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春燕:“做好登记了吗?”
督察一愣,旋即道:“您吩咐过的,要详细记录每个流民的情况,我们自然是登记了的。”
蔡大丫知道陈春燕的心意,当即呵斥督察,“谁问你这个了!你有没有登记哪些人犯了哪些事?”
督察连连点头,“登记了,都是偷偷登记的,我不敢声张。”
陈春燕:“把册子拿过来。”
督察看向蔡大丫,“姐姐要保护我。”
那些穷凶极恶的流民,看到督察提笔记录就要打他,他虽然是个伙计,但是真的不抗揍,挨了一拳,就蜷缩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蔡大丫心里的嫌弃一阵阵漫上来。
“走!”
督察如蒙大赦,赶紧走在前面带路,生怕蔡大丫反悔,不陪他回去拿册子了。
陈春燕的车就停在安置点门口,来来往往的人都看得到她。
一个吊儿郎当的青年便靠近了马车。
“哟,小娘子,你一个人在这里,寂不寂寞啊?”
陈春燕缓缓掀起眼皮,看向那个青年。
她没有出声。
青年却以为她害怕了,呵呵笑着就要爬上车来。
赶车的小子要来拦那青年,被陈春燕用眼神制止了。
青年得意洋洋地爬上了马车。
不等他站直了,陈春燕突然起身,一脚踢在他脸上,将他踢飞了。
青年发出了一声惨叫,重重摔在地上。
这一动静立刻引起了那些没有出工的刁民的注意。
帐篷里陆陆续续钻出人来。
青年羞愤难当,一骨碌爬起身,大喝:“小娘皮,看我不弄死你!”
陈春燕不紧不慢地走出马车,跳下车辕,平静地看着那青年。
青年拳头忽至,陈春燕偏头躲开。
青年是市井中打架练出的本事,如果再多几分狠劲儿,或许威力会更大,只可惜他没有以命换命的决然。
那就只能被陈春燕压着打了。
陈春燕可是练过的。
她力气不大,就得扬长避短,辗转腾挪,根本不让青年攻击中她。
而她瞧到破绽,立刻攻击青年最痛的位置。
青年痛得脸变形,捂着伤处,退后几步。
他神色变幻不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被个女子所伤,极为丢脸,如果不能拿下这个女子,他还有脸混吗?
他呼喝一声,“兄弟们,一起上。”
周围响起窃窃私语声。
“对付一个女孩子也需要群殴,真是不要脸啊。”
“他们这群青皮,几时要过脸。”
青年朝附近扫视而去,那些人立刻闭上了嘴巴,仿佛说那些话的不是他们一般。
人群中走出了几个与青年差不多年纪,一脸痞相的青年。
他们将陈春燕团团围住。
陈春燕:“不守规矩?如你们所愿。”
在青年们冲过来时,她脚下一旋,裙摆微微翻起,她速度极快地从小腿位置抽出了一把匕首。
这把匕首自打她离开了三井村,便每天带在身上。
离开了三井村,她没有一点安全感。
这次已经是她离村后第二次动用这把匕首了。
匕首寒光闪闪,要么不出招,出招必然见血。
她避开了青年的要害,可也刺得一群人胆寒。
这个姑娘真的敢用匕首伤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