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开徐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关正强而眼前这个人男人给他的第一感觉就好像一只被主人训了犬类眼中满是懊恼和委屈
“那是你的贴身保镖”进了独立的偏厅他忍不住问了萧夏一句
“嗯”萧夏不解“怎么了吗”
徐风摇了摇头感慨道:“沒什么只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情绪化的保镖”
“他在我身边也有几年了住在这里的时间几乎跟我差不多”萧夏解释说“和廉嫂、姚伯一样都是已经是家里人了”
“沈总也这么觉得”
萧夏愣了一下 明显有些尴尬
“按理说你的地位尊卑感应该比沈总还要强才对可不要被这种看似‘温情’实则‘危险’的情感关系影响了举止”徐风努努嘴善意地提醒道“我倒不是怕别的主要是你家的那头恶狼他的性格你可比谁都清楚”
“不会的要出事早就出事了要忌讳也就早忌讳了”萧夏勉强地笑了笑“更何况我也已经在努力划清界限了虽然并不是怕檀夕误会但有些事确实要提早防范着”
徐风难以置信地哟了一声叹道:“几日不见你这情商还真是见长”
“有吗”
“当然有不然你怎么会知道要与人‘划清界限’”徐风撇嘴边打量着萧夏边说道“只可惜涨的不多又或者你就是想玩儿我明目张胆地让我踏进这是非之地如果沒正经事怕是我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萧夏抿了口茶笑道:“哪那么严重如果连你都猜忌那还有他放心的人么”
“果然还是只小白兔……随你怎么认为吧”徐风不再多言坦然地品起了自己的红茶当真像是來消磨时间的“对了你那个创业大赛的事怎么样了上次酒会”
“已经退赛了”萧夏的笑容有些无力接着又坦白地答道“而且再过不久估计我的档案就要从学校调出來了”
但徐风并沒有过多的惊讶只是缓缓地放下了茶杯
“你叫我來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事”
“嗯但最主要还是想找你过來聊聊天因为实在是沒的干”
“沒得干你现在闲在家里不就是等着被‘干’吗”眼见萧夏的表情因这句直白的话而变得难堪徐风却根本沒有收敛的意思“说到底还是沈总厉害才多久啊就又把你哄回笼子里了而且还这么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
“沒……”萧夏的脸苍白得几近透明说话时下唇都有些哆嗦
“不用急着反驳我这事细想想你能想得透”徐风并不是正襟危坐甚至叠腿的姿势更是漫不经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其中却又隐隐透着一丝威严的气场似是从双眸又或者是语调中浮现出來的“一沒事业、二沒收入每天早上醒來抱着两只猫在这几百平米的房子里等着一等就是一天周而复始直到你分不清日子、分不清星期、分不清月份到最后连是哪年都忘了这就是你选择的”
萧夏还端着热茶恍然回神时一个沒拿住就撒在了手背上又疼又烫但他慌张得不知如何是好只知道晾着手不知所措
“疼吗”徐风自始至终沒有管他“如果你坚持选择这条路那以后一旦沒有了沈檀夕你就要独自承受这种痛甚至可能还比这个疼上百倍”
“……但我相信他”萧夏终于开口“只要我留在这里他也一定不会离开”
徐风不解地皱起眉头“光是这样就够了你只要他陪在你身边”
“是”萧夏认真地点头“徐风我已经沒了那些想要奋斗的念头本就该失败的永远不会成功本该死去的人也不会多活一天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陪他到三十五岁又或者中途会不会发生一些我根本预料不到的事情我只想趁现在还有时间能陪在他身边不想也不敢再奢求的更多了……”
青年的感慨如同老者一般他担心的事甚至放眼至未來十年之后而这心态转变得太快快到令徐风都有些措手不及
“萧夏你是不是又预知到什么事了”
“…预知……”萧夏情绪突然高涨苍白的脸颊上浮现出一抹不正常浅淡红晕“…预知…我……其实根本沒有什么预知沒有不是……”
“放松”像是刺激得有些过了徐风忙起身过去安抚萧夏“你先别着急咱们慢慢谈放松放松……”
萧夏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慌张间把茶杯都挥洒了过大的动静也惊动了门外的关正强当他冲进來时萧夏已经是一副喘不过來气的样子:“萧少爷”
“我我沒事……”
但眼见情况沒有好转徐风便立马吩咐关正强去叫医生而萧夏听到这句话时还想阻拦可张了张嘴却连半个音都沒吐出來
“别说话了先放松下來尽力呼吸”徐风抱起他放到一旁的长沙发上一边摸着他的脉搏一边警告道“你最好是别有事否则你下次见我就是去墓地给我立碑了”
霍敬佘快就赶來了沈檀夕也随后出现前后不差几分钟
“怎么回事”沈檀夕怒起來的样子面色发阴活像要吃人似的尤其是在听完了关正强如实地描述之后更是一副恨不得一刀剁了徐风脑袋的神色“跟我出來”
徐风摸了摸脖子然后万分不安地跟着出去了
“突发性心悸你跟他说什么了”沈檀夕面色严肃显然要公事公办
“当然是说该说的但明明是你跟我说他身体已经沒问題了我哪知道会突然这样”徐风并不是不想对这事负责可问題是沈檀夕这人下手太狠凡事都要死要活的他是真负责不起“不过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以后我长记性而且现在萧夏可还有意识呢你要敢对我动手……那可说不定最后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