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你也不敢,”沈檀夕掐了烟,又琢磨了一下,“不过我奉劝你一句,别跟那个姓季的玩儿得太真,否则最后受伤的只能是你。”
“为什么?”
“商业机密,不方便透露。”沈檀夕说的就跟真的似的。
但徐风倒是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听了还是没听,总之是没具体地回答什么,然后他又抽了两口烟,就开始提起萧夏的事:“关于他身体的事儿,你不准备继续查下去了?”
“如果阿尔贝托给我的那份报告说没有隐藏疾病,那就不继续查下去了。”
“可是他这种情况太特殊了,你就没半点儿好奇心?”
沈檀夕狐疑地看着徐风:“关于他的事,我更喜欢顺其自然,但要说好奇的事儿,我倒是比较想知道他对你说了些什么。”
“呃,没说什么……”徐风犹豫了一下,又转了口,“倒也不是没说什么,只是说的都跟你没什么关系,”眼见沈檀夕的脸有些发阴,徐风赶紧补了一句,“真的!他……他主要是…给我占卜了一下未来几年的运势……嗯,运势!”
——占卜?
——预知?
沈檀夕眯眼问道:“他跟你说他有预知能力?”
“呃,嗯,”徐风点头,随即又露出了些许疑惑的表情,“不过按理说我跟他接触的不算太多,应该没什么交情,但我总觉得…他好像对我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说话、动作就像是……诶!卧槽!你那是什么表情啊?我想说的是老朋友的感觉!你别瞎想!”
“我知道,”沈檀夕没好气地斥了一句,“说重点!”
“你别老拿我练杀气,我正要说重点的!”徐风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了挪,然后才继续说道,“我进去以后,他一开始没理我,就坐在沙发上想自己的事,好半天才问了我一句话。”
“问的什么?”
“他问,你相信人有灵魂吗?”徐风回忆着当时的情景,甚至连每一个表情都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中穿过,“我当时并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直到他跟我说了些事,我才明白。”
沈檀夕的脑海里也不停地闪过这几天的场景,每一个画面、每一句话。
“说实话,我这半天都在琢磨,到底真的是他有预知能力,还是我的工作出现了疏忽?”徐风慢慢回头看向沈檀夕,“他竟然知道咱们这个月和远扬东科合作的那个项目的合同总价,而且还是是精确到了十位数,这也太……”
听到这,沈檀夕也是一愣:“远扬东科?”
“我发誓,那份合同我也只是在电脑上看了一眼,”徐风十分笃定,“除非他现在不仅是个商业天才,更是个骇客天才!”
沈檀夕不由地喃喃道:“我以为他的‘预知’只是个借口……”
萧夏在昏睡时隐约提到过温钰的名字,所以沈檀夕对温钰十分的警惕,因此他也认为萧夏那所谓的‘预知能力’是在为温钰打掩护,因为他知道,一旦沈檀夕清楚地知道萧荷的事是谁告诉他,那这个人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其实他说合同的时候我也并没当真,毕竟事情已经发生过了,只要想办法总会了解到,但是他说了另外一件事,我就立马信了。”
“他说什么了?”
徐风深吸一口气,转头一脸憧憬地护栏外的漆黑夜景:“他说……季木霖一定会爱上我!”
周遭突然变得有些安静,空气也好似变得凝固。
沈檀夕冷冷地开了口:“要不你还是辞职吧。”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徐风嘻嘻哈哈地摆了摆手,“说正经的,他跟我说了两个明年的价格变动趋势,一个是中央银行的储备金率,另一个是国际金价;第一个,咱们只能等着明年看新闻,但是第二个,他的答案和美国eill lynch推算的,几乎一致。”
一瞬间,有预言能力的说法似是成立了,但沈檀夕仍是不由地皱起了眉头:“除了这些,他还跟你说别的事了吗?”
“说了,”徐风很坦诚,“但是他不让我告诉你,说是要我带进坟墓里。”
“……”沈檀夕狠狠地咬了咬怖,“如果真是个秘密,他就不会告诉任何人,但既然他告诉了你,就说明这不是个需要带进坟墓的秘密!”
徐风摇头:“这次你真错了,因为我也觉得这是个需要带进坟墓的秘密。”
“我看你是非暴力不合作。”
“那你可以试试,”徐风说的很是认真,根本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萧夏的原话,这世上,除了我,他在没遇到过其他能守住秘密的人了,我想,关于这一点,你应该也很清楚。”
沈檀夕自然清楚得很,但被吊胃口也确实是难受,于是退而求其次地说:“那以你的能力,透露点儿‘无关紧要’的提示总可以吧?”
徐风欣然点头,然后掐了烟:“其实很简单,只要你别做令他失望的事就行了。”
“失望的事?”
“类似关于萧荷的那些事,还用我说的再明白点吗?”
“不用了,”沈檀夕瞬间心知肚明,但却一阵阵地心凉,“看来以后做事,我得更小心才行了。”
徐风转过头看了他几秒,然后说道:“有时候我觉得你真的挺累的,很多事不仅要埋在心里,还要在爱人面前装出一副完全没发生过的样子,难怪他知道了会觉得那么痛苦,怕是任谁突然反应过来都会觉得难以接受。”
“这次是意外,就算真有下一次,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