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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桧还有三个好朋友,陈家二房和三房再不堪,也不至于一个朋友也没有,临近中午了,陈家老宅这边终于开始上客了。
“陈家嫂子,这酒宴怎的在家里吃?”
结亲,结的是两姓之好,哪怕是女方亲属也该在男方那边去吃酒席,顺便认认人,陈家嫁孙女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哪个不知道这边是女方。
女方的亲朋在女方这边吃喝……这是不愿意认女方为亲戚吗?
这人问这话只是纯好奇而已,并不含挑拨之意。
陈大姑听了却老大不舒服,顿时拉了燕儿爹,让他暂缓出门。
陈二婶却丝毫不在意,用说笑的语气道:“咱们家是娶媳妇,哪能不在家里摆宴席。”
说话的媳妇抬眼看了看院里的桌子,有些尴尬了,还不如不问那句话呢。
娶媳妇只摆五桌啊,也太寒碜了些。
乡里的酒席大多没什么油水,一般都是豆腐席,当然了陈春燕家的乔迁宴除外,连豆腐席都只开五桌,这得多抠门啊。
陈二婶戳戳那媳妇,“有肉!”
那媳妇顺着陈二婶手指的方向瞧去,正好看见那一盆炸圆子,脸上就更尴尬了。
弄得好像她多馋肉,是特地跑过来改善生活的似的。
那媳妇讪讪的,自去了一桌上座了。
陈二婶笑呵呵地端了瓜子、糖过去,“先吃着,新媳妇接回来了就开饭。”
陈家并没有准备花轿媒婆,一切都是周家准备的,花轿接了“陈冬梅”过去后,再把周家的闺女送过来,就是这样,包了人家轿夫一天的活,把人家利用了个彻底。
陈大姑眼珠一转,压低声音说:“从灶房走,动作轻点。”
做五桌饭菜,灶房转不开身,来帮忙的三个周家屯媳妇在灶房里蒸上窝头,炖上大白菜,就去了院子里,就近搭了个临时的灶台在准备其他菜色,陈大姑刚才去劈柴时,三个人都不在灶房里。
燕儿爹还想问为什么,但陈大姑根本不给他机会,他一张嘴,陈大姑就捂他嘴,他也知道他想说的话说不出来了,也就罢了。
陈老爷子见儿子女儿鬼祟的模样心里极为难受,在自己家何至于如此啊,都怪他没把续弦和续弦生的子女教好。
他再一次后悔,可不管他后悔多少次都没用了。
陈大姑先站在灶房的窗户边看了一眼,见只有一个媳妇背对着她忙着,她赶紧打手势,“从菜地绕过去,从后门走。”
正屋和东西屋之间都不是紧密相连的,留有过人的通道,正屋后面是菜地,绕过去就是后院,陈春燕和陈谷秋暂住过一段时间的茅屋,到了那边,就能从后门离开了。
陈二婶不足为惧,陈大姑是担心陈二婶的朋友脑子是清醒的,见到他们要带走陈家老爷子,会出言提醒,那才是坏了事了。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谁是陈老三的高堂,自然是陈老爷子。
在人家结亲的当口,把人家高堂带走了,等陈二婶回过神来,怕不是要骂娘。
陈老爷子是想到了这个问题的,但陈大姑已经把话说到了那个份儿上,逼他在两窝子女之间选,他只能保持初衷,选前一窝子女。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大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