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春燕深深看了陈老爷子一眼,她对这位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看不到家庭问题、家庭矛盾的老爷子实在是不感冒。
陈老爷子的人品不坏,但这种判断不出是非,谁冒头揭开伤疤,让他看到脓疮,他就把谁摁下去的行为,她只想翻白眼。
屋里,张氏已经坐了起来,睁着一双眼睛,怒瞪着陈春燕,这双眼睛里有厌恶,有愤怒,独独没有惊慌。
陈春燕不相信张氏不明白,如果东西真是从正屋里找出来的,对她是多么大的打击,但她就是没慌,这就说明她很笃定,陈春燕不可能找到东西,或者说不那么容易找到东西。
正屋里有什么地方是可以藏东西,而不那么容易被人想到的呢?
正屋、东屋、西屋三间屋子的结构都差不多,都是三间大瓦房,只是正屋的三间大瓦房里有一间用来做灶房了,灶房就紧连着爷奶的屋子。
陈春燕微微挑眉,撩开帘子,走到隔壁的灶房里。
灶房另一扇门正开着,清晨的阳光照进来,就照在灶台上。
陈春燕立刻走到灶台边,弯腰朝灶空里看。
张氏又开始冷嘲热讽了,“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不仅怀疑爷奶偷东西,竟然还真的搜查起来了。”
反正骂已经挨了,陈春燕就不再客气,当真认真翻找起来,她本来觉得像灶孔这种地方是最容易藏东西的,但既然没有,那么剩下的所有地方都有可能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陈春燕找过的地方越来越多,却还没有找到东西的迹象,张氏的嘲讽逐渐升级,到了不堪入耳的地步。
陈老爷子终于听不下去了,呵斥道:“你也少说两句,你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你骂她是乌龟王八蛋,我跑得了吗,我跑不了,你难道跑得了?”
张氏悻悻地扭了扭腰,不搭理陈老爷子了。
灶房找完了,陈春燕回到爷奶的屋里。
陈修言紧张地看着陈春燕,他主动走过来拉住陈春燕的手。
陈春燕摇摇头,认真打量起这间屋子。
张氏:“哎哟,找不到了吧,傻眼了吧,你给我滚到外面去跪着,没规没矩的,不然这个家迟早要乱套。”
陈修言:“这屋子还没找呢,怎么知道找不到?那么多柜子全都锁着,让人怎么找啊?”
陈春燕摸摸陈修言的脑袋,继而走到炕边。
她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了,找常规地方没有意义,要找就找不可能的地方。
她忽然想起来了,之前分家的时候,爷说要给他们大房现银,张氏哭穷说家里一共也没有几个现银,还把装钱的匣子拿出来给陈老爷子看。
但……陈春燕是不信的,一家人赚钱,钱最后全都落进了张氏手里,其他人只吃点粮食,菜都是后院种的,要么就是上山挖野菜,这么多年,陈家也没出过大的祸事,也没买房置地,钱哪儿去了?
张氏肯定有别的地方可以藏钱。
而柜子都是不大可能的,那些柜子都是张氏和陈老爷子共用的,那么就只剩下炕了。
银子的熔点很高,就算放在炕里,也不至于被烤化,而张氏每天不是坐就是躺在炕上,应该找不出比炕更让她放心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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