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春燕:“我看你买了很多珠子,不如再去找些彩线来,我们一起编。”
蔡大丫松了一口气,她就怕陈春燕她自作主张。
不批评她就好。
她将找零的钱放在桌子上。
陈春燕看都没看那些钱一眼,直接:“我屋里的钱,你帮我管起来,这些零钱你拿个匣子装了,需要支取的时候,你自己拿。”
蔡大丫也不矫情拿着找零去了内室,开了箱笼,腾了一个匣子出来,将钱装进去锁上。
蔡大丫收好了钱,去吩咐文竹找彩线,她才回到陈春燕身边,“我看他们都有打赏的规矩,我们是不是也需要打赏?”
陈春燕点头,“你打开我那个装厚衣服的箱笼,去摸最底下的那个匣子,里面是银锞子,你拿荷包装了,需要打赏的时候,直接摸出来打赏就校”
蔡大丫只觉得大户人家规矩大,活得真累。
给个钱而已嘛,还要用荷包装着,那么多荷包拿来干嘛,又没有用。
而且荷包不要钱啊?!
陈春燕的银锞子,其实就是她让人打的铸币,上面有燕子的印记,有一部分她让人运给祁轩了,让祁轩用来发粮饷。
只不过她一直都在兑换金银,也一直在铸币,是以她手里一直都有这所谓的银锞子。
蔡大丫打开匣子就惊呆了,满满一下子银锞子,得有二三百两那么多吧。
陈春燕见她那么震惊,笑着:“我出门衣服收拾什么的都没带多少,但至少钱得带够吧。”
她身上还揣着几万两银票,是她临出门前,让人送了玛瑙去太平镇,又让人带回的银票。
蔡大丫简直无言以对,觉得陈春燕得真有道理。
出门在外,确实带够钱就行了,在京城要什么买不到?!
陈春燕:“你今去牙行,情况如何?”
蔡大丫:“不怎么好。我问过情况了,京城地段比较好的商铺都掌握在大户人家的手里,都是祖产。
“他们即便有银钱不凑手的时候,都是托相熟的人买卖产业,绝对不会公开挂到牙行卖。
“五味居要是开到外城去,恐怕吸引不到真正的达官贵人,反倒是不美。”
陈春燕:“……”
倒是她低估了这个年代世家大族爱面子的心情。
她接着:“既然买不到最好的,索性别在城里了,你去京郊看看,有没有卖田庄的,不拘多大,三五十亩的也行,带着山林的自然更好了。
“卖那些产业,比买京城的店铺更好些。”
蔡大丫:“我会注意留意的。对了,我去银楼时,看到了玛瑙的摆件,拳头大的香炉能卖八百多两银子呢!”
陈春燕摆手,“人家的师傅有那个手艺,该人家赚钱,我们不眼红。我们就是卖原料的,老老实实卖原料就校”
拳头大的一块玛瑙,人家雕出来值八百多两银子,陈春燕找师傅雕,可能就只值五百两了,她自个儿雕可能就一钱不值了。
这事儿啊,根本就不能这样算的。
陈春燕:“聂家的东西进城了吗?”
蔡大丫:“不知道,我不知道聂家的店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