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生冲入屋中,一把提住乌管事后领,将百十斤肉举起,掼到地上,踩着其背,半截桃木剑便刺向其后心。
“嘭!”青青一脚踢到陈秋生手上,陈秋生手往上扬,半截剑没有刺进去。
“秋生大哥,他虽然想非礼我,但罪不至死,你怎么就要杀他呢?”青青道。
“他不是要非礼你,他已经尸变了,是要吸你的血!”陈秋生道,在青青惊讶之际,半截桃木剑直接刺入乌管事背心。
陈秋生杀的是心,杀得着实,不像四目杀的是腰,所以乌管事没有说什么令人作呕的遗言,抖两下就不动了。
“这是尸斑!”陈秋生将乌管事翻过来,指着其脸上一些斑点道,又捏开其嘴,指着变尖的虎牙道:“再长长,从嘴里爆出来,就是僵尸獠牙了!”
乌管事的死人脸对着自己,青青连忙道:“快拿走!”
陈秋生耸耸肩,将乌管事拖到外面,和那三个尸林高手放在一起,准备烧了。
烧前先摸尸,这是好习惯。四人是皇族的管家及贴身护卫,都富得流油,却是摸到了百来块大洋,装满了他那从没鼓过的钱袋。
“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赤条条的来,便赤条条的去吧!”
陈秋生念了遍自编的往生咒后,将四具尸体及一颗死人头放一起,取出烈火符,燃起法火后,丢到尸体上。
熊熊火起之后,陈秋生丢了些柴火上去就闪退了——烧尸可不比烤肉。他很佩服一休大师能坐在火边,给亡者超度。
将钱袋揣进怀中,陈秋生重新回到屋中,见到青青,连忙道:“对了,刚刚乌管事有没有抓伤你!”
“好像没有吧?”青青道。
“还是检查下吧!”陈秋生道,一把扯开其衣领。
嗯,陈秋生没看到抓痕,倒是看到了两个雪白的肉团,原来用力大了,把衣服撕裂了。
他连忙撒手道:“抱歉!”
“你故意的吧?”青青抓着衣襟抱着胸,恶狠狠地道。
“真是意外!”陈秋生指天画地地道。
天地良心,这真的只是意外,陈秋生并没有要占青青便宜的意思——早知道衣服质量这么不好,就多用点力了。
“哼!”青青冷哼一声,往里屋走去,却是要去换衣服。
“后面也要检查……”陈秋生弱弱地道。
“不需要!”青青头也不会地道,直接进了里屋。
“我是让你自己检查!”陈秋生道。
僵尸先头部队已经除掉,僵尸叔叔来前,不会有事,陈秋生便回了师叔家,将钱袋放到自己行李中。
“这次杀僵尸不仅收获四份阴德,还发了笔横财,不错!”陈秋生满意的笑了,去师叔屋中找了把四指宽的青铜巨剑。
陈秋生用黑狗血、糯米浆加童子尿为墨,在两面剑背上绘上四道辟邪符,以墨涂过剑刃,制成临时法器。剧情总是出现变化,万一僵尸叔叔不等四目师叔和一休大师回来就摸了过来,他却得有件家伙防身。
法器制好,陈秋生去了隔壁,却是防那僵尸叔叔,别让它咬死了小阿哥这一血亲,更难对付。
“秋生,快来帮忙!”陈秋生正在四处警惕的时候,突然听见四目气喘吁吁的喊叫声。
拿着剑出门一看,就见四目师叔倒在自家门口,背上压着一身黄色道袍的千鹤师叔。
陈秋生连忙从一休屋跳到四目居,上前将千鹤师叔从四目师叔背上扶起来。
“扶进去!”四目也缓过劲来,站起身道。
陈秋生立即将千鹤师叔扶近屋,放在嘉乐床上。将他放到床上后,才发现其颈上有两排牙印,七窍流血,不过还有气。
“师叔怎么伤得这么重?”陈秋生问道,其实更想问的是,千鹤伤成这样,以他的性格,怎么没有杀身成仁……
四目没有答话,而是飞速拿了两根长凳,然后放上块木板,制成临时床铺,又找来一大张黄绸符布,铺到床板上,又撒了许多糯米上去。
“把他抱过来!”四目做完这些,才开口道。
陈秋生立即抱起千鹤,将其放到符布上,身压符胆,头枕符头,脚踩符尾。
陈秋生做这些的时候,四目去到屋里,拿出一些瓶瓶罐罐来,拿起一个瓶子,拔开盖就往千鹤嘴里灌一种淡黄色液体。
陈秋生看了眼标签,三个字:童子尿,嘴角不由抽了抽。
四目随后又往千鹤嘴里灌了糯米汁、蛇胆酒、莲子汤、川贝粉,甚至还喂了一耳勺砒霜进去。
这时候,嘉乐和一休大师也跑了进来,脸色都有些白,脚有些颤,看来三人是轮流将千鹤从高树林背回来的。
“嘉乐,摆七星灯定魂!”四目道。
嘉乐点头,去屋内拿出七个有罩的油灯来,踏罡步斗摆下七星阵后,依次将灯点燃。
“百气混沌灌我形,奇步相垂合灯明,天旋地转步七星。”四目起身,踏七星步七星灯转动起来,边走边掐决念咒。
四目走完七星步,却是到了千鹤脑后,喝一声“急急如律令”后,以道指点在千鹤眉心。
“嗤嗤……”
千鹤身上似撒了火药又被点燃了一样,冒起了青烟,是尸气。
这些尸气一接触到那些糯米,白糯米立即变成了黑糯米,黑得似要滴出墨来。
片刻后,千鹤体内不再有尸气溢出,四目收手,长出了口气,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喘气。
“师叔,千鹤师叔还有得救吗?”见四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