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吏一脸茫然地说“世子爷叫我过去,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事。”
闵大人心脏狂跳,他比典吏聪明多了,立刻想起来,他和典吏唯一有的联系就是他女儿欺负过陈春燕,而典吏也欺负过陈春燕。
世子爷进城后就跟他待在一处,刚刚才分开不到一个时辰,这会儿突然叫他过去,绝对不可能是陈春燕告的状,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世子爷亲自调查了事情的始末,这是要主动帮陈春燕出气了。
看来陈春燕在世子爷心目中的分量,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重。
闵大人苦笑,他一直对陈春燕很客气,奈何啊,自家女儿拖了他后腿。
他一路催促轿夫跑快点,催得轿夫满头大汗。
典吏猜到闵大人知道了些什么,他几次开口问,闵大人根本不理他。
横冲直撞的到了祁轩家门口,闵大人催促“压轿,压轿,快点。”
他跑到门口,不等他开口,护卫环抱着双手说“进去吧,世子爷等候二位多时了。”
闵大人咽下口唾沫,径直跑到廊下站定。
他看了一圈,都没看到丫鬟,知道没人帮他通禀了,他只要自己硬着头皮帮自己通禀,“世子爷,下官闵正弘前来拜会。”
祁轩放下笔,看了眼自己写的字,不是很满意地放到了一边,“进来。”
闵县令擦了擦额头的汗,撩帘进了屋。
典吏战战兢兢地跟在闵县令身后。
祁轩一抬眼就看到多余进来一个人,脸色就有些不大好,“谁允许你进来的,滚出去!”
闵县令回头瞪了典吏一眼,典吏双股战战地退了出去。
“闵大人,乡下地方,没有好的教养嬷嬷指导,女儿家规矩学得不好,将来可是要吃大亏的。”
闵县令膝盖一软,差一点给祁轩跪下,他就知道是因为这件事情!
“世子爷,这件事是个误会,我女儿心直口快了些,心地却善良得很,您看……”
祁轩摇头,“我不看,还是闵大人你亲眼看看吧。”
他扬手把一叠纸丢到了祁轩面前。
陈家和胡阿婆家不用下人,他安插不进去人,没法打听陈春燕的情况,但县衙这边却实打实安排了人的,陈春燕一进入县衙,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会有人盯着,如果有人要对她不利,他安排的人也会第一时间救人。
闵县令虽然很想立刻替女儿解释一番,但祁轩让他看的东西,他又不敢不看,只能按捺住心中的焦急,一行一行看过去,翻过两页后,他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了。
他抬起头看着祁轩,手抖得跟筛糠似的,“这是真的?”
祁轩“我还犯不着陷害一个后宅妇人,这话是闵夫人亲口说出来的。我的人只是去保护燕儿的,没想到却听到了这么一个秘密,实在抱歉。
“子不教父之过,女不教自然是母之过了,女儿跟母亲长时间待在一起,自然会被母亲说影响,闵大人你觉得令爱真的适合被闵夫人教养吗?”
闵县令气得眼冒金星,他万万没想到,当年的婚事还有这么一个内情,他以为自己是被武英伯的嫡女瞧不起……却原来是因为一个庶女的挑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