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嫁妆,可能吗?
姥姥说什么都不敢相信,“不是说除了二十亩地都是她赚来的吗,她不要,为什么呀?”
李大娃:“我不知道,反正张珺宝是这么说的,而且已经公开说过了,也就是说这事儿没有大表姐反悔的余地了。”
姥姥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
好啊,好啊,这下就不用纠结了,陈谷秋果然还是最好的选择。
不说多,就分到五十亩地,她大孙子后半辈子都不愁吃穿啊。
不对,如果说所有孩子平分的话,翠芬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她大孙子岂不是要直接少分十亩地?
她想到这个,心忽然就开始疼了。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那些东西原本就不会分给李大娃。
她想了想说:“你放机灵点,趁着秋儿在家,主动跟人家接触接触,要不然以后都没机会了。”
李大娃眼珠一转,说:“我听村民说,酒楼是有住的地方的,在酒楼做活的人都住在那里,秋儿也住在那里,要是我能去酒楼,不就能跟秋儿多多接触了吗?”
姥姥:“不行,陈春燕说了,你去酒楼得从跑堂的伙计做起!凭啥他们一个个坐着休息,就让你去忙活啊,你比他们差哪儿了,我绝对不同意你去看别人的脸色。”
李大娃不知想到了什么,乐呵呵道:“您放心吧,只要能去,我就不可能让自己吃亏。哪怕是跑堂的,大家知道我是大表姐的亲戚,就算我不干活,难不成他们还敢逼着我干?”
说得对呀!
姥姥豁然开朗,“你去把陈春燕给我叫过来。”
李大娃根本没考虑陈春燕的想法和感受,他完全按照对自己最有利的情况来设想,觉得陈春燕一定会答应他进酒楼当跑堂的事情。
毕竟陈春燕曾经说过的,要进酒楼,可以,但是得从跑堂的做起嘛。
然而他不懂什么叫时移势易,当时是当时,现在是现在,当时的陈春燕还不知道李大娃的为人呢,现在……她自己看到的,以及从别人嘴巴里面听到的,拼凑起来,她就是觉得李大娃这个人不太行。
李大娃兴高采烈地去了隔壁,客客气气地喊:“大表姐。”
陈春燕手里还捏着银针,她回头看了李大娃一眼,又继续施针。
本来许大夫说燕儿娘躺着静养几天,再喝几服药就行了,但燕儿娘总觉得肚子隐隐作痛,十分不安心,许大夫便决定给燕儿娘扎针。
男大夫给女患者施针本来就不太方便,这事儿便由陈春燕代劳了。
许大夫告诉陈春燕需要扎那些穴位,施针需要注意哪些事项。
这一次陈春燕用的是烧山火针法,是传统针法中的一种补法,她也是第一次用,扎的时候她问过燕儿娘有没有感觉到热。
燕儿娘表示好像有一点吧。
陈春燕就懂了,那就是肯定没有了。
没有气感,针法的效果就没有那么强了,但也不是没有效果,这就是扎一次见效和扎十次见效的差别……
李大娃见陈春燕不理他,就想往屏风后头走。
许大夫伸手抓住了李大娃,“不要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