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小妇人心中如何纠结,但在之前的孩子们听来,就觉得这两个人是陈春燕不要的了。
毕竟前面一个小姑娘就是被陈春燕这样命令出去的。
他们攀咬得越发激烈起来,这个举报那个做事偷奸耍滑,那个举报这个欺压同伴……
陈春燕看了好一出大戏。
她偏头对小妇人说:“除了我明说让你带走的那几个,剩下的人我都要了。”
也就是说就算是让去院子里的人,她也要了。
小妇人脸上就多了几分笑容,就算如此,她也整整卖出二十个孩子呢!
带来了三十个剔除了十个,其实淘汰率还是蛮大的,毕竟这已经是第二轮了,第一轮杨彬已经筛选过了。
趁着小妇人出去带人重新进来的空当,杨彬趁机问:“有两个小子我看着还不错,为什么不要?”
陈春燕:“哪两个?”
她也不是独断专行的人,如果杨彬提的那两个人真的可以,她会重新考虑。
杨彬就说:“一个脸上长了一个痦子,一个个子比别人都高些。”
这两个人的特征非常明显,杨彬一提,陈春燕就想起来了。
她摇摇头,“这两个人当真不行,那个脸上长了痦子的,你可能没有注意到,别人揭发他喜欢打人时,他眼中流露出的戾气,那与他的年龄不符,很有可能受了原本的家庭的影响,而他的年龄不小了,这种影响会很深,我不敢说能教得好他,还是规避风险的好,不然一个不小心让他记恨上了,让他有机会害我身边的人,我没处后悔去。
“至于另外一个……他的嘴巴真是比盘在炕上聊天的老太太还碎,你没注意到,两方吵得都要打起来时,他看似在拉架,其实是在拱火,你仔细回忆一下他说的话,是不是如此?”
杨彬回忆了一下,确实啊,本来一个少年明显弱势一些,跟那个痦子少年不可能对上,那个瘦高个说了什么?说,你别跟他呛声了,他在我们这些人中间从来说一不二,你就算跟他打起来,你能得什么好,还不如忍下这口气,少挨一次打呢!
都是少年人,谁受得了别人说自己不行!
这不就呛呛起来了么。
杨彬朝陈春燕拱手,“还是燕老板看人仔细,我以后会注意的。”
陈春燕微微一小,并不纠结这个。
小妇人已经把人都带了进来,她得再让买家确认一遍,以确保没有人被掉包,这可是要“银货两讫”的。
陈春燕一一过目,确定没有问题了,便拿过杨彬的纸笔,写了条子,盖上五味居的公章。
她吹了吹条子,递给小妇人,“出门,往右拐,去财务处领钱。”
小妇人高高兴兴地取了条子往外走。
陈春燕转头对杨彬说:“你先安排一下他们的住宿,如果女娃那边你不方便安排,就让秋儿或者大花帮忙安排,培训分组的事情咱们下午再说。”
她说完便起身出了会议室,径直去了财务处。
张汝城只是会计,她自个儿当着出纳,就算拿着条子,她不过去,小妇人也从财务处拿不到钱。
但酒楼的钱只能从财务处进出,这是规矩,所以她也得过去才能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