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谦确实发了一笔小财,他搭伙陈春燕做生意,陈春燕拿的是大头,他拿的是小头,就算如此,他赚的钱也比他一年的月钱多。
张让:“哥,你这就很不厚道了,明明有赚钱的方法,却不带我一个。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这群五城兵马司的人穷得跟什么似的,连酒钱都没有,要喝酒还得朝家里伸手。
“要不是这样,我们怎么可能厚脸皮到去表妹那里蹭酒喝?我们难道不要面子的吗?”
张谦听张让说得实在可怜,心里一软,“我哪里有什么赚钱的方法!那些方法都是表妹想的,我参了一股,跟着赚了点钱而已。”
张让捂着额头,“哥,你这样就太不厚道了,有这种好事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张谦踢了张让一下,“生意还没有开始做,谁知道是赚钱还是亏钱,就你那点积蓄,要是亏了,你还不得去跳河啊。”
张让一想也是,几百两、上千两银子的,他哥比较亏得起,就算亏了也就是亏点老婆本,他亏了就是亏他的命。
“除了哥,还有谁入了股?”
张谦:“徐懋、祁轩还有安王都入股了。”
哎哟,两个国公府、一个侯府还有一个王府给撑腰,陈春燕的生意有人敢捣乱才有鬼了。
张让沉默了一会儿又说:“她如果不是咱们家的表小姐,恐怕都不想带上我们家。”
张谦:“……”
这么说其实也是有可能的。
瞧另外三家的门第,就比区区一个侯府高太多了。
张让耸耸肩,“我就说嘛,工部的人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原来有这几家人牵扯其中,这我就能理解了,好了,我走了。”
而此时,陈春燕正为了扩大收益而奔波。
蔡大丫:“前面就是京城最有名的点心铺子。”
陈春燕:“这家铺子背后是谁?”
蔡大丫:“没有谁,就是一家开了一百多年的点心铺而已。”
那就是点心铺子的利润不够大,那些勋贵看不上了。
陈春燕:“你们查没查过他们家每天的出货量多大,大概有多少利润?”
蔡大丫:“年节的时候走货量大些,平时生意一般,比不上五味居。”
陈春燕:“别跟五味居比,跟京城的点心铺子比就行了。五味居货卖周边所有城镇,那个出货量,一般的店铺也比不了。走,去拜访一下这家铺子的老板。”
伙计看到打着永昌侯府标记的马车停在了门口,赶紧迎了上来。
蔡大丫:“我家县主要见你们东家。”
伙计看看马车,又朝里面看看,“我这就去请东家出来。”
这是惹不起的人啊,要见老板,他有什么办法呢?只能让老板出来让人见啦。
点心铺子的东家挑帘而出,穿过称点心的大堂,停在了马车边。
“小姐,您找我有什么吩咐?”
陈春燕:“去旁边的茶楼谈谈?”
东家给伙计使了个眼色,让他守好店铺,他跟在马车旁边去了茶楼。
蔡大丫帮陈春燕挑帘。
陈春燕下了马车。
点心铺子的东家自然躬身行礼,跟在后面。
这不是出于对上位者的敬畏,而是出于商人对同行做得很好的人的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