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让我再……”
“不必了。”林宇生冷打断云玥的话。
“咱们走吧。”李霖芫轻哼一声,拉着云玥离开了林家村,行至村口,云玥停住脚步。
“真就这么走了吗?”
“我这是障眼法呢,凶手在暗咱们在明,倒不如先假装离开再暗中探查。”李霖芫回头望着云玥笑道。
“你还记得那个幻境吗?”云玥思来想去,总觉得引他们入幻境的人想告诉他们一些事。
“嗯,幻境中被烧的人就是阿燕姑娘吧,说来这阿燕姑娘下场也挺惨的。”李霖芫望着远处的天叹息道。
云玥和李霖芫在村口外的荒田里待至深夜,二人摸黑爬进了林老瞎子家,林二凡的遗体就停放在院中,看守尸体的人也被云玥下药放倒了。云玥偷偷点然烛火又将林二凡从头到尾仔细检查了一遍。
“没有其他外伤。”
“那会不会是下毒?”
云玥掰开了林二凡的嘴闻了闻,摇头道:“不行,时间太久闻不出来了。”说着云玥从腰间抽出几根银针扎进了林二凡的嘴里。
银针毫无反应,看样子不像是中毒。可林二凡究竟是怎么死的呢?
“要……要不剖尸?”
“我不会。”
“你这学艺不精啊。”
云玥在药鬼谷时学医时,能有几只老鼠试药就不错了,哪有病人给她剖来练手。
“等一下!”云玥刚要起身,忽然闻到了一股特殊的味道,嗅了半天,在林二凡胸前的衣领上,云玥隐隐约约闻到了黄泉草的味道,这是一种气味浓郁,毒性极强的草。
“原来如此,下毒可不一定要用吃的。”云玥恍然大悟。
“你是说……我懂了,那我去屋里找找看那东西还在不在!”说罢,李霖芫正准备翻进林二凡生前住过的房子,这时,其他屋里的灯忽然亮了起来,林老瞎子的悍妻冲到院子里大呼:“来人啊!抓凶手了!”说着一把抓住了云玥的手腕哭道:“还我儿命来!”
一时之间,街坊邻居全都围了上来,听了那妇人的话,皆对云玥恶言相向,有甚者言辞愈发激烈,还挥了拳头,云玥的小身板哪禁得住众人揍,若不是李霖芫拼命护着,云玥怕是要被揍成肉泥。
“都给我住手!住手!”一道雄厚,威慑四方的中年男子音从人群后传来,村民皆停下了手里的拳头,默默让出一条路,人群后走出来个步态稳健,身着华料黑衣,头发齐溜梳到后脑袋顶的中年男子。林宇跟在中年男子身后,想必此人是林宇找来的。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中年男子严声问道。
“族长!这小女子与她那同伙谋害了我儿的命啊!”林老瞎子的妻子声泪俱下,坐在地上捶胸顿足。
“喂,你这老婆子污蔑也得拿个证据出来啊,你儿子的命怎成了我们害的了!”李霖芫捂着一只眼,刚刚场面混乱,也不知是谁往他脸上呼了一拳,到现在还肿着呢。
“族长!我儿就是吃了她配的药,才……”妇人爬到了云玥脚下死命拽着她的衣袖。
族长的脸色愈发难看起来,咳了几声正要发话,却被云玥打断。
“族长就不想知道林三宝死因的真相吗?”
族长双肩一颤,脚下有些不稳,眼眸逐渐变得湿润,三宝是他最疼爱的一个儿子,三宝的死一直是他心里过不去的坎,这事他查了半年却毫无进展,村子里死的人越来越多,就连他差点都信了恶灵索命的说法。
“姑娘请讲。”
“我们昨日刚进的村子,正巧碰见林二凡邪病发作,林二凡吃了我的药丸病情有所好转是诸位有目共睹的,就算我想害他,怎么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毒呢?事后我怀疑林二凡不是恶灵索命,而是中了毒。但是已经解了毒的林二凡昨夜里毫无征兆的死了,我刚刚检查过,他身上并无其他伤痕,嘴里我也用银针查看过,并没有毒。之后我在林二凡胸前的衣领上闻到了黄泉草的味道,这是一种毒性极强的草药,若是磨成细粉,放进香炉里,一点点的量足以毒死一个人,想必凶手事先服下解药,将加了黄泉草的香炉放在林二凡胸前,轻轻一吸,林二凡便咽了气。”
众人听完,倒吸了几口凉气,究竟是什么人心思如此歹毒,这般残害林老瞎子家中独子。
“下毒?肯定是郎中下的毒!阿燕死前他俩不是好过吗?”
“对!一定是他!村里没人比他更懂草药了!这个挨千刀的东西!定是为了给阿燕报仇。”
“把他抓来!让他赔命!”
不知是谁开了句头,村民群情激奋,喊着闹着让郎中赔命。
“安静!都给我安静!”族长跺了跺脚,眼里早已布满血丝,颤抖着说:“来人,把郎中给我带来!”
没过多久,去抓郎中的人空手而归,结巴回道:“族……族长,不好了,郎中死了,我们赶到的时候他就……就……”
什么?郎中死了?云玥愣住了,若郎中不是凶手,那究竟会是谁呢?
紧接着,前去抓郎中的其余几个人抬来了郎中的尸体,和林二凡死时一模一样,双眼下凹,七窍流血,胸前仍有鬼爪印。
“恶灵索命来了!恶灵索命来了!”村民们惊恐喊道,已经有几个胆小的直接吓晕了过去。
“大家安静!听我说!此事绝不是恶灵索命,我有办法找出凶手!”听见了云玥的话,村民们镇定下来,等着云玥把话说完。
“我之前说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