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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先生的伤委实不轻,陈春燕怕他多动,伤口崩裂,赶紧制止了他进一步行动。
陈春燕:“先生要见我所为何时,直说便是。”
赵先生拱手道:“我夫妻二人沦落到如此境地,多亏东家出手相助,才得以保全自身,如今自觉伤势已养好了大半,可以开始干活了,这才特地请东家来一见。我之前听人说,东家有意办学堂,我自问识得几个字,堪为学堂先生,正好为东家效犬马之劳。”
这正好合了陈春燕的意,但……“还是多养几天吧,好不容易养好了大半的伤,再复发就不妙了。”
赵先生摆手,“我粗通些黄岐之术,已检查我了,我这伤已结痂,剩下的全靠调养,时间太长,我受之有愧,不若边教书,边调养。教书就是费神些,也不累人,我能胜任,东家不用担心。”
陈春燕认真看着赵先生,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位赵先生正直得很,一点便宜不肯多占,本就是寄人篱下,觉得身体好,再躺着不好意思,便赶紧提出要干活,这种性格也难怪会捋皇帝的虎须了。
她道:“也行。不过我家的学堂准备在乡下办,先生是否会觉得不方便?”
赵先生:“我如何并不要紧,东家安排便是。”
陈春燕颔首,又问:“赵夫人可识字?”
她问的是废话,赵家的情况杨彬全都写给她看了。
但她出于尊重还是多问一句,万一别人有难言之隐想隐藏些技能,说不识字,她也不会勉强。
赵先生:“老妻出身书香门第,是识得字的。”
陈春燕:“我准备办女学,女学那边还需要赵夫人多多帮忙啊。”
赵先生就扬声喊:“家蓉,你进来一下。”
陈春燕这才知道赵先生的妻子叫家蓉,给她的资料上从头到尾写的都是沈氏。
赵夫人闻声走了进来,看到陈春燕,还朝陈春燕郑重行了个礼,“燕老板,搭救之恩,此生定不敢忘。”
古人这么多礼,陈春燕也是蛮囧的,一个二个的年纪比她两辈子加起来都大,还要向她行礼,她有些不自在。
她赶紧上前扶住赵夫人,“夫人不必客气。杨先生是我们店里的元老级人物了,你们二位是他的朋友,自然就是我的朋友,以后大家自在点相处,不要再行礼过去行礼过来的了。”
赵先生看出陈春燕这话说得真心,便招呼老妻道:“你听燕老板的便是。”
赵夫人便起了身,又朝着陈春燕点了点头,才走到赵先生床边站定。
赵先生:“燕老板刚才说,她想办女学,你可有自信教导那些孩子?”
赵夫人有一瞬间的错愕,“我?可以吗?”
陈春燕笑着说:“当然可以,如果赵夫人怕教不过来,也不要紧,我那里还有一个识文断字的姑娘,名唤董明春,也会帮忙,而且等令爱来了,不也是一个助力吗?初期女学的规模不会很大,有三位女先生,完全足够了。”
赵夫人微微一愣,旋即大喜,她捂着嘴,看着陈春燕,“真,真的吗?”
就这样,夫妻两个都觉得寄人篱下,欠了人情,肯定不会主动求什么,是以陈春燕特地说明赵小姐会过来,这就是变相告诉他们,她会接着救人。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大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