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纪荷笑了笑,找了八仙椅就坐了下去。
“有三个月了,纪彩屏,我搬出去已经三个月,你一直说想办法,这办法你到底是想到了,还是没想到?”
纪彩屏抿了下唇,“这件事却是有点难办,我一直在想办法,祖母那边我也....”
“行了,这些话我都听腻歪了,今天,就今天。”
纪荷一拍梨花木的桌子,神情不耐烦的说道:
“你要是还想不到办法,今天我就当着文清伯府和四皇子的面,把你当初害纪容浅的事儿抖出去,我看你还怎么做这纪府的小姐。”
纪彩屏登时慌了,“姑母你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能想到办法。”
“可是我已经失去耐性了,你看看,我和雅儿这段时间搬出去,清瘦了多少吃不好,睡不好,眼圈都黑了。”
纪荷再看看纪彩屏光可照人的小脸蛋,顿时一股火气涌上来。
敢情她一个正儿八经的姑奶奶在外面受苦,一个冒牌的小姐在府里好吃好喝的享清福,哪儿来的那么好的事儿。
“话我撂这儿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要去见你祖母了。”
纪彩屏想叫,却又打住了,看着纪荷的背影,眸中闪过杀意。
这个女人,时时刻刻都要威胁她,难保日后不会出卖她,不如直接死了的干净。
纪彩屏眸光转了转,朝着外面喊道:
“燕儿,你去趟前院,请表小姐舒雅过来一趟,就说我已经想到办法让她回纪府了。”
“只要她下的去手,狠的下心。”
.......
“青烟姐姐,你看我今天好看吗?”
纪容悦提着身上胭脂色的裙摆转了一圈,眉眼弯弯。
一旁伺候着的大丫鬟青烟笑着点头,“小姐什么时候都好看,今天尤其的好看。”
听了这话纪容悦的脸颊上染上了一抹绯色,除了姐姐,还从未有其他人这么夸过她呢。
想到姐姐,纪容悦眸色暗了一下,复又恢复了光亮,苏浅姐姐说她生辰的时候要来的。
“青烟姐姐,我们去前厅吧?”
苏姐姐应该很快就来了,想一想,纪容悦都觉得十分雀跃,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苏浅第一眼她就觉得莫名的熟悉。
青烟自然没有不答应的,跟着纪容悦就往前厅去。
路上也不知道从哪儿冲出来一名藕荷色的身影,要不是青烟眼疾手快的扶住,纪容悦就摔倒了。
纪容悦眨了眨眼睛站在原地,始作俑者却丝毫没觉得理亏,反而回头娇蛮的骂道:
“干什么?哪里来的贱婢,走路不长眼睛吗?”
说完这话,那藕荷色的身影站稳了,看清楚纪容悦的脸,顿时阴阳怪气的道:
“我说是谁这么蠢笨,原来是你啊?以后没事别站路中间,挡着我的路。”
纪容悦看着眼前的女子,正是许久都没回纪府的舒雅,嗫嚅了一下唇角。
“表姐,刚才分明是你撞了我,你应该和我道歉。”
舒雅听了,黛眉一挑,“你以为你是谁?我不过是才走了几天,你也敢让我道歉?”
纪容悦眸中略带不高兴。
“不道歉便不道歉,表姐为何说话如此咄咄逼人,实在是无礼。”
“我不与表姐同样见识,青烟,带我去前厅吧。”
说完这话,纪容悦就拉着青烟的手往外走。
站在院子里的舒雅听到,气的鼻子都歪了,怎么可能放纪容悦离开,一把抓住了她的袖子。
“纪容悦,你这个小贱人给我站住你说谁无礼”
说着话,舒雅就抬起右手挥了下来,她才走几天,连纪容悦都敢骂她,非要好好教训她不可。
纪容悦见了,忙往后面躲,一旁的青烟见了,眯了一下眼睛,一把捏住了舒雅的手腕。
“舒小姐,来者是客,我家小姐是主,你今日来纪府为我家小姐庆祝生辰。”
“”我家小姐心中感激,不与你一般见识,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
舒雅神色有些扭曲,手用力的往回抽了一下却纹丝未动,登时不悦的喊道:
“你个狗奴才,赶紧放开我。”
青烟面无表情的甩开了舒雅的手,“便是奴才,也不是舒小姐的奴才,就不劳舒小姐费心了。”
说完,青烟回身扶着纪容悦,恢复了一开始柔和的模样。
“小姐,咱们走吧。”
舒雅在后面看着,眸中划过一抹阴狠,脚步轻勾,将纪容悦的裙摆踩在脚下。
‘刺啦
纪容悦整个人都往前扑,白嫩的手硌在了鹅卵石铺成的路上,渗出红色的血迹,膝盖也摔伤了。
可是纪容悦却不顾这些,低头看着身上的红裙被撕裂了一道大口子,委屈的红了眼圈。
这条衣裙,还是纪容浅在她去年生辰的时候选了上好的红菱还有玉锦做成的,她一直都舍不得穿,如今才穿了一次就坏了。
“表姐,你太过分了!”
舒雅下巴微扬,眸中透着讽刺,“一条破裙子,坏了就坏了,有什么好哭的。”
说着,又觉得不解气,弯腰蹲下来,捏住了纪容悦犹带泪痕的脸颊。
“成天就知道哭,也不嫌丧气,早晚哭死了才好,和你地下的姐姐见面。”
纪容悦抿紧了唇瓣,没有吭声,舒雅勾唇笑着,正觉得解气,头顶上忽然穿来一道冰凉的声音。
“你说够了吗?”
舒雅猛地抬头,看清楚来人,瞳孔一缩,往长廊的方向看了眼,眸中闪过一抹慌乱,起身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