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又过去了一个星期,萧夏的病情意外地稳定了下來,因此原本一起开研讨会的几个专家会诊出的结果就又一次被摒弃掉了,并且他们还十分纠结地总结了一句:这根本就是从属于体内自我调节机制的病理现象,还做什么手术啊!?
“你可真是快把枫晚的那群人折磨坏了,”徐风一边做饭一边和萧夏死闲聊,“他们现在整天拿着你的检查报告复查,就等着从你脑袋里切个样本出來好好地研究~”
萧夏笑了笑,说:“那就让他们等我死了以后再好好研究吧。”
“三句不提‘死’字你是不爽怎么着?”徐风停下手上的动作,不满地看着他。
于是萧夏索性保持了沉默,乖乖地在一旁当副手,端个盘子、递个碗什么的,,不过开始炒菜之后,徐风还是让他先出去等着了,毕竟这油烟味还是少吸的好。
晚饭过后,俩人又在小客厅里看了会儿电视。
,,这里是萧夏租到的房子,就在宠物的店旁边。但因为是新房转租,所以价格偏高且相应的设施也还不算特别完善,不过好在是全新的,萧夏住起來也不会觉得别扭。
“对了,沈檀夕让我把车钥匙给你,”徐风忽然想起了什么,就起身去外套里掏出把车钥匙,“就停在楼下,他说已经全都修好了,驾驶本也给你放在了车里。”
萧夏犹豫地看了看那钥匙,最后还是接了过來。
“然后还有张油卡和洗车卡,都放在车本里了,”徐风仔细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不禁调笑道,“喂~是不是觉得还是有家长照顾着的感觉好?”
“嗯?”萧夏像是刚从走神的状态里恢复过來,“……噢。”
“噢个大头鬼!想他了的话可以,,”
“我沒有。”萧夏起身将钥匙放到了墙边的杂物柜上,然后原地顿了一会儿,便又一脸淡然地走了回來,就像沒事人似的拿起了遥控器。
徐风见他的这表情不对:“怎么回事儿?生气了?”
“沒。”
萧夏立即否认。
但实际上他满脑子都是那天的回忆,,
沈檀夕握着那个男孩儿的手腕,他认真地看着他,直到那个男孩儿也反握住他的手指。
“对了,这个男孩儿你知道吗?”徐风指着电视里的那个明星,正是吴奇,“很早的时候沈檀夕就说要投资传媒业,这小男孩儿就是那个公司推的第一个。”
萧夏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里的那个人,想是要看清楚他的每一个细节。
“不过高层大概还是觉得他太小了吧,听说上星期给送英国进修去了,”徐风把这当作八卦似的说着,同时也不无惋惜,“但其实现在最是能赚钱的时候,什么天才都敌不过年岁,等这孩子过了十八,再天才也就都那么回事儿了,而且现在的娱乐圈都讲究的是颜艺双馨,万一长残了就亏大发了!”
“嗯,”萧夏随便应了一声,然后看了眼时间,“也不早了,你该回去了吧?”
“你赶我?”
“我是怕你不好意思开口,”萧夏浅浅地笑着,他当然知道徐风有多珍惜焐化季木霖的每分每秒,“走吧,我在这都酌几天了,早就适应了。”
徐风眼珠一转,犹豫了会儿便最终还是决定顺着这个台阶下了。
“那你自己在家的时候小心点儿,别给陌生人开门!”临走之前,他还是不放心地给萧夏几个提醒,“饭也尽量在外边吃,能不动火就不动火,听到沒?”
“听到啦!”萧夏好笑地叹口气,“你快走吧,我今天还要给大白洗澡呢。”
“喵~”
“行吧,那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我得空就來找你。”
“好好,拜拜~”
“嗯,拜……但你记得煤气和电源要是不用的话就别长期地开着!”徐风又磨蹭了一会儿,最终在大白的驱赶下离开了。而萧夏在关闭的电梯前静静待了会儿,也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抱起大白回了屋。
空旷的房子,总共加在一起的面积也还沒有原來的客厅大。可它就是显得格外安静,任凭电视声开得多大也无法令房子里热闹起來。
萧夏抱着大白坐在沙发上,静静地发着一个人呆。
“日前,万娱传媒被爆出与某些非法团伙有不正当交易,现已进入调查阶段,其幕后老板沈檀夕出席今日发布会,表态声称‘将全力配合有关部门计划进行的任何调查,绝不逃避任何责任,但始终坚持公司的创立宗旨,为明星及娱乐圈提供并维持良性竞争环境’。发布会当天,多名相关合作伙伴的出席力挺,尤以三届金马影后……”
电视里的沈檀夕表情严肃、诚恳,但却也憔悴了很多。萧夏静静地看着他,直到切至另一个沒有他的画面。
这段时间以來,沈檀夕上了各种各样的版面头条。财经、文娱、民生,全部都是关于其旗下产业的负面新闻,但好在都并非证据确凿,所有的公关全部调用,连徐风这种退居三线的都被掉到了一线去调节公共关系。
一时间大案、小案,股票连续三天跌停。同时也因为沈檀夕的名下企业涉猎几乎整个风投市场,导致整个城市都几乎陷入空前的紧张状态。
“喵……”大白仰起头來看向萧夏。
萧夏缓过神來,也对它笑了笑:“……你也在担心他吧?”
“喵~”
大白直接扭过头去不再看他,不屑的样子就像是并不认同这个说法。
“如果还有机会再见到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