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叔饿得烧心了,他急切地扯掉锁却发现柜子里什么都没有!
没有东西你锁个锤子!
陈二叔和陈二婶被两个小的弟弟妹妹打压了这么多年,一朝得势,怎么可能不做点恶心人的事儿。
他们俩早就偷偷摸摸地把东西全都搬到了他们自个儿屋里,却谁都没告诉,那一把锁锁的就是个空柜子。
他们俩倒不是防着陈三叔砸锁偷东西啊,他们俩只是单纯的不想腾个柜子出来给别人用。
简单来讲就是他们不用的,也不给两个小的用。
他们躺在床上听着陈三叔发脾气的声音,心里别提多美了,午觉都睡得比平时沉些。
官差敲门,这两个人根本没听见,翻了个身,继续睡得香甜。
陈老爷子一天到晚躺在床上,无聊了就睡,早就睡不着了,他听见敲门声半天没人应,便大声喊:“老二,开门!”
陈竹心可积极了,听到陈老爷子的声音就跑了过来,“爹,喊二哥干啥?”
陈老爷子看了自家这个闺女一眼,哪里猜不到她在想什么,但他不想计较了,也没那个心力计较了。
他摆摆手,“去开门,看看谁来了。”
陈竹心答应一声,扭着身子出去了,“别敲了,谁呀?”
敲门许久都没人开门,捕头早就不耐烦了,冷冷地说:“官差办事,赶紧开门。”
陈竹心吓得小脚一歪,跌坐在了地上。
官差啊?
他们家的人也没人犯事儿啊,都是本分人,顶多吵几句嘴而已,算计的也顶多是家里的人,都想把公中的东西往自家手里扒拉而已,再多就真没有了。
捕头见院子里又没有了声音,便又哐哐砸门,“开门,不要想包庇纵火犯。”
纵火犯!
陈竹心咽下一口唾沫,爬起身,哆哆嗦嗦开了门,“官爷,您是不是弄错了,咱们家没有纵火犯呀!”
捕头低头看了一眼,这女娃是个小脚,就算纵火了也逃不掉,不可能是她,而且她跟雇农描述的也不多像。
捕头手压着到,走进院子里,“你们家可有一个叫陈冬梅的女娃?”
陈竹心心肝一颤,但下一秒就平静了下来,甚至还有闲心幸灾乐祸。
老二两口子成心不给她饭吃,这不,现世报来了吧!
她的态度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变,异常积极地带着官差朝东屋走,“有的,我二侄女就叫这个名字,她爹娘住这个屋,我帮你们叫他们。”
她微微一笑,抬手拍东屋的门,“二哥二嫂,有人找。”
陈二叔咕哝着呵斥道:“吵什么吵,再吵晚上也不给你饭吃。”
陈竹心朝官差苦涩地笑笑,便继续拍门,“二哥你赶紧起来,官差来了,说是来找梅儿的,梅儿怕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吧。”
陈二叔想起自己的算计,一个激灵就醒了。
吃午饭的时候就不见陈冬梅人了,她要是跑了,这可比退亲严重得多。
退亲至少还能正经家人,跑了名声就坏了,要么做妾,要么嫁给娶不上媳妇的光棍了。
他用力推醒陈二婶,“你看到梅儿了没有?”
陈二婶烦躁地看着陈二叔,“我一直跟你在一起,上哪儿看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