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蒙古军主帅阿刺海别吉率南部两万蒙古大军驻守洛阳,自己前往嵩山少林寺击杀百年前逍遥掌门虚竹子,然后一路南下,以战养战,如入无人之境,直奔襄阳而去。
南宋由辛弃疾统御的主力大军此刻依旧在辽东跟博尔术、博尔忽相持不下,边军则由孟珙统帅,勉强将自立为王的完颜陈和尚困在燕京城中。
军部几名重臣都分身无暇,朱熹无奈之下,率书院上下亲自前往襄阳督战。
“一灯大师,日月阁本部传来的消息,大理国君智祥公和天龙寺方丈法远大师,如今都在少林修养,看那蒙古公主的意思,似乎也不打算对他们出手了。当下那公主伐宋,我等自然需要跟她为敌,但大师其实,也不必进这摊子浑水。”
日月阁中,杨湘绮盈盈一笑,对匆匆而来的一灯大师道。
“阿弥陀佛,想不到虚竹子前辈也跟广弘法师一般,都陨落在那魔女手中……,如今陆阁主下落不明,却不知杨副阁主如何抉择?”一灯神色微微一动,长宣佛号,面露悲悯之色。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我虽是一介女流,也知覆巢之下无完卵,自当前往襄阳,与那蒙古大军决个胜败。”杨湘绮心安理得文抄了文天祥《过零丁洋》中的名句,笑道。
陆明说过要念故人之情,但现在显然不是念旧的时候了。
南宋真的被灭,二人都算任务失败,虽然不一定被抹杀,但惩罚也极重。
况且,杨湘绮和陆明都是汉人,本身也做不到对于蒙古侵宋无动于衷的态度。
在情在理,杨湘绮心中都有了选择。
“阿弥陀佛,杨副阁主巾帼不让须眉,老僧汗颜无比,自当前往相助,若舍此一身,能换万民安居乐业,也是善莫大焉。”一灯白眉一抖,似乎被杨湘绮的文学水平弄得有点懵逼,长叹道。
段誉的武道修为,一灯自然知道有多强,而虚竹传闻更丝毫不在他之下,一灯虽然也是宗师高手,但练到他这个修为,也明白武功境界差了一档,便是云壤之别。
不过,段智祥和法远都留下有为之身,传承已不至断绝。
那自己拼死一战,既为世人降魔,又可帮他们结个善缘,自然是最好。
一灯明心澄意,对一己生死反而也不甚放在心上。
“多谢大师!”杨湘绮微微一笑,突然心中也有点沉重。
对方可是天魔神境啊!还不晓得自己这边顶得住不?
虽然肯定不如陆明和傲天,但也是超出自己能力的对手了。
见识了虚竹的武功,杨湘绮并不觉得阿刺海别吉能杀虚竹具备运气成分。
“为什么这么强,明明之前跟我武功也差不多的……,难道她有个系统?还是老娘的武道天赋真的太差了?”杨湘绮嘀咕了一声。
“杨仙女啊,外面有个姓朱的文人来访,好像很能打的样子,黄老邪去作陪了,老顽童来喊你。”便在这时,周伯通大咧咧的推开木门,走了进来。
“伯通兄,好久不见!”一灯大师微微一笑,双手合十。
“妈耶,段皇爷!”周伯通神色大变,又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神色淡然的一灯,心中有点发虚,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
他一直和黄药师嬉皮笑脸,对一灯却甚敬重,不但敬重,简直有点害怕。
一灯出家已久,他却仍称之为“段皇爷”。
可见在那个人心淳朴的时代,哪怕这么多年过去,黄毛遇到了苦主,还是心虚的……
“嗯,朱熹朱丞相确实是约了我一谈驰援襄阳之事,一起过去听听吧。”杨湘绮见天不怕地不怕的周伯通也畏畏缩缩起来,心中暗自好笑,轻移莲步,带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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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阿刺海别吉两万大军来到襄阳城东门外,驻扎了下来。
“如今博尔术、博尔忽等人虽然牵制军部主力,但也只是坚守观望,若是这鞑子公主能破襄阳,兵临临安,那辛陆二位文宗,乃至边境诸位将军都要被迫回援,整盘棋就乱了;但若是这鞑子公主兵败身死,想必博尔术等人也便放弃南侵,数日之内必然退兵。坦白说,攻下襄阳,大概便是蒙古军唯一的胜机了。”
襄阳城内军议厅内,此刻黄药师正背负双手,不紧不慢解说道。
黄药师上通天文,下通地理,五行八卦、奇门遁甲、琴棋书画,甚至农田水利、经济兵略等亦无一不晓,无一不精。
对于辛弃疾、孟珙等人而言,黄药师兵法自然也算不上什么,但对于朱熹等文臣而言,黄药师却又算是大佬了。
朱熹虽名义上是主帅,但所学所悟大多偏于治国安邦之学,对于军略所知极为有限。
好在,他也深知不可外行指挥内行,也不可不懂装懂,将该放的权力都放了下来。
“便是蒙古那边争出了皇位,也必然元气大伤,不是五年十年可以出兵伐宋的。”蔡元定微笑道。
严格来说,阿刺海别吉已经是孤军了,甚至驻守大理的部队也被铁木真的二子察合台调回蒙古本土。
阿刺海别吉似乎倒也无所谓,留下驻守大理的本来也是赤老温的派系,用起来本来就不顺手,但身为一个统帅,也不好一言不合就上上下下全部清洗干净。
不听指挥的部队,对于统帅而言,是颇为鸡肋的存在。
但对于南宋而言,这自然是一个极大的利好。
对于这种皇室夺嫡衍生的斗争,除了李清照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