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都是你害的,纪彩屏,当初都是你逼迫我害死我母亲的。”
纪彩屏冷眼看着舒雅,“我为什么要害你母亲”
“因为你觉得我母亲碍眼了,她威胁你要把你害死纪容浅的事情捅出去,你害怕,所以你才想除掉她,是不是”
“你就是假的,你害死纪容浅,以为自己能成纪府大小姐,抬高身价,结果你还是嫁不出去。”
“因为你本来就是低等下贱的奴婢,又肮脏又卑微,就算是换了身份,依旧掩藏不住你骨子里的肮脏。”
舒雅咄咄逼人,一句话比一句骂的难听,纪彩屏神色变幻了几遍,最后抬手重重的甩了舒雅一巴掌。
“是,我就是卑微,我害死了纪容浅,但是别忘了,当初你们都有份。”
“还有你母亲,自己不争气,让苏浅给逼得离开了家,为什么要来找我,威胁我很过瘾吗?”
“我就是要害她,但是人不是我杀的,你不要忘了,是你,是你杀了你亲生母亲,就算我利用你又怎么了?”
“难道不是因为你自私,所以才上当的吗?你有什么资格骂我”
“你父亲说到底不也就就是个外地的芝麻小官,你比我强到哪里去吗?”
舒雅听着纪彩屏的话,捂着脸往后退了两步,神色变了变,旋即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纪彩屏看着舒雅的笑容,不知道为何,心猛地一沉,依照舒雅的性子,她打了一巴掌,应该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正想着,舒雅将捂着脸的手放下,朝着身后委屈的喊道:
“祖母,你都听见了吧,都是纪彩屏害我,是她害死了我母亲,她还害死了容浅表姐,都是她做的。”
纪彩屏的心跳几乎都停止了,她抬头看着从拐角处走出来,头发花白的纪老夫人,神色苍白。
再扭头看着舒雅,见她一脸得意,几乎想吼出声来,什么时候舒雅这么卑鄙了,以她的蠢钝,怎么会想到利用纪老夫人来对付她
但是现在想什么都没用,她要想着,该怎么和纪老夫人解释,要怎么解释
“祖母,你听我解释,我”
啪
纪老夫人抬手,一个响亮的耳光打断了纪彩屏的话,浑浊的眼睛透着厌恶和冰冷。
“你不是我孙女,日后还是认清楚你的身份,我不想再看见你出现在我眼前。”
说完,从纪彩屏身边走了过去,脚步顿了一下。
“池家的婚事,也就此作罢。”
脚步声渐渐远去,纪彩屏攥紧了手心,眼睛通红,她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全毁了。
这时候,纪彩屏的身体被重重的推了一下,整个人跌倒在冰冷的青石板路上,细碎的沙土将她娇嫩的皮肤划破。
舒雅抬脚踩在了纪彩屏的手上,低头看着她,轻啐了一口,然后道:
“贱人就是贱人,如今祖母知道你的真面目了,我看你还有什么资格嚣张。”
“刚才还敢打我,谁给你的胆子打我,贱人!”
舒雅说着,两巴掌扇了过去,那力道,让纪彩屏一瞬间就感觉自己的嘴肿了,有血腥味蔓延,顿时一脸怨恨阴毒的盯着舒雅。
舒雅脚下用力,“瞪什么瞪你还敢瞪我,祖母已经不喜欢你了。”
“你赶紧滚回去继续当你奴才,狗奴才,天生就是下贱命还想往上爬,真是痴心妄想。”
说完,舒雅松开脚,开恩大赦一般的放了纪彩屏,整个人扬眉吐气,朝着身后的丫鬟招了招手
“咱们走。”
这段时间她一直活在纪彩屏的阴影下,已经受够了。
果然苏浅说的没错,没有血缘关系,祖母所谓的宠爱,就好像一层窗户纸一撕就碎了。
纪彩屏低头看着自己手背上的绣花鞋印,眸中翻涌着恨意,最后又缓缓的压了下来。
不过是跌到了,再爬起来就是了,当初用了十年的时间弄死了纪容浅,如今她一样能熬死纪老夫人,让舒雅付出代价。
只不过前提是,她要清楚舒雅到底是怎么想到这个办法的,她不相信没人指点,舒雅会无师自通。
等人走了以后,纪彩屏才缓缓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眸光转向了身边的丫鬟。
“你杵在哪儿干什么?还不过来扶我一把”
“还是说你觉得我没有老夫人宠着,就不是大小姐了?你有二心你想造反吗?”
小丫鬟本就有些害怕纪彩屏,听到这话,忙抬手扶住纪彩屏,摇头如拨浪鼓。
“奴婢对大小姐一心一意,绝对没有二心,奴婢愿意指天发誓,真的,真的。”
纪彩屏深深的看着小丫鬟,她知道这些誓言是最不能相信的
当初她对纪容浅说的话,要比这真诚的多,但没人知道她心里当时是怎么想的。
不过现在她是陷入了困境,这点小事也没必要和这个丫鬟计较,量她有异心,也没那个本事。
“你一会儿去查查,最近舒雅都跟谁接触过,事无巨细,查到了全告诉我。”
小丫鬟忙低头嗯了一声,纪彩屏这才甩开丫鬟的手,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原本纪府就那么点的地方,消息传的快,纪彩屏回到院子,就感觉到了几道异样的目光,人也比往常少了。
纪彩屏心中烦躁,这就是下人,一个个管会见风使舵,若是她受宠,早把他们都撵出去。
但是这个时候,纪彩屏也只能忍,她回到屋子里写了封信给二皇子,然后用飞鸽传了出去。
虽然最近二皇子深陷囹圄,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