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逗了沈檀夕,你从來就不知道什么叫‘应该’、什么叫‘必须’,如果萧夏知道了你做得那些事,怕是他就算接受了也会为你感到痛心,”徐风不屑地嗤笑了两声,“不过能蒙骗他一辈子,这算你本事,但你怎么就知道他不会因为你而舍不得投胎?保不齐你干那些丧德之事的时候,他正在天空中俯视着你呢!”
沈檀夕忍无可忍,怒喝其名:“徐风!”
“恼羞成怒是最幼稚的行为,我劝你在做每一件事之前都仔细地想想,如果真是为了萧夏好,那就别打着报仇的旗号去做那些只逞一时之快的事情,你心里清楚的很,他希望你好好活着,至少要像他在的时候那样活着!”
徐风说完,深深地看了沈檀夕一眼便了下线,而金暮瑶尴尬地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沈檀夕直接关闭了电源。
媒体室里安静的可怕,压抑的气氛充斥着每一个角落。
“……好好活着?”沈檀夕自嘲地笑了笑,然后眯着眼愣声说道,“那也得等该死的都死了、该残了都惨了,我再好好想想要怎么好好活着!”那些从前因为萧夏的同情心而无法计较的事,现在统统都要來算笔细账!
谁图谋不轨?谁试图绑架?谁出言不逊?谁妄想抢夺?
,,沒有一个人能逃得了惩罚!
萧夏惊愕地看着沈檀夕的脸,忽然觉得它是如此的陌生,而那狰狞残忍的表情,也令他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沙发穿透了他的身体,小腿处的幻象变得散乱破碎,接着很快,他的大腿和上身也飘散成细小碎影,勉强能维持成一个飘渺的整体。
之后整整一个晚上,萧夏都保持着这样一副涣散的状态。
他飘荡在沈檀夕的上方,看着他入睡,却沒有像从前那样偷偷地抚摸他的脸颊。
“不要变成一个可怕的人……”萧夏哀求地说道。
但无数的过往如同影片一般在脑海中不停放映:被逼到跳楼自杀的欧阳宇、在一场意外械斗之中被误杀的李子木、为了保护自己而溺水的关正强、不得不保护害死自己弟弟凶手的关正华,还有被剁去十指的温钰……
这一切本不是他的本意,可这些人却偏偏都因为他而不得不陷入死亡或者痛苦!
“檀夕…千万不要再做傻事了……”
萧夏张开双手,最终还是情难自已地躺进了沈檀夕张开双臂的怀中,因为那里始终留着一个自己的位置。
“我不想看到你变成那样的人……”
第二天清早,沈檀夕起床后的神色还不算太差,萧夏的身体也恢复了原状,拒还是沒有人能感觉到他的存在,但至少他感觉自己不再那么的涣散。
吃过了早餐之后,廉嫂支吾着來请假,说是家里有急事想回去几天。她的老家在安徽,前前后后的怎么也得去个把月的,新來的家政虽然年岁也不小,但终归是新來的,很多事仍旧不是很称心,廉嫂很担心会请不了这假。
“去吧,让姚伯帮你订机票,”实际上沈檀夕根本就沒犹豫,当天就批准廉嫂回老家去了,但出人意料的是他竟然把姚伯也支走了,“这是城南郊区的一栋房子,你就先去那住,等我电话再回來吧。”
姚伯沒多言,只是愣了一下,便领了钥匙离开。
偌大的房子一下就空了,只剩下三只猫和两个人类,还有一个幽魂。
“以后你白天整理完家务就走吧,午饭之后的事都用不着你了,”不久之后,沈檀夕对后请來的那个家政也下了驱逐令,“但工资还是照旧。”
家政阿姨一听便满口应了下,十分乐得清闲。
只是苦了萧夏,沈檀夕一不在家,他就变成了空屋里的孤魂,虽然也想过跟着沈檀夕一起出门,但是因为之前有过一次险些走丢的经历,而且他也根本无法问路或者打车,所以自那之后他就都老老实实地在家呆着了。
又不知过了多少时日,几经春夏,窗外开始飘起了雪花。
两个人坐在暖炉旁边,萧夏的头轻轻地靠在沈檀夕的肩膀上,他在陪着他看一本述的是一个沒有太多跌宕起伏的故事,令看的人也心境平和。
但看着看着,沈檀夕换了一个姿势,,
他的手臂又搭在了沙发上,怀里空出了很大的一块地儿。萧夏情不自禁地笑了笑,于是探过身去钻进了他的怀里,接着十分自然地找了熟悉的姿势,俩人又继续看起书來。
说起來,这样的日子,真是过的温情而又祥和。
虽然那些因萧夏而特殊存在的习惯还是沒有改掉,但沈檀夕仍然沒再找过别的人,就单身地过了一年、两年……直到有一天,萧夏像往常那样在家里等待着沈檀夕的归來,却意外地迎回了两个人。
那是一个漂亮的少年,,
个头和他差不多,但看起來比他要健康很多,应该只有十七八的样子。
萧夏绕着少年飘了好几圈,不禁问道:“你是谁?”
“以后就要住在这里了吗?”少年的行为毫不拘谨,甚至有些邋遢,一进门就穿着鞋在客厅地地毯上留下了灰迹,“那我住哪间?楼上吗啊啊啊喂你别拉我衣服!”沈檀夕拎着少年的后领子强行把他从地毯上拉了下來,然后看起來并不怎么严厉地训斥了两句,但少年很不高兴地和他僵持着:“我來的时候洗过澡了!”
“这次是我给你洗。”接着沈檀夕便不由分说地把人推向了浴室。
萧夏见状也赶忙跟了上去,但刚看到那少年的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