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雪青蝶可怜兮兮的蹲在房门口,趴在门上,侧着耳朵想要听里面有没有什么动静,可是被结界阻隔,一点声音都听不见。
最后靠在门上,坐在地,沮丧道:“怎么办?尊上刚刚出门时好像很生气,也不知道姐姐有没有被尊上欺负。”
“吱呀—”。
白悠悠从里面把房门打开,结界瞬间破碎,伽雪青蝶后背一空,毫无防备,直接向后倒去:“哎?哎?”
伽雪青蝶倒下去的方向正考考在了白悠悠的腿上,抬头正好和白悠悠对视,一喜,连忙站起来,拉着白悠悠的手:“姐姐,姐姐,你有没有事?尊上有没有责罚你?”
白悠悠冷峻邪笑,道:“小蝶,我的温言师父去哪了?”
伽雪青蝶道:“尊上下午就去湮山了,听说峳峳醒了,正在破封,吾想陪着姐姐,所以就没有去。”
白悠悠邪笑,将伽雪青蝶推开,朝楼下走去。
伽雪青蝶被推了一个踉跄,不满道:“姐姐,你推吾做什么?”
可是眨眼之间,白悠悠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伽雪青蝶心中一慌,白悠悠不对劲。
“姐姐从来都不会叫尊上为温言师父的......”
伽雪青蝶连忙喊道:“姐姐,等等吾!”
在原地消失,紧随白悠悠而去。
此时,戚宴才慢慢走出来,看着白悠悠消失的地方,眼中闪过疑惑。
“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何会变得如此模样?”
......
湮山大壑之巅,峳峳立于高山之上,俯视万物,仰头冲天长啸,眼中灰光尽显,慢慢裹住身体。
玄玉手持配剑站在温言身侧道:“它这是做什么吗?自杀吗?”
强大的灵力包裹着自身,稍有不慎就会爆体而亡,可若想说是同归于尽,但峳峳和他们对立山头,爆炸不足以致命。
天上乌云密布,两岸飞沙走石,大壑中的江流翻腾,狂风在山崖上来回穿梭,发出的声音十分让人汗毛耸立,就如同鬼哭狼嚎一般。
其他人也不知道这个峳峳到底在耍什么花招,上次将它封印时,它只是奋力反抗,最后也是两败俱伤,勉强将它封印。
浮玉道:“不管如何,小心为上。”侧头问向一旁的青微君,道:“青微君,你的符咒准备的如何了?”
青微君眼中闪过暗芒,笑道:“尊上吩咐,定当是竭尽全力,不容差池。”
浮玉点头道:“如此便好。”
强大的气流,让所有人都无法向前半步,同样的对面的峳峳也是无法动弹。
现在这番场景,要挂就只能怪当初封印峳峳时在里面放置了雷雨符,风雨雷电,依次而来,当初想着,等过些年峳峳再无反应时,就把它收押至地牢水极中。
谁知出了白悠悠那一茬,女娲石又化人,导致这一行程一拖再拖。
对面峳峳忽然灵光大振,电闪雷鸣直接打在峳峳那团灰色的光芒上,刹那间,那团灰光破开,天地仿佛都变成了灰色,一行人也被光晕迷了眼。
温言及时布置结界,才防止被那凛冽的狂风挂伤。
那一时,之能听见周围的风呼啸而过,雷电交加。
再一道呐喊中,以峳峳为中心,灵力震开,天空中的乌云慢慢消退,风也逐渐小了。
所有人睁开了眼,看向对面,一个正值豆蔻年华的少女穿着灰色纱衣,头顶两只角与鹿角相似,只是小巧了许多。
洛子沐吃惊道:“峳峳修炼成人形了?!”
这一点温言也没有想到,其他人更是吃惊,上古凶兽居然在破封时化作人形,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奇异之事。
而且......他们竟然不知道这只峳峳是母的!
峳峳慢慢睁开眼,魅惑的看着众人,眼中灰色光芒转瞬即逝,轻轻一笑,发出铜铃般的笑声,道:“温言尊上,你们真是可恶,竟然一下子就关了人家十多年,人家还没玩够呢。”
温言看着峳峳人畜无害的脸庞,嫌弃的瘪开脸,归宁出手直接飞向峳峳,然而却没发现身后一干人的异样。
就在温言握着归宁到峳峳面前时,周围景象突生变故......
白悠悠正在给紫藤树浇水,忽然转身,看着抵在自己心口的剑,怒目等着满眼诧异的温言,道:“喂!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怎么?你还想杀我?你们名门正派果然都和师父说的一样,统统都是伪君子!小人!哼!”
白悠悠向前走一步,归宁破开了白悠悠心口的那一片衣服,白悠悠又准备往前走,温言却瞬间后退两步,害怕归宁真的伤到了白悠悠。
温言眼中闪过恍惚,周围是阴阳山下的场景,而眼前的一座茅屋草舍,一架紫藤树,一个简简单单的小院子。
不就是当年他和白悠悠居住了数年的地方吗?
可是,他不应该是在湮山除峳峳吗?怎么又会回到这里?
等等!
为什么他的记忆越来越模糊?他好像在忘记什么重要的事......
“喂!温言!臭温言!你先是拿剑指着我,现在又在发什么呆?”
白悠悠伸手在温言的面前晃一晃。
温言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心里暖暖的,却又空落落的。
扯出了一个微笑:“没什么,刚刚我只是想试试我恢复了几成功力。”
收起归宁,接过白悠悠手上的木碗,从桶里盛出水,浇到紫藤树根部,看着紫藤树的花开的正艳,眼中闪过落寞。
万物皆有灵,你现在善待它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