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顺子顿时咧嘴:“盖玲同志,那敢情好啊!”想着一会能跟盖玲一起干活,心里就有些发飘。
大顺子还想上前跟盖玲套近乎,宋老二知道江小池的意思,快刀斩乱麻:“不用!我哥俩活已经干的差不多,正赶上馋丫头家反口,马上就要回去了。”
大顺子再是棒槌也知道宋老二是什么意思,憨憨的点了点头:“是没什么活了,下回有活我提前到知青点知会声。”大顺治再迷恋盖玲,但哥们说的话还是要放第一。
热脸贴冷屁股,刘胜利和盖玲一阵吃瘪,就没见过这么不识好歹的老乡。
但人家撂话:粮食不缺,活不用帮干,自己再在门口杵着也没意思,讪讪的提着粮食又抹了回去。
大顺子心里这个替盖玲不值,人还没走多远冲江小池吼道:“知青同志过来送你粮食,主动帮你提高政治觉悟,你怎么就这么油盐不进呢?”
江小池白了眼:“我政治觉悟和政治基础都没问题,更何况我明天就不缺粮了,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还不知道?再说,我从知青嘴里抠粮食吃,回头他们那些贼小子备不住又打谁家鸡鸭的主意。再说,我在村里又没人缘,和知青打不好交道弄不好一身脏水,就算掉粪坑里都没人替我说句公道话。”
大顺子茫然,但似乎又是这个理,明明馋丫头平日里不说几句话,怎么一张口“理”字全都站在她这一边。心里服输,但面上不服软,跳到井里拿起铁锹继续挖土。就是有点可惜,一个好不容易与盖玲接触的机会,就这么生生的被馋丫头给搅和了。
一切根源全都归结在江小池身上,可想到江小池一身蛮力怎么想怎么觉得恐怖,一个丫头家家的力气大的都有些瘆人。若不是看在宋老二还有一会有肉吃的份上,大顺子真没有心情在这跟江小池蹦跶。
但不管心里怎么抱怨,手底下的活没落下,土黏挖的吃力,没一会儿大顺子就累得瘫坐在井底,骨头散了架子。
想着明日大顺子还要跟宋老二起早进城卖猪肉,江小池一个不情愿跳进井底,一把提起大顺子裤腰便用力就把大顺子从坑里甩了出去。
“扑通”一下,大顺子被摔的结实,疼的“哇呀”一声,骨头架子这回真散架了。“哎呦!你个馋丫头,把我摔散了,你给我负责!”
宋老二顿时脸黑:好歹也一米多深的坑,大顺子一个大活人说被甩出来就被甩出来,这要是在平地不知能被甩出多远。顿时吃肉的兴头都没有了,不为别的,就这身力气太让人眼红。
大顺子叫的惨,张婆子屋里听到叫声,眼睛看不到就站在厨房问江小池道:“池儿啊,大顺子这是咋地啦,摔着哪没啊?”
大顺子憋的脸通红,没好气道:“大奶,你孙女丫头也太欺负人了,仗着自己有力气说摔就摔,回头谁还敢做她女婿啊!”
张婆子一听是孙女摔的,小孩子们玩闹,自己孙女能有多大力啊!可听咒自己孙女没女婿,张婆子可就不乐意听:“我们池儿以后是招女婿,虽说穷点,但有房子有地,往后年头好不愁好营生。再说,我家池儿模样还好,招女婿这事不用犯愁。”
大顺子心情崩溃了:搁哪来的模样好啊,真是自己的屎闻着都是香,也就是张婆子,换个人都不能这么宝贝丑吧啦即的馋丫头。大顺子怎么使劲往漂亮联想,一副吊死鬼的表情怎么也从脑海里涂抹不去。
江小池心里一阵偷乐,张婆子仗着眼神不好也是昧着良心说话。
宋老二脸抽抽的,手里拎着的水筲差点没实收掉进井里,这一老一小,顿时觉得自己那个嫌贫爱富事事算计的爸,为自己解除娃娃亲真是明智之举。若以后真把江小池娶进家门,不说别的,单说护犊子的张婆子就有的自己受。
只宋老二的想法一会就被江小池的一身蛮力折服。
江小池一个人在井里挖土,宋老二和大顺子摇着绳子从坑里往上提,两个半大小伙子生生的被江小池比了过去。两人提土的速度,愣是没撵上江小池一人挖土的速度。大队四五个人挖井干的两天的活,都没有江小池一人挖井的速度快。不一会的功夫,一个两米多的深坑就挖了出来(还未出水的井,坑和井现在说的都是一个意思。)。
活得悠着干,想到这江小池顺着绳子从坑里爬了出来。见屋里的饭还没有做好,跑到院外就把一个比磨盘还大的石头抱了进来。
宋老二面上强撑着面子:这也忒不是人了,是人怎么会有这么大力气?
大顺子倒是有些见怪不怪,调侃道:“我说馋丫头,外面石头有都是,非得跟大块的叫什么劲呐!一会我和老二捡点小的回来,这大的你要是有力气回头砸个桌子、猪槽子啥不行?一点也不会过日子,有什么好东西都遭禁了!”
听大顺子说辞,江小池心里沉闷闷:横竖这石头不是留给自己吃东西,就是给猪吃东西,猪和自己画等号。感情自己被埋汰了,还得感恩戴德谢谢他。
一个不顺气,“啪”的一掌就朝石头拍了下去。石头也真给江小池长脸,顿时震成四分五裂碎成小块。
江小池望着满地碎石一阵可惜,石头碎的跟鹅卵石是的,直接铺路还好说,往井壁上嵌工程就麻烦了。
一不做,二不休。江小池想都没想,用碎石子就在井边围圈小道,就算以后打水洒一地水,也不怕稀泥粘脚。
宋老二头疼,扯了扯大顺子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