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冉一顿嚷嚷,顿时呛得郡马连声咳着------
他看着似乎是正气满满的萧冉,心里犯起了嘀咕。你没打她的主意,又是如何哄得她甘心为你当人质?
“若将爷无此意,只当我没说。待你部骑军通过山口后,将爷请将郡主放回。”郡马冷然说道。
萧冉看着他的脸,想知道郡马此话是不是当真的。
可郡马的真正身份是谍司,自然有即使是装腔作势也能为真的本事。所以萧冉从他脸上只看到了当真两字。
没办法,萧冉嘿嘿笑了两声,便讪笑着说道:“终身大事,我怎么能自己做主。”
郡马暗暗一笑,说道:“我虽为你父手下,可你父待我如兄弟------”
萧冉心说那是肯定的,能拿自己的命给你当投名状,这关系可不仅仅是上下级吧。
“你父母已亡,我窃据叔辈,你可认?”郡马继续说着。
萧冉眨巴眨巴眼,心说你当我叔辈我没意见,可你把你姨子嫁给我,这有点不太合适吧?
婶娘的妹妹是不是该叫婶娘啊?
那人自然不知道萧冉这些想法,看到萧冉没说话,只当是萧冉默认了。
“今日我便做主,将郡主许配与你------”
萧冉一脸蒙圈的看着郡马,心说你这自己只顾说自己的,人家郡主愿意吗?再说,说这种事的时候,是不是两个人都站在你面前才好。
其实,萧冉并不知道,银铃郡主与自家姐丈关系十分友善,两人平日里相处,倒是比金玲郡主和郡马还要融洽。
倒不是这郡马使了什么手段,而是因为银铃郡主天性良善,原本就是人畜无害的样子。
而郡马来自东土,银铃郡主又对东土一贯好奇,时时露出神往的模样,所以两人能谈到一起去。
时间久了,这银铃郡主有些事情便会听这个姐丈的。
只是,这是婚嫁大事,银铃郡主能不能听自己的,郡马也不好说。
不好说,所以先给自家将爷说,至于以后能不能把郡主娶了,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这个谍司办事向来稳重,今晚与萧冉相遇,便觉得此事定是天意。所以也不管那两人愿意不愿意,先把鸳鸯谱点了再说。
即使银铃郡主不愿意嫁给将爷,想必去了东土,将爷也不会难为她。如此,自己也算是将这个女子救出了此地。
若是将爷有娶郡主的念头,那就再好不过了。看自家将爷此时的样子,倒是很愿意的。
郡马其实还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给萧冉一个念想。
有了这个念想,萧冉必会善待郡主。
如此性情良善之人,理当被人善待。而不是当做物品,在草原上被人任意相送。
被硬性指婚的萧冉,心里自然希望那个郡主能跟自己去东土。
这个郡马说银铃郡主天性纯良,没有胡人那些恶习。只是不知道动不动就拿马鞭抽人算不算是恶习?
看到夜色已晚,萧冉转身面对那人,拱手一拜,说道:“郡主之事我记在心里,不管她愿不愿意嫁给我,我都善待她------”
郡马点了点头。
“就是以后她想回来,我也会亲自相送,不能让她有半点委屈------”
郡马已是泪水涟涟。
“你为叔辈,请受侄一拜。”说完,萧冉单膝下跪,便要拜他。
那人先前自认叔辈,无非是想让萧冉听自己的。现在萧冉当真执晚辈之礼,那人却是万万不肯受的。只是顾及身后狼兵也在看着这里,那人无法回礼,只好硬生生的受了萧冉一拜。
萧冉起身后,便是一副诸事了然的样子。
“将爷,你等可有军粮?饮水又备有多少?”
萧冉听他这么问,心里便想着此人一定是想接济接济自己,便说道:“羊,五人一只。水,一人一囊。”
那人听到萧冉这点储备后,摇了摇头。
这点东西,能在大漠里熬过三日便已不错。
萧冉心说你别摇头啊?自己也知道这点东西少了点,这不是碰上你了,就算是碰上好运气了。
接济多少,还不是你这个裙带王一句话的事。
那人转头看向那队狼兵------
萧冉心里一乐,心里盘算着该要多少“军粮”合适。
“我部并无余粮。”那人说道。
萧冉一愣,心里差点骂出来。
你逗我玩呢?你没有接济我的意思,干嘛要问我这些。
他说完后,走到萧冉身边,低声说了一会儿,萧冉更是一副不解的样子。
那人看到萧冉的样子,也不多说什么,略微一笑,便仰头看向夜空。
不一会,他低头对萧冉说道:“将爷,已是子时,你等便进山吧?”
萧冉看到月色很明,便对着那人拱手说道:“若无别事,我等便在此别过。”
那人也是拱手抱拳,对着萧冉说道:“将爷走好。”
说完,郡马转身急走,来到马旁后翻身上马。
“将爷,你切牢牢记住,出了山口后,只一味向南走。若是方向难辨,你只记得背对它走便是。”
郡马指着北边天空,七星垂挂,斗柄指北。
萧冉看向那里,心里一乐,这观星辨别方向的本事,自己还是前世从老爸那里学来的呢。
已经上马的郡马此时正面对那支狼兵轻骑,举起右臂后高声喊道:“散!”
一阵马蹄轰鸣,只见那些狼兵便驱马让开山口。一阵烟尘浮起后,狼兵便在山口北侧重新布阵。
重新布阵的狼兵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