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筱辰离开后,康影原本的睡意也早就消失了,他从包囊中掏出两把黑色短匕,坐在床上把玩起来。
康远把洛言目送出门后便倒在床上呼呼大睡,早把带康影吃早餐的事丢到了脑后。
不过好在康影也不太饿,他手握短匕从床旁跑到窗边,一路挥舞,口中还模仿出刀刃划裂空气的声音,玩了一阵他便有些累了,抹去额上的汗珠,他给自己倒了杯水。
才喝一口,听见门口有什么声音,他便一个激灵跑了过去。
推开屋门,只见巫青童拿着水盆路过,后者显然有些慌张,抿了抿嘴说道:“我...我去打些水擦脸...”
“哦。”康影露出失望的表情,一把将门合上。
“辰哥怎么还不回来啊...”他躺在床上,两手举着短匕,自言自语道。
在茅房尿了泡尿,他敲响了康远的房门,房中传来呼噜声,康影一度觉得自己的敲门声被康远的呼噜盖住了。
他趴在窗前看了看,太阳这才完整地升起,街上的人逐渐多了起来,一些在居住区摆食摊的小贩也纷纷架起炉灶,苏筱辰几人的身影却迟迟不出现。
康影不由打了个哈欠,他合上窗子,倒在苏筱辰的床上,没吃早餐加上少许运动,也不知是累还是困,他的睡意上涌。
周公的影子还没见着,康影便听见走廊上传来吵闹声,他先是安静地听了一会儿,发觉并没有自己熟悉的声音,本想就此不管,可奈何吵闹声越来越大,他烦躁地睁开眼,一把推开房门。
只见几个身着灰衣绿袍的青年堵在几步外的一个房门口,对着那里又是叫骂又是吐口水,而客栈的掌柜见对方似乎是江湖武家的侠士,便没敢动手,只得在一旁急眼,不时地发出劝阻声。
那是慕容季和他师兄的客房,康影一眼认出,心中有些疑惑,任凭对方再怎么叫骂,那门后就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鹤门的两个窝囊废,老子知道你们在,有本事就出来打一架!躲在里面做缩头乌龟作甚?”为首的青年叫骂道,又猛地敲了几下门。
“掌柜的,这到底怎么了?”康影跑到掌柜身前,悄声问道。
“哎呀!他们来找那白鹤门的两位侠士,我说他们不在,他们偏说在,因为那房门从内部锁上了,可我分明看见那两位出去了啊!”掌柜哭丧着脸说道:“小娃娃,你快进屋躲着,这儿不安全。”
巫青童不知何时也站在了康影身后,他歪着脑袋看了一阵,发觉事情不对,便拉住康影的手:“我们先回去,季兄很厉害的,他们自己会解决。”
康影有些不满地瞪了一眼巫青童,他挣开少年的手,冲着那几人大叫道:“吵什么吵啊?要吵回自家吵去!”
几人闻声,回头看了一眼来人,却发觉竟是一个半大的孩子,不由笑出声来。
“臭小子,你别没事找事!”为首的青年撸起袖子,向康影挥了挥拳头。
“大哥,咱不能先动手,这小屁孩就别管了。”那人身后的青年悄声道。
康影皱起眉头,他听不清对方在说些什么,但那为首青年的态度令他尤为不满:“什么叫没事找事,明明是你们没事找事!”
“嘿?毛头小子,你不爽有本事就动手啊!”为首的青年吐了口唾沫,再次抬起头时,他便看到一只脚踹在自己脸上。
康影落在地上,从背后掏出两把漆黑短匕,巫青童见状不妙,揉了揉手心,挡在这男孩身前。
“可恶,还真敢...”那被踢的青年向后踉跄几步:“这可不是我们先动的手,大伙们,给我上!”
“大哥,咱们此来的任务,可不是这小娃娃啊,咱们是来搞白鹤门的!”另一人悄声提醒道。
“哎呀我知道,这事儿慢慢来,先打这俩小子一顿,注意啊,别打残了,不然官府那说不清。”为首的青年露出狞笑。
康影见巫青童挡在自己身前,有些不满,他还想动手,却发觉自己的两把短匕不知何时被他夺走了。
“喂!你干什么?”康影怒道。
“伤到人,咱们也解释不清,你想让你哥哥担心吗?”巫青童严肃地说道,他的手心皮肤逐渐下陷旋转。
康影似乎觉得巫青童说得有理,便不再言语,眼见少年手心恐怖的血洞缓缓出现,他吃惊地张大嘴。
狭窄的走廊中,几人一拥而上,为首的青年手腕中长出两张巨大的荷叶,康影从未见过这等招式,手中又没有兵刃,便有些紧张地攥紧了拳头。
怎知那青年还未出招,手中的荷叶便被两道红光切碎,巫青童手心的血洞中,伸出两道猩红,宛若刀刃一般,由液体组成,虽在流动,却能保持形态。
“可恶,不要小看我们!”为首的青年怒道,他身后的男子喷出一大口水,而积于地上的水中缓缓生出荷花,瞬间便填满了整个走廊,其样貌虽于普通荷花并无二致,但却宛若铁棒般坚硬无比。
“风荷七阵!”为首的青年狞笑道,包括掌柜的在内,走廊中的所有人都被密集的荷花挤得动弹不得,闻声开门的康远也瞬间裹。
“?怎么回事!”他大叫道。
“此阵宛若监牢,又能挤得你们难受万分。”
巫青童靠着仅有的空间微微歪头,他手心血洞中,缓缓滴下几点猩红,落入水面的一刻,所有的荷花尽数枯死,直直的茎变得又黄又软,东倒西歪。
为首的青年惊讶地看着巫青童从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