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春燕说:“我以前其实喝过这种里木水,只不过我们不叫它里木,我们管它叫柠檬。
“新鲜柠檬切片,撒上蜂蜜,然后放进冰窖里冰着,要吃的时候,舀两三片出来泡水,十分解暑。
“或者将柠檬切片晒干,要喝的时候加两小块冰糖一起泡水,也很好喝。
“如果喜欢,可以加薄荷或者菊花一起泡水,都是夏季非常好的饮品。”
她这么一说,徐懋就明白了,原来不是没喝过,只是叫法不同而已,这种情况在全国各地多有发生,他也就不纠结了。
陈春燕看着这个人的表情就一阵无语,这种非得把事情弄明白的性格还真是恶劣啊,所有人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
过了一会儿,徐懋才说:“我与那边的都指挥使有些交情。”
他说完就看着陈春燕,一副等陈春燕求他的模样。
陈春燕:“……”
不,这件事情我并不想带你玩儿。
护肤品什么的,从来都是暴利,伦家想吃独食嘛。
她朝徐懋笑笑,说:“小公爷不愧是小公爷,交友就是广,真叫人羡慕呢!”
竟然一副没有听懂徐懋话外之音的模样。
徐懋挑了挑眉,却并没有说话。
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陈春燕肯定有别的依仗。
四川行都司山高皇帝远的,那边的都指挥使跟个土皇帝似的,如果跟他没交情,或者没有打通他这个关节,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事那是不行的。
陈春燕就这样放弃了一个与都指挥使攀上关系的机会,要说她背后没人,谁都不信。
她背后到底是谁呢?
是谁需要赚大笔银钱,又需要做什么事情呢?
陈春燕又感觉到了一道探究的目光,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个人的疑心病怎么会这么重!
陈春燕不想跟这个人多待在一起了,“大哥,我们赶紧回家吧,我还得画图给你看呢!”
张谦连连点头,他翻身上马,朝少年们拱拱手,“出来的时间太久,怕长辈担心,我们就先行一步了,不多待了。”
徐懋的视线从陈春燕身上一扫而过,才朝张谦点了点头。
跑出一段距离,陈春燕才问张谦,“那位小公爷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总觉得他看人的眼光太过犀利,有些可怕。”
张谦:“他啊,算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吧,十五六岁进入军中打倭寇,不过短短两年时间就打出了声望,如果不是父亲去世,需要回京守制,他现在恐怕都成了东南军中一代儒将了。”
陈春燕:“哦,儒将?”
张谦:“他不仅武功了得,学问也十分了得,他之前是通过了举人考试的,虽然不是案首,名次也不差,是十几名来着?
“他还写得一手好字,棋艺画艺也十分不错,许多士子都愿意与他交好,总之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陈春燕:“我是说他为人如何?”
张谦:“为人?我只听说他十分仗义,只要是旧部,求到他门上,他都会尽量帮忙解决问题。”
陈春燕抬头望天,这些都不是她想知道的。
她想知道这个人是不是对君上十分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