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小崽子们年纪都不算大,但却是做惯了粗活的,力气大得很,特别是之前跟陈春燕说过话的丫头,吃得非常多,但力气也真的大,她一出手,只她自己就全面压制住了张氏。
张氏挣扎得很厉害,“我要去衙门告你们忤逆不孝。”
大姑就笑了,“呵呵,那你可告不着,你过得不好,顶多只能告陈老二、陈老三忤逆不孝,连陈竹心都告不着,谁让……嫁出去的女儿是泼出去的水呢!”
陈二叔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了,合着老大这是全须全尾把自己给摘出去,还顺脚一蹬,把他和老三给蹬泥地里了!
不得不说他这个认识非常正确且全面,他娘对于所有人来说就是个泥潭,说是泥潭都太客气了,那简直就是沼泽,掉进去了,活命都难。
他拉住燕儿爹的胳膊,“哥,你当真不管我们了?”
燕儿爹的心立刻软了,“我不是……”
大姑拉住燕儿爹,“多新鲜啊,二十八岁的人了,还要哥哥管!再过几年都是要当姥爷的人了,这副可怜样还是早些收起来为好。”
陈二叔脸上的表情扭曲了一瞬,但到底没有再将唱念做打进行到底。
这地方张氏的儿女不适合待下去了,也没道理待下去了,他们吭吭哧哧地跟五叔公告了别,慢慢往出走,倒跟陈春燕走了个面对面。
陈春燕隐晦地看了大姑一眼,大姑对她点点头。
她立刻就笑着说:“二叔、二婶、三叔慢走,不送啊。”
面对输家,心中哪怕再不得劲儿,基本的气度还是要有的,但也仅限于此了,哪怕是客气,陈春燕也说不出“以后来玩儿”之类的话,她怕这些人当真很不客气的来玩儿了,那才真就完了!
张氏被小子们架着往外走,路过陈春燕身边时,呸一口痰吐到了地上,“什么玩意儿,真当老娘想来这里?当真是给脸不要脸了。”
陈春燕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转身往屋里走,嘴里还吩咐丫头们,“去打水来,好好把地洗几遍,脏死了。”
她用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嘀咕声说:“真把自己当皇后了,来我这儿还指着我说一句蓬荜生辉还是咋的,大蒜装水仙,也不瞧瞧地方。”
一句话气得张氏踢蹬得更厉害了。
牛一松还在旁边煽风点火,“不要客气,对待上门的恶客,不听话,可以直接上手打出去嘛!”
他被陈二叔打了也就算了,但他不能容忍自家娘被陈二婶打了,这个仇是结下了,能踩张氏那一窝子,他自然会不遗余力。
张氏见武力值胜不过了,就开始嚎骂,“老天爷啊,您张张眼,怎么能让这种烂了心肝的人平平安安,您该让他出门掉水沟摔断脖子,喝汤呛进肺管子,切肉砍断手腕子……”
牛一松的脸顿时就青了。
陈春燕就呵斥那几个缩手缩脚的丫头,“还不快去帮忙,这种满嘴胡吣的人,就该捂住嘴再丢出去,让她在这儿污人耳朵就是你们的失职,今天罚你们多蹲一刻钟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