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钰看着沈眠,越想越生气,抬腿便踹了他一脚,紧接着一脚接一脚。
地上的沈眠闷哼了一声,将身体蜷缩起来。
“你们这是犯律法...”
景钰又是一脚,“犯法怎么了?有本事你抓我啊?”
“呜....”
单方面殴打,足足有一刻钟,看着躺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沈眠。
景钰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不能杀人,他也得讨点利息回来。
这么想着,景钰抬手擦了一下唇瓣,一副街头混混的举止往前走。
“回家。”
杜仲忙不迭的跟了上去,更加坚定了决心,他一定要伺候好世子殿下,他可不想像沈眠那么惨。
躺在地上的沈眠嘤咛了一声,动了动手指,发现身上仍旧是被捆着的,根本动不了。
一直到第二天凌晨,有收馊水的老人路过,好心的将绳子解开,扶起了沈眠。
“这位公子,你没事儿吧?哪个黑心的,把你绑成这样扔在街道上?”
沈眠只觉得浑身酸痛,眼下青黑,他擦了一下唇角,都有些发疼,上面还有已经干涸的血迹。
“麻烦老丈扶我起...起来。”
老人伸出骨瘦如柴的手,吃力的将沈眠扶起来,关切的的问道:
“公子,你没...哎....”
话没说完,沈眠险些软软的栽了下去,幸亏老人眼疾手快的扶住了。
但沈眠还是强靠着身后的车才勉强不让自己滑下去,一股子嗖臭味传了出来,沈眠险些干呕。
“公子,你没事吧?”
沈眠摇了摇头,又坐在了地上,看着无力的双腿面色狰狞,最后用力的锤了一下。
刚刚清醒,他甚至忘了,他不良于行,还以为双腿仍旧健在,能一日逛遍长安的状元郎。
“公子,你快些住手,这是怎么回事?你的腿.....”
老人还要再说什么,沈眠抬头,面色抽动了两下,才压制住心里的邪火。
“麻烦老丈去趟开元巷的沈府,让他们接我回去,事后必有重谢。”
老人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那我这就过去。”
沈眠眸光半敛,想着昨晚他听到的对话,池大人,是哪个池大人?
是户部侍郎,还是他在翰林的长子池冲,又或者是二子,大理寺寺正池容?
沈眠脑子里过了一遍,他似乎只见过池容一面,而且也没有得罪他吧。
......
刺目的阳光透过窗子撒下斑驳的痕迹,纪正则下意识的抬手挡了下眼睛,忽然间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低头看去,胸膛处多了一只手臂,白嫩纤细,肤如凝脂,十指如葱根,鲜红的豆蔻指甲险些晃了他的眼睛。
容不得纪正则回过神来,耳边就响起了一道娇媚的声音,激的他汗毛都竖起来了。
“大人,你醒啦?”
纪正则顺着声音,看着女子,墨发如瀑,千娇百柔,终于回过神来,猛的坐起身,一把将被子扯了过去。
“谁准你上我的床?滚下去!”
那女子似乎没料到纪正则吃干抹净,翻脸无情,愣了一下,随即便娇笑出声。
“大人似乎忘了昨夜你对小女子的疼爱了,大早上就虎着脸赶我走,当真是无情。”
纪正则青筋浮动,昨晚的事,他有些印象,淮安官员为三皇子设了接风宴,备了歌舞美酒。
宴会才到了一半,三皇子就说明日还要商议剿匪事宜,先行和苏辛疾离开了。
他和程华两个人又被淮安这些官员留下,灌了好一顿酒,才被送回来。
路上昏昏沉沉,好像就听到了什么‘莺儿,送大人去房间休息的话,,再之后....
再之后就....
纪正则老脸一红,目光看着眼前的女子,忍不住开口问道”
女子垂眸一笑,“小女子便是莺儿,大人记起来了?”
纪正则还要问些什么,忽然外面传来一阵猛烈的敲门声。
“纪大人?纪大人在里面吗?”
好像是淮安知州高邑和跟大理寺寺卿程华的声音。
纪正则看着凌乱不堪的屋内,忙起身捡了一件女裙扔给了莺儿,“赶紧穿上。”
一边说着,一边拿起衣服一件件的往身上穿,这场面,实在是有失风化,他可丢不起这个人。
酒后失德,酒后误人,以后万不能再碰这种东西了。
外面的敲门声响了半天,似乎终于急了。
“纪大人不在屋子里吗?还是出什么事了?”
“管家,快,快把这门砸开,纪大人千里迢迢赶到咱们淮安。”
“可千万不能出事儿啊,不然多少个脑袋都不够赔的,是吧程大人?”
“或许只是睡着了,知州大人用不着这么大张旗鼓吧。”
这是程华的声音。
纪正则侧耳听着的同时,压低了声音,转身看着女子。
“你快把衣服穿好。”
“那不行,既然来了淮安,大人的小事便是我等的大事。”
话音未落,纪正则听着外面就响起了撞门声,知道这时候不出声不行了,大喊道:
“高大人稍安勿躁,纪某....”
‘哐当
门被人撞开了,纪正则手里还在系着外袍的手一僵,而身后的莺儿更是衣衫不整,只着了一件肚兜。
空气中散发着淫靡的味道,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程华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平日在京城古板刻薄是御史中丞,私下竟然....咳,老当益壮,热情奔放啊。
尴尬的场面没有维持多长时间,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