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陌君这个时候自然而然是不知道在那一顶当中究竟发生着什么事情。
倘若他当真知道了这个时候那位传闻间清冷矜贵的北沐十一殿下拥着自己阿姊说着这个世界上最动人的情话。
他大抵恨不得直接爬也要爬过去的,生吞活剥了这伪君子。
只是这个时候,即使有这样的想法,也只能够是想想了。
一旁的内侍欲哭无泪的看着这个任性的小祖宗。
“帝君,您老人家就行行好,不要再折腾了。再这样下去,奴才同您回到帝宫之后,定然是会被国师大人生吞活剥了去的。”
他这样的如是说。
虽然他也实在是不太相信,那一抹就像是月光下最温柔的,不染人世间半分尘埃的,恍若云端高高在上的神祗那般淡青色身影会做出来这样的让人诟病的事情。
只是这样的事情的的确确就发生过,让人不得不防不是。
而委实这位小祖宗实在是太过于调皮了,什么事情都敢做,活生生的就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模样,也不晓得这个时候倘若先帝君还是在世,会不会被这个小祖宗给气死了去不是。
“闭嘴。”
“聒噪。”
少年帝君闭目养神,懒懒的斜靠在一根极为简陋的营帐柱子上头。
就像是那些这一次南栾偷袭而来惶惶不可终日的俘虏一样的,胆颤心惊的靠着柱子一般的姿势。
但是这个时候他只是说了这两个词语。
苍白纤弱的身姿修长若一块高门贵族中出来的世家公子一般的模样,精致的眉眼被夕阳的流光衬托出来十分立体的模样,就单单是这浑身的气质,看起来就活生生就不像是一个俘虏。
见得这小祖宗竟然还是好死不死的穿着一身帝君的常服,难得没有穿着显得看起来沉着的玄色,而是拢了一身雪灰色的衣袍,上头是明晃晃的用价值连城的桐墨丝绣的龙纹,用一根玉簪束了发。
仅此而已。
而内侍更加的欲哭无泪,颇有一种泪如雨下的感觉。
“帝君您别闹了好吧,且不论这个时候国师大人会不会因为帝君您又跑了出来,还故意设计成为了东瀛这边的俘虏的事儿责罚奴才。单单是我们能不能够由此脱身,都是一个严肃的问题啊。”
“我说帝君您实在是太不像话了。要不是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有国师大人为您收拾乱摊子………”
“说完了?”
少年帝君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随后睁开来一双勾人心魄的眼眸,眼尾的灼目的朱砂痣愈发的灼目妖娆,分明是那一种想让人保护的美,但是在这个时候显得十分的锐利。
他这样的道,随后目光冷冷的看着内侍。
“说…说完了………”
内侍收到了眼神的威胁,这个时候哪里还敢说些什么不是,他磕磕碰碰的说完了这句话。
心中却是十分的郁闷。
没办法。
他也很绝望,他也不想的。
但是这个小祖宗真的有自己的想法不是。
他愈加的欲哭无泪了。
倘若是一个美人做出来这样的动作倒是显出几分娇俏,但是偏生是一个宦官做出来这样的神态。
难免看过来有这几分别扭。
“我说你能不能这样的姿容,本帝如此的行事,自然而然是有自己的打算的不是。”
楼陌君这个时候唇间扯出来一抹笑意,“既然你这么不相信,相信国师,那我先把你在这里出去了,反正国师终究也不会说什么来着。”
戾气十分。
这分明是赤裸裸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