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绾绾坐在新房的床上,四下打量着,大红色的落地窗帘,床罩枕头套,墙角三开门衣柜上还贴着大红喜字,看起来十分喜庆。
床头一张简易的梳妆台,上面空无一物,下面有一个抽屉。
伸手拉开,里面有不少白色小药瓶,瓶身一连串英文,进口抑制精神疾病的药物?
真有钱!
药用得都是进口的。
随州拿起来晃了晃,里面还有药片,数量不多。
拧开药瓶盖子,倒出药片,圆形小药片上写着dh,她记得她太爷爷治老年痴呆的药片上就写有dh。
再看瓶身,英文名称为s意思是安定药物。
这年头治疗精神病和老年痴呆用的是同一种药?
黑色的瞳孔骤然一缩,因为慌乱而心跳加速。
她想到了一种可能,面上维持镇定,抬眸看萧南风,“这个药是苏秀芸开的?”
“嗯。”萧南风应声,隔了一秒多加一句,“也是她拿过来的。”
果不其然!她猜测的没错,原主疯癫的厉害就是和苏秀芸有关!
可惜仅仅凭着一个药瓶和几颗药,还无法作为苏秀芸暗害原主的证据。
面色淡淡的哦了一声,随手把药瓶放回原主。
阳光透过飘窗照进卧室,棉被在太阳底下散发着柔暖的光。
这里的居住环境和军区家属院的家相比,称得上豪宅了。
屋子里许久没人住,还是很整洁干净,摸了一下手边的被褥,干燥软和,看来于淑慧经常帮他们打扫房间晾晒被褥。
心里对于他们态度上的冷淡少了几分怨气。
视线一转,看到床头墙上挂着萧南风和原主的黑白结婚照,她竟然穿了一身军装,哪来军装让她穿的?
胸口垂着两只麻花辫,前额厚厚的刘海遮挡,眉眼间有一股不属于她这个年龄该有的阴郁之气。
心,微微有些发疼。
好好地一个人,怎么被萧南风轻轻推了一下,就不见了呢?
会不会跟她一样,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体里继续活着?
思绪一飘,身子陡然打了一个激灵,不知怎么的,联想到了公交车上的那个梦。
按她的性格是不会把终生大事交到父母手上的,最多让他们把把关,而梦里的自己,事无巨细,都听从父母的安排。
想到这儿,一道惊雷狠劈入脑海,浑身的血液在这一刻凝住,她打了一个寒颤。
一早她就是被太奶奶当作她小女儿的替身,现在竟然连命运也换了吗?
不不,不肯能的,只是个梦而已,当不得真。
可是她喉咙却哽的发堵,心口溢上化不开的哀伤。
艰难的侧头,看了眼整理行李的萧南风,哆嗦着双手,脱衣服钻进被窝休息。
细细索索的脱衣声令萧南风回眸,见她钻进被窝只露个头,提醒她,“大白天睡觉,不怕做噩梦?”
隔了好一会儿,应绾绾才有气无力的回答,“坐车太久我有些累了,你要是不睡,过个两小时这样喊我。”
不管事实如何,生活还是得继续,她初来乍到,对周围的一切还不熟悉,加上萧南琳那个蠢货一直找她的麻烦,她不想落下口舌让对方抓住小辫子。
萧南风放好了包,走到床边坐下,“我也有些累了,我陪你歇着。”
他说着开始动手脱衣服,被子掀开一角,躺到她身侧搂住她。
她身子很软,很香,萧南风手不规矩,身体下移。
撩开她凌乱的披散在后脑的头发,裸露的脖颈处,细瓷一般的皮肤闯入黑色瞳孔。
眸色瞬间变深,薄唇对上她娇嫩的肌肤。
以前稍微碰她一下,她就哼哼唧唧喊着受不了了。
这次他挑着她敏感处抚了许久也不见她有回应,头稍稍抬起,凑近看,发现她睡着了。
萧南风:“......”看来是真累了。
板着她的身子,让她仰面,眼尖瞥到她睫毛根部隐隐沾着细小到看不真切的水珠,心下一紧,她哭过?是刚入睡又做了噩梦?
应绾绾一觉睡到晚上。
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鼻塞头痛有加重的趋势。
眼睛迷迷瞪瞪的,手从被窝伸出来,斜着身子拉了一下床头的灯线,昏黄的光晕驱散眼前的黑暗。
手撑着身子坐起来。
四周冰冷的空气争先恐后的往她身上钻,下意识裹紧被子。
头偏向玻璃窗外发愣,弯月如钩,漆黑的夜空布满了星星。
过了年,年味依旧很足,时不时能听到外面传来一两声鞭炮响。
萧南风推开门,就见应绾绾依靠在床头,呆呆傻傻的看着外面。
当即吓了一跳,他们刚结婚那会,她就是这个调调,睡一觉疯回去了?试探的唤了一声,“绾绾。”
“嗯?”应绾绾回头,萧南风已经几步走到了她床边,居高临下的看她,抬手去试她额头,“好像又有点热了。”
“是吗?”她拨开他的大手,自己试了一下,不热啊。埋怨他,“不是让你两个小时喊我?我睡了几个两小时啊?”
萧南风看着她转动的黑眼珠,无声一笑,他竟开始患得患失了,“见你睡得熟,没忍心叫醒你,妈刚做好饭,赶紧起来洗漱一下吃饭了。”
应绾绾拧着眉心,除了他,全家都嫌弃她,她不勤快点哪行?嗔怪,“你怎么不早点喊我呢。”套上棉衣,站起来提裤子觉得头发沉,太阳穴也疼,手上的动作变慢。
裤子略紧身,她腿上穿了秋裤毛裤,不好提,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