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谦听了诧异,“你还要上山?!”
陈春燕:“我怎么就上不得山了,山里不知道有多好,有野菜有野果,野果吃起来比买的正经水果还要甜!”
张谦撇嘴,“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陈春燕撇嘴,不理会他了。
张谦这才连连作揖告饶,“好妹妹,是哥哥的不是,哥哥没见识,还说你。”
陈春燕连连点头,“嗯嗯嗯,本就是你的不是。”
张谦摸了摸鼻子,“哦,对了,我刚才出去看到梁总管在点护卫了,怕是这两天就会选个吉日去接表弟进京,你可有什么东西要带回家的,或是让他们带过来的。”
陈春燕:“倒是需要带一封信回去,等我写好了,再交给大哥吧。”
张谦:“我就是跟你说一声,这倒也不急,等吉日定了,我再通知你。”
陈春燕谢过了张谦,不再多待,回内院算账去了。
她一连几天窝在房间里哪里都没去,就专门算账去了。
而张谦和徐懋两个一方面盯着荒地那边,勘察地形,又商量安置流民的章程,往皇上那儿回禀,一方面又安排人找手艺好的铁匠,两个人忙得脚打后脑勺。
偏偏用不着祁轩的时候,祁轩天天冒头,用得着他了,他反倒是看不到看不到他的人影了。
张谦小小抱怨过,但换来了徐懋怀疑的目光,他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暗搓搓在心里记了祁轩一笔。
祁轩倒是被冤枉得不轻。
他先是去了工部,请工部主事帮着找人画图纸。
他自然是知道这些人的毛病的,如果不盯着些,他们一张图纸能画到明年这个时候。
他便去工部坐着喝茶了。
也许是因为正主在那里,工部的人效率奇高,仅仅三天时间就将图纸调整好了。
他拿到图纸,就派人准备材料去了,有的材料得从南方运过来,陆路不安全了,还只能走水路,他还得去打通漕运的关节,还得租船,各种忙不完的事情……自然没时间跑到张谦面前刷存在感了。
万寿节前,去接陈小六的队伍终于要出发了。
张谦满头大汗地跑到内院。
许嬷嬷看到他,我的天啊地啊的叫了一阵,才说:“小少爷怎么弄得这么热,要不要奴婢去给您准备洗漱的衣裳?”
张谦摆摆手,“不要忙了,我待会儿还得出门。”
他说着就朝东跨院走。
太夫人说了不是晨昏定省的时间,不要去打扰她老人家,他也就不过去了,直接去找陈春燕得了。
许嬷嬷在后面看得直跺脚,“您当心作下病来。”
张谦丝毫不以为意,他每天习武,强壮得跟牛犊子似的,哪里会作病!
许嬷嬷声音不小,又是追着张谦跑的,陈春燕在院子里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陈春燕迎出来,笑吟吟地站在廊下。
“傻站在做什么,还不快去打盆温水来给少爷洗脸。”
文竹福了福身,转身去了。
她这段时间都很绝望,墨竹回去文家打听陈春燕在三井村的事情,然而却什么都没打听到,文博是个万事不管的性子,哪怕他在梁县住了那么久,他还是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