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靖真的很惨。
他给刘焉服务了那么长的时间,到了最后,将要被带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居然什么都没有捞到。
当狗,到了最后,什么都没有。
这就是舔狗了啊。
当然,邹靖不可能明白舔狗是什么意思,他现在军权军权没有……刘焉走之前,就给剥夺了,政治政治方面处于仅仅只是呼吸,连大喘气都不能。
真的很难。
坐在正事大堂里面,其他人都在讨论着整个涿郡的事物,他却只能去看。
想当年,他是多么的意气风发?
然而现在,却根本没有类似的能力了,不仅没有一丁点的权利,连想要发言,都不太可能。
默默地等到议事结束,他单独的走了出去。
没有人是他的朋友,也不会有人跟他交朋友。
回到府邸当中,他拿起一个竹简,激动无比的看了起来:“从一开始,仅仅一个普通人,现如今变成了三郡郡守,还成了护鲜卑校尉,此等能力,当真无人可及!”
他最清楚不过,刘焉不是自己想要离开的,而是他必须要离开。
离开,只是因为在当地他的时间太长了,要是再不走,那就很可能会主宰一地了。
可刘备不同,他才刚刚起来,而且管理的还是对异族的作战,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人直接将其彻底的裁撤掉,毕竟谁都扛不住异族。
就算有人提议,估计也会被当地的官员反驳,还有朝廷里面……
“皇甫嵩、卢植、甚至还包括…,没想到,没想到他已经走到了今日。若是当日,我可以跟着他一起,那么……”邹靖无力的叹了口气。
说什么都已经晚了,现在没有什么机会了。
当初要是跟着过去,说不定可以慢慢地混出来,甚至可以主管一郡,然而现在,他却根本没有这样的可能了。
他身上,打着刘焉的标签,谁敢用?
想到这些,他就莫名的有几分烦躁。
凭什么啊!
明明刘焉已经将他放弃了,为什么那些人还是要记得一个刘焉,而且不用他?
“主人!”
这时候,忽然从外面冲进来了一个人,道:“渔阳郡来信!”
渔阳郡?!
光是这三个字,便令他浑身一个机灵。
邹靖站了起来,颤抖的将那封书信接了过去。
“邹兄一向可好?愚弟谦和拜上。”
“那日一别,不想兄竟还留在涿郡,真是没有想到,如今吾家大哥缺少人才,愚弟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你,若是有意,便收拾收拾东西,请辞来这渔阳吧,多的不敢说,起码也不会让你清闲。”
坐了很久冷板凳的邹靖,真的怀疑这是一封假的书信。
但是上面的标记,那是做不得假的。
渔阳郡丞。
方莫,方谦和。
这家伙,现在算是赫赫有名了,从某些方面来说,甚至可以媲美十常侍,如果不是陛下还需要他在地方上面捞钱,直接带回宫中都不是不可能的。
没错,阉了……
因为他太会捞钱了,如果哪一天做不到了,陛下一定会出于关照带走的。
这家伙,能力也很强的。
可以借那么多钱,连陛下都自愧不如,当然,是偷偷地叹息的,谁知道却被传播了出去。
很多世家人听到了之后,并没有说要借给陛下钱,还到处说自己家里没钱了。
因此,陛下需要这么一个人。
当然了,不仅仅是陛下需要,就连刘备也需要这么一个人在身边,没有方莫,他有个屁的本钱去立下如此的赫赫战功?
养兵都怕是不能!
邹靖可是不断分析的,因此他很清楚,刘备一方,如果说刘备是心脏,那么他就是大脑。
可能他不知道这么多的形容词,但大概情况就是如此的。
少了大脑,就不可能让手脚去动,哪怕心脏再是厉害,再是让身体强健,也根本做不到半点其他的事情。
因此。
方莫到底有多么的重要,邹靖还是很清楚的。
然而现在,这位却给他发了信件过来,邀请他去渔阳。
“去吗?”
他往后一靠,微微的闭上了双眼。
如果要去的话,肯定不能这么简单,起码也要带过去一点东西,只有如此,才可以让刘备更加的重用他。
可他现在,真的是什么东西都带不走的。
没有人会喜欢他这样的一个家伙,更加没有人愿意跟着他走。
如果是多少年前,还有那么一点可能,但是现在,基本没有可能了。
当然。
他也是可以去欺骗的,不过欺骗了之后,基本就不能在涿郡混下去了。
“去,肯定要去!”
蓦然间,他睁开了双眼,“但,也需要一定的功劳,比如说,带过去五千精锐士卒,如此一来,哪怕是身上有着刘焉的标签,也不会被看轻,可……”
说到最后,他就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还有什么需要可是的呢?这涿郡,莫非他日还要回来吗?再者来说,若是可以回来,将会跟着玄德公一并回来,届时,谁又能奈我何?”
想到这些,邹靖站了起来,将一封珍藏了很久的书信拿了出来。
这是一个空的书信,上面加盖着幽州太守的印玺。
想要写什么,就可以写什么,由于现在没有太守,他这一封书信,简直就如同圣旨一样。
这,还是当年黄巾太过纷乱,刘焉由于害怕,特意给他留下来,让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