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玉殿中。
在浮玉踏进他所管辖的范围内时,就有人来报,说温言尊上来访。
浮玉一时也搞不清楚温言来他这里是做什么,伤口他也给温言处理了,戚宴现在也不能再进化羽殿找白悠悠,难不成是想找他要毒药?直接一不做二不休?
抬腿进了大殿,就见温言脸色不佳而且十分惨白,额间已经有了许多汗珠。
笑道:“不知尊上前来所为何事?”
温言瞥目向了浮玉,淡淡道:“在伤口上撒了驱魔粉会如何?”
浮玉古怪的看了一眼温言,缓缓道来:“若是妖魔受了驱魔粉,灵力会逐渐流逝,身体也会有所创伤,若是普通人的伤口上有驱魔粉,倒也无事,就是会腐烂一些皮肤,减缓伤口愈合的速度。”
越说越觉得不对劲,将目光锁定在了温言的右肩上,问道:“尊上是被人上了驱魔粉?”
温言别开脸,点点头。
刚刚白悠悠上药时他没注意,也忘记了药箱中有驱魔粉,等出了化羽殿才发现伤口上火辣辣的疼,驱魔粉无味,和日常所用的伤药很像,估计白悠悠也没想到他会把驱魔粉放在药箱里。
他自己没办法处理,才来了浮玉殿找浮玉解决,只是这等了有一会儿了人才回来。
这期间伤口是越发的严重,隐隐有疼入骨髓的感觉,竟叫他也有些忍不住。
浮玉皱眉:尊上会这么不小心?
忽然想到温言之前找他要止胃疼的药,这才有了几分猜测,试探问道:“可是白悠悠的手笔?”
说着,手上也没有空闲,将温言的右肩胛露出,从乾坤袖中拿出药物,准备为温言治疗。
解开了将肩胛严严实实包裹着的纱布,看着伤口,又看了一眼温言的脸色,深深感觉到温言是真能忍,这伤口上的驱魔粉很多,撒的也很均匀。
伤口上的肉基本已经腐烂了,血丝在中间流动着,看上去还有几分恐怖。
温言轻咳了一声,道:“她也不是故意的,她是出于好心。”
只不过是好心办坏事了而已。
浮玉摇头道:“驱魔粉撒的太多,你这伤口已经腐烂,需要将腐肉都刮下来,要用醉神香吗?”
醉神香就是刚刚给戚宴闻得那瓶药,可以让人陷入沉睡,将同感降到最低,也就是基本感觉不到身体的纯在。
温言现在肉腐烂的厉害,到时刮肉万一出了丑,可是有损温言尊上高大的形象呀。
温言摇头,拿起药箱中的一块干净的毛巾,道:“一会儿我还要回去。”
说完之后就把毛巾咬在嘴里,将头扭到一旁。
浮玉笑着摇头,拿起刀开始动手,在下刀的那一刻,温言的胳膊一颤,然后手紧紧握拳,十分清楚的感受着刀在肉里割动。
血从伤口上溅出,就像是涓涓流水一般,额头上的汗珠更是紧密,眉头紧紧的锁着,只是默默的咬着嘴里的布,一声不吭。
浮玉看温言的这番模样,又觉得好笑。
堂堂第一仙山的温言尊上,居然败在了一个女子手里,在白悠悠手下受了伤,就像是一条丧家犬一样,垂着尾巴,到他这里来疗伤。
疗完伤还得回去守着,以防白悠悠逃跑。
可能也是因为这些年的交情,竟然也会可怜此时的温言,见温言太过专注伤口的疼痛,便说道:“尊上今后打算如何面对白悠悠?”
温言疑惑的扭头看着浮玉。
浮玉淡淡一笑,道:“尊上还想瞒到何时?以前我们就看你对你那个小徒弟有些不对劲,只是也被女娲石一事给盖过去了,但是现在想想,却又觉得你一直表现的很明显,只是所有人都认为温言尊上不近七情六欲,也就没往那个方向想。”
“直到刚刚你说你还要回化羽殿的那一刻,我才更加确定心中的想法,尊上,你喜欢白悠悠,对吗?”
说完之后,转头看向温言,见温言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浮玉便是知道他说对了。
腐肉去完了,拿毛巾将周围的血擦干净,才将药粉撒在伤口上,再好好的包扎上。
接着说道:“尊上从外面将白悠悠以你徒弟的身份带回来时,白悠悠还是神志不清,可见之前是真的魂飞魄散,这复活,想必也是出自尊上之手吧。”
温言从嘴里把毛巾取下来,又拿出干净的方巾擦拭去脸上的汗珠,对于浮玉的话,并没有做出一句解释。
浮玉看温言不说话,就知道自己又说对了。
问道:“但是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请问一下尊上,白悠悠确确实实的魂飞魄散,就算有一魂尚在,那也应该落入轮回之道,一旦进入轮回,就算女娲石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修复完全。”
“敢问尊上,尊上是用了什么办法让白悠悠魂魄健全?”
对于女娲石,他也只是从典籍中了解了只言片语,可是却能知道的是,女娲石想要修复魂魄,就必须有一魂或者一魄尚在。
可是无论是哪一魂魄,只要尚在人间,就会落入轮回之道,就算将魂魄封印,魂魄也会慢慢在封印中散去。
就像沐雨一样。
温言抬眸,眼底尽是凄凉,良久,才淡淡道:“尽人事,听天命。”
浮玉笑道:“尊上,浮玉不知可否有幸在来日为尊上做个见证?”
温言听这话,嘴角一勾,道:“多谢。”
白悠悠是魔女,为正道所不容,浮玉能有这番话,他心中很是感激,浮玉没有身份偏见,看透了很多事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