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卫倾华和沐风回了宫,时翎便风风火火的向着皇上的御书房跑去。
身后的公公追不上时翎只得在身后着急的大喊:“八皇子,您跑慢点儿,可别摔倒了!这太子和卫家公子进宫了便进宫了,又不会立刻就跑掉!”
这话不偏不倚的便落到了沐隐的耳朵里。
时翎此刻,正处于三皇子的宫门前。听闻了公公喊叫的话语,时翎立马就变了脸色,回过身急急的奔向公公面前捂住了他的嘴。
“混账,这皇宫内岂是容你大喊大叫的!这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也算是宫里的老人了你还不明白吗?下次若是再犯,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这什么事情竟然惹得八皇弟如此动怒?”沐隐带着侍卫司炎慢悠悠的踱步到时翎的面前,侍卫和公公皆是行了一礼。
“瞧你,扰了三哥的清静了吧!”时翎狠狠掴了一下公公的脑袋,随后笑着对沐隐说:“我这身边的奴才可真是不懂事,在这宫里大声嚷嚷,扰了三哥的清净,我先在这里向你赔个不是了。这奴才,我回来自会惩罚,不过现在……”
时翎忽然面露急色,望了一眼沐隐又急忙将这抹急色给收敛住。
然而这一切都被沐隐看在了眼里。
“不过现在臣弟还有要事去办,就先告辞了。”
“有何要事?”沐隐拦住了时翎的去路,“我刚才听这小太监说……这卫家公子和我的太子弟弟一个进宫一个回宫了,看来你们三个是有要事相商啊。”
“三皇兄多虑了,我和他们哪里有什么要事相商?我不过是想去问问倾华兄,何时带着阿桃入宫罢了。”
“果然八弟口中的大事只和这卫家的姑娘有关……不过……”沐隐忽然蹙眉,满脸的迷惘,“今日上朝,我瞧见这蓝田国的太子来了。本以为两国之间友好的一次拜访,可我瞧着蓝田国的太子向父皇传递了信件,父皇拆开信件后脸色顿时就不好了。退朝后还将蓝田国的太子和卫家的公子一起宣入了书房……不知道这其中究竟是何缘由啊?”
时翎的面上不禁浮起慌张。
“能……能有何缘由,不过是年轻人之间的小矛盾罢了。”
“既然是小矛盾那便好。”沐隐笑笑,“那么我就不打扰八弟去办急事了。”
两人互相鞠了一躬,时翎便飞快的跑远了。
瞧着时翎的身影远去,沐隐的唇角咧开一抹冷笑:
“年轻人之间的矛盾?时翎啊时翎,你竟然把你的三哥当作傻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口中的急事无非就是赶着去救你心上人的哥哥了?这两国的大事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解决的。”
“殿下,臣猜想……怕是卫倾华和太子那边有了什么消息了。如若……如若他们知道了什么,只怕会牵连到我们啊。”
“别急。我自有打算。”沐隐沉了沉眸,“你快去风雪楼找允月姑娘,叫她的丫环把李谷给唤出来,我要向他打听一下今日的情况。”
“等等。”沐隐又叫住了司炎,“你也把惜玉唤进宫来,我有要事和她相商。”
司炎领命前去了。
时翎在角落里瞧着这一切,嘴角咧开一抹笑。望着沐隐进了寝宫又拿了个暗盒向自己的方向走来便急急的离开了。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时翎快步至御书房,才刚踏进门去,便听到了皇上发怒的声音。
“勘察未果?这都整整一个下午没见到你们的人影如今回宫来禀报只说什么都没有查到?这可是关系到两国问题的大事,你……你们究竟是怎么办事的?”皇上立在高处,怒不可遏的望着眼前跪着的卫倾华和沐风。
“父皇不要着急。”时翎向皇上和蓝田国的太子均行了一礼而后缓缓说道,“正是因为这是两国的大事才丝毫马虎不得。”
皇上不禁冷哼一声:“马虎不得,这只有三日期限,如今已过去了半天,却半点线索都没有,这叫朕如何向蓝田国交代?”
“话虽如此,可眼下确实是半分线索也没有,您在这儿发恼也是于事无补。只能说歹人机警。依我看来,不如先叫卫家公子回去好好歇息,养好了精神,明日才好继续作战啊。”
皇上瞧了一眼卫倾华,再瞧着蓝田国的太子,问道:“太子的想法呢?”
蓝田太子向前一步,冲着皇上行了一礼:“依我看来,不如就听这位皇子的话,叫他回去好好休息,明日再尽力探查。我蓝田国并非不讲理的人,眼下虽然没有线索,但规定了三日就是三日,本太子,决不食言。”
“既然如此,那你们便都退下吧。此事切勿声张出去,免得引人非议。”
众人皆是领命。
就在卫倾华经过蓝田国太子的身旁时,后者忽然将他一把拉住,面上露出一抹精明的微笑。
蓝田国太子轻声说道:“今日我在风雪楼瞧见你们几个了。”
卫倾华愣了一下,随后笑道:“怕是太子认错人了。”
“认没认错我自然是清楚,不过这倒让我确信了你不是此案的领头人。而且我相信,不用再过多久,真相便会水落石出了。”
“我叫齐沅,待事情结束之后我要同你们结个兄弟。”太子拍拍卫倾华的肩膀,笑着离开了。
待御书房的大门打开,沐隐赶忙带着暗匣进了书房。
目光交汇的一瞬间,齐沅已经闻到了风吹草动的气息。他的唇角不禁勾起一抹冷笑。
而后他便听见御书房内传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