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敏柔的脸色更难看了,怎么就成了宣布呢?谁同意了?
但在场的都是陈春燕的人,她不好说话,她这时说了自己的想法就等于打陈春燕的脸,这不行,这会出乱子的。
她气咻咻地坐在沙发上。
陈春燕拍拍廖敏柔的胳膊,“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感觉,我在用人的时候以能力为准绳,不论男女,谁做得好谁上?”
在场的人,包括赵夫人都点了点头。
陈春燕:“这就是我今天想说的事情。在我眼里,男女平等,男人可以养家,女人也可以。
“如果夫妻不和,男人在外面找了别的女人,我支持和离,我不会看不起和离的女人,甚至还要鼓励她们迈出这一步。
“我鼓励寡妇再醮,因为她们也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
“你们想说妇道,想说名节,对吗?可我想告诉你们的是,那些东西都是男人加诸在女人身上的枷锁,你们可以抛弃。
“我要求学堂的学生今后做事,俯仰天地,无愧于心,不需要萧规曹随地学习书本上的办事方法。
“子不言父过,你们觉得对吗?我觉得不对!如果父母做错了事情,你们不指出来,反而眼睁睁看着他们犯更大的错误,那才是大大的不孝。
“如这句话一般,书本里还有许多东西是不对的,是需要你们仔细分辨的。
“既然书里的东西不一定对,我们就不必奉为圭臬。在我眼里,所有的丫头和小子都是一样的,学好了知识,将来一样可以当大用,各位可同意我的说法?”
哇!
廖敏柔都惊呆了,这一手围点打援玩儿得漂亮啊,要提什么事情不直接说,先把大家可能产生的顾虑一口气给打消完了,最后才来提正式。
啧啧,这臭不要脸的,好像又进步啦!
她一转头就看到赵夫人几个认同地点头。
陈春燕,了不起!
陈春燕接着道:“既然他们都是一样的,那么就没有必要分开上课了,以后按照学习程度的不同,男女合班。”
赵夫人头点到一半停住了。
什么意思?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她愣愣地看着陈春燕,好似回不过神来。
她打了个激灵,声音拔高,“东家!这万万不可啊?男女七岁要避嫌,您这样……”
陈春燕:“男女避嫌是为了什么?”
赵夫人:“当然是为了保证名节。”
陈春燕:“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们待在教室里,能做什么?敢做什么?如何扯得到名节上去?”
赵夫人:“不小心碰到了手,看到了脚,也是不妥。”
陈春燕站起了谁,“谁教你的,如此迂腐?男人这么看也就罢了,你一个女人还这般看……你自己先看不起自己,先把自己框死了。我告诉你们,女人的名节不在手脚上,而是在心里。
“我今天把话说在这里了,我手下的人今后不管赚了多少钱,都只允许一夫一妻,如果谁敢养外室,找小妾,不好意思,给我和离,立刻和离,我要让做妻子的改嫁,要教他的儿女管别人叫爹,不信,就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