,几乎有点咬牙切齿,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搜索出它一些线索来。
“别再做无用功,他们不会留下任何线索给我们的,就像先前听到那些人嘴里谈论的古琴派一样,你听到说有一丁点的线索遗留下来了吗?没有。”
日上三竿,孤峰顶上一派寂寥,朔风见我没完没了的对着各类废墟翻个不停,终于小心翼翼的劝解着我。言毕又宽慰道:“别担心,一切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我会一直陪着你。”
我点点头,终究是觉得累了,也明白这样白费力气只是徒劳,于是便准备跟他一起离开。却就此时,偶一抬头,一条白影一晃而过,虽于强烈的光线中模糊的确似一个影子,也快的几近一闪即逝,但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