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外,已是战火连天、烽烟遍地。
蒙古五千铁骑已被郭靖率军拦下,一场厮杀下,已是尸横遍野。
在南宋军队最前方,一灯、周伯通、杨万里、蔡元定四人联手施为,如同一根锥子一般,将蒙古大军的锋矢阵型轻易凿开。
四人虽然都只是宗师战力,但寻常蒙古兵将也难挡其锋。
四人本着节约体力的目的,虽没胡乱冲杀,但片刻时间,也击杀了过百铁骑,堆起了一座小小的尸山。
尸山成为天然的障碍物,后续蒙古兵将被迫只能或左或右,策马绕开一个小圈,便也减弱了四人不少压力。
郭靖骑小红马,位于四人之后,手持将剑,挥动间,便有一队队兵卒填缺补漏,应对而上。
南宋步卒虽单兵战力远逊与蒙古铁骑冲锋之威,但襄阳城外也非一马平川之地,蒙古铁骑速度不能提到极限,宋军结出一道道纵深的防阵,也可与其相持的难解难分。
双方的兵力急速消耗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不断倒下,成为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
“锵锵~”便在这时,蒙古军后方,鸣金声猛然响起,声音裂石穿空。
鸣金即击钲。
钲是一种形似钟的乐器,体态狭长,有长柄可执,口向上以物击之而鸣。
在行军时敲打,便是退兵之意。
显然蒙古军队极守军令,一通鸣金之后,蒙古先锋骑兵的攻势便为之一顿,随后抛开战死的同僚,急速向中军退去。
“郭将军,追击么?”一名校尉请示道。
“虽退不乱,尚不可追,等一等吧。”郭靖想了想辛弃疾传给的兵法,摇了摇头。
“可是……,嗯?”校尉刚想说话,突然感觉一道压抑之极的气息袭来,他忍不住胸口一闷,退开数步,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挡在战场中央的蒙古兵马的尸体持续不断的爆开,化为遍地血水。
天地间一片血红,将整个战场映照的越发血腥。
视线已无遮拦,众人凝目望去,却见漫天血雾中,一道曼妙的女子身影缓缓走来。
女子一身戎装,身披帅袍,英姿飒爽,相貌却极为柔美,倾国倾城。
“阿刺海别吉,果然是你!”郭靖心中五味具杂,一拍马背,小红马窜出几步,已来到那女子面前。
“郭靖么?你身为我蒙古的金刀驸马,也是本帅的夫君,为什么要帮敌人阻挡我族大军?莫非你已投敌了不成?”阿刺海别吉目光扫向郭靖,轻轻皱了皱眉头,疑道。
“我,我本就是汉人,也是宋朝子民,保家卫国,如何算是投敌?”郭靖闻言也呆了呆,嘴角微微抽搐了下,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那真是可惜了。一会动手的话,你我便是敌人,我必杀你,你也不必手下留情。”阿刺海别吉点了点头,神色漠然。
“……”郭靖心中一闷,顿时一个字也说不上来。
与阿刺海别吉对敌,他倒是想过,但对方这么漠然,却还是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仿佛对方换了一个人一样。
“公主数月未见,性情倒是变了几分呢。”杨湘绮心中也微微疑惑,黄衫一闪,便御空行至。
“哦?杨副阁主,本帅记得你。昔日我还当了贵阁的客卿,如今既然立场敌对,那便一笔勾销吧。”阿刺海别吉想了想,淡淡道。
“也好。”杨湘绮说到这里,俏脸也凝重起来。
是有点不对,但也不是失忆……
到底哪里不对呢?
几个月的时间,就可以把一个人的性情变得这么彻底么?
“这两万兵马,随我转战千里,也不过死了不足一百人。如今,不过兵临襄阳城下,便折损两千有余。”阿刺海别吉目光扫过遍地尸骸,语气淡淡。
“兵者,凶器也,公主身为一代名将,又岂不知这个道理?”杨万里叹道。
“阿弥陀佛!”一灯也叹道。
“这倒不是,我想说的是,这两千人死的其实挺值得的,起码帮我确定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郭靖下意识接道。
“日月阁阁主陆先生今日似乎不在此地。”阿刺海别吉笑了笑:“他既然不在,那你们也就完了。”
浓郁如海的魔意从女子娇小的身体中涌出,瞬息间便给人洪荒巨兽一般的狰狞之意。
“万顷云涛轰怒雷,更深好梦遽惊回。”蔡元定最先反应过来,厉声喝道。
乌云密布,雷电涌动,骤然间,便有暴雷击下,狂风吹动,将充斥天地的魔气拂去少许。
“文宗么?境界确实不错。”阿刺海别吉笑了笑,纤手化为爪型,一道天魔裂地便向蔡元定抓了过去。
她吸取段誉、虚竹二人的修为之后,武道已至次神巅峰,境界也高出蔡元定一筹。
但她本身却对这种拼境界高低,并没有半点兴趣。
让对手产生精神烙印,什么修为不得寸进,听起来挺骚的,但却没有什么意义。
将对手打死,不就行了么?
为何要整的那么麻烦?
“小心!”周伯通和一灯见势不妙,急忙迎了上来,两人一出空明拳,一出一阳指,隔空挡下这道天魔裂地。
三人功力一触既分,周伯通和一灯同时喷出一口血水,摔倒在地。
“山峦降!”此刻,杨万里观想完毕,也爆喝道。
半空中,气势雄奇的山峦虚影浮现,重重向阿刺海别吉身上砸了下来。
杨万里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