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悠走到寒玉床旁,解下披风放在一旁,坐在床边,轻握温言冰冷的手,道:“师父,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我不喜欢只有我一个人说话,我不喜欢师父不理我,我不喜欢......师父整日躺在这里。”
白悠悠低着头,细细哽咽,然后放开了温言的手,又往温言前面坐了一些,慢慢宽衣解带。
“师父,花月白说了,想让你醒过来这是最快的一个办法,虽然师父不喜欢悠悠,心中也无所系之人,可是......师父,悠悠想要师父对我说话,对我笑,对我无奈。”
“对不起,师父,冒犯了,哪怕你醒过来会生气,哪怕你要赶悠悠走,悠悠也无悔。”
屋里的夜明珠通亮,照明着屋里的每一个角落,也清晰的照应着白悠悠那略带羞涩和忧伤的脸庞。
白悠悠慢慢倾身复上温言的身体,看着温言紧闭的双眼,心中微微刺疼。
温言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他应该高高在上,道骨仙风,受万人敬仰,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躺在这个冰冷的寒玉床上,虚弱不堪。
缓缓低下头,丝毫没有察觉温言的手已经握紧。
温言感觉到白悠悠好像把什么东西渡过来了,然后白悠悠的手慢慢解着他的护腰。
这一下不醒也不行,醒了也不行。
事到如此地步,温言再傻,再不知儿女情长,也知道花月白对白悠悠究竟说了些什么。
而且身体越来越热,就连寒玉床也压住不住那个热意,只感觉到白悠悠的嘴,白悠悠的手很凉,很舒服......
猛的睁开眼,把白悠悠推开,将衣服合上,对着白悠悠,道:“出去。”
白悠悠被温言推到了地上,原本没反应过来,结果看温言已经醒了,顿时兴奋的扑上去抱住温言,对温言的话恍若未闻。
“呜呜呜,师父,你终于醒了,终于醒了。”
温言不耐烦的忍耐着身体里的暴热,却对白悠悠再也斥骂不出一句,只是轻拍着白悠悠的肩,替她舒缓着呼吸。
温言道:“好了,别哭了,为师已经没事了,快松开吧。”
白悠悠抱着温言,将脸埋在温言的怀里,拼命摇头,道:“不要。师父,悠悠好想你,都一年了,师父睡了整整一年了,呜呜,尊主还说师父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温言心中叹道:花月白那个贱人,看我以后不新仇旧恨一起给算了。
至于他装睡这件事,咳咳,白悠悠不问,那就算过去了吧。
花月白说的对,有时候如果松手了,就真的没有了,他昏睡的这一年里,白悠悠的所作所为他也是清楚的,虽然她选择帮了君泽,可依旧没有离开他。
那他还生什么气呢?
只要她不走,不回君泽身边,只要她还叫他师父,那白悠悠就算走到天涯海角,他也能把她抓回来,关起来。
温言柔声安抚着:“不会,为师有悠悠,又怎么会丢下悠悠一人呢?”
白悠悠咬着嘴唇,点点头,抬头望着温言道:“可是师......师父,花,尊主说要想用我的女娲石之体救你必须要行......行鱼水......鱼水之欢,才行的。”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脸也越来越红,别过脸,十分羞涩。
温言冷咳几声,道:“咳咳,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悠悠你先出去,为师收拾一下。”
白悠悠退离温言的怀抱,小心翼翼问道:“那师父你现在......现在有没有事呀,那个......药......”
都是花月白出的馊主意,塞给她了一包......合欢散......
温言的眼睛已经有些微红,那么直直的看着白悠悠,白悠悠被看的顿时一个机灵。
立刻拿着披风,踉踉跄跄的跑出去。
“碰。”门被合上。
白悠悠靠着门缓缓坐在地上,捂着小心脏,满脸通红。
师父并没怪我,那是不是意味着师父并没有生气呢?
想着,白悠悠的嘴角就向上扬,改为捂着嘴:“我亲了温言,呜呜呜,好害羞。”
把头又埋进腿里,露出一双明亮又带有羞意的眼睛。
第二日,伽雪青蝶打开房门,就到隔壁的恋忧间去了,结果看着房门大开,四处不见白悠悠的身影,一时慌了。
往日白悠悠虽早起,可是却在盘膝打坐修炼,那像现在房间,前院里都没有人影。
忽然找到后院时,就听到厨房里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伽雪青蝶探进脑袋,一看,瞬间觉得整个身体都疼。
白悠悠一手按着鱼,一手拿着菜刀使劲砍,一旁锅里还做着米粥,而且那个米粥的样子好像还有一点点怪......
“姐姐,你,你在做什么?”
白悠悠听到声音,回头,对伽雪青蝶明媚一笑:“在做饭呀,你去前面看看师父起了没,一会儿我们再水榭里吃饭。”
“哦。”伽雪青蝶沉浸在白悠悠的那个笑脸里没有缓过劲儿来,毕竟这一年里白悠悠从未笑过,整日死气沉沉的,忽然缓过来:“啊?尊上醒了!”
......
水榭中,温言坐着微抿茶,不看伽雪青蝶的兴奋表情,只因为......白悠悠又下厨了......
道:“小蝶。”
“啊?尊上。”伽雪青蝶还在傻乐。
温言脸色不自然道:“你今日可要去找墨生?”
伽雪青蝶摇摇头,道:“尊上今日醒了,吾自然哪里都不去,一直都陪着尊上和姐姐。”说着,还有些小伤心,道:“这一年里姐姐就没有笑过,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