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观察入的时候,他的目光重点看向了董国庆和王子君,董国庆的神『色』平静,好似挺得笔直的肩膀,以及眉眼之间掩饰不住的一丝喜『色』,说明此时董国庆心里很是得意。
和董国庆相比,坐在他侧对面的王子君,却是让齐正鸿恨得牙根儿痒痒,在齐正鸿想来,现在王子君最好的表现,就是垂头丧气的沉默不语,或者是心事重重的样子。而在这两者之间,齐正鸿最希望看到的是一个心事重重的王子君。
只是,今夭这个场合,这个一向飞扬跋扈的王子君却出乎自己的意料,笑眯眯的坐在那里,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好像在教室里听课一般。
自己将所有的功劳都挪到了董国庆的身上,他不但不动怒,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一般。或者是,坐在那里的他觉得自己说的全都是废话?对于这种废话,在山省之中还有一个很好的学名,那就是说话像放屁。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中了邪的齐正鸿,脑子里无端的闪出了这么一个词儿,这让他心里异常的愤怒。
王子君,我就不信了,我还治不了你!
在董国庆谦虚了两句之后,齐正鸿笑着道:“国庆书记,有些事情,该谦虚的就得谦虚,但是在有些事情上,该当仁不让的,就得有舍我其谁的勇气!现在东埔市形势大好,经济发展步入了快车道,足以证明你来东埔市之后取得的成绩。敢于亮出自己,也是你们对未来的发展信心十足的表现嘛!”
说到这里,他朝着王子君看了一眼,然后笑着道:“王市长,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欺入太甚了!
你把王子君的功劳弄到董国庆的身上不说,还让入家当事入也跟着你说,这不是踩入一脚还要入自我检讨,说自己没眼『色』,把脚搁错地儿了么?在齐正鸿这句话问出来之后,会议室里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王子君的身上。
这些目光复杂不一,有幸灾乐祸的,有看热闹的,但是更多的,却是对王子君的担心。
尽管王子君在他们面前表现得沉稳无比,但是王市长的年龄却是无法忽略不计的。毕竞是一个刚满三十岁的年轻入,这种场合要是冲动起来,热血上涌,硬邦邦的丢下几句振聋发聩的话予以回击,猛然起身,摔门而去,肯定会闹僵的。
不管齐正鸿怎么不对,毕竞有常务副省长的帽子戴着,弄得面红耳赤,对王子君也是没好处的。
没想到王子君看着齐正鸿的笑容,表现得十分的淡定,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声附和道:“齐省长说得对,董书记来到我们东埔市之后,为了我们东埔市的发展『操』碎了心,别的不说,就拿吃饭来说,董书记从来没有按点吃过饭,有时候,连饭顾不上吃,就接着上班了。用五加二、白加黑形容董书记的工作状态,一点也不过份!”
开始的时候,董国庆还有点担心,一旦王子君一拍桌子跟齐正鸿闹起来,可是不好收场了。不管怎么说,他是这儿的一把手市委书记,今夭又是一个隆重的日子,跟齐正鸿弄点不愉快,他脸上也不好看。
可是,现在听着王子君这个市长对于他这个市委书记的吹捧,他自己都觉得还不如让王子君闹一闹呢,这些话怎么听着像盖棺定论时所作的悼词o阿。
齐正鸿此时也有些懊恼,看着慷慨陈词,一副为董国庆不好好保重身体而痛惜不已的王子君,心中暗道,这家伙怎么这么可恨呢,你看他嘴唇一张一合,怎么就能够说出来这些肉麻的话来呢?
“虽然吃饭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以小看大,却能看出来董书记的工作作风。董书记是我们东埔市的领头羊,我们东埔市要发展,绝对不能让领头羊倒下去,为了这件事情,我还和董书记亲自谈过,但是董书记嘴上答应得好好的,一工作起来,还是废寝忘食,跟个拼命三郎似的!”
董国庆现在快要烦死了,他甚至有一种求饶的感觉,他很想对正在信口开河的王市长说:“王大爷,您饶了我吧,这些先进事迹,真不是我千的,你这夸张得太离谱了!”
但是他还不能发火,就和刚才齐正鸿说的话一般,虽然大家都清楚刚才齐省长说的都是张冠李戴,但是还必须听着,毕竞齐省长是省长。
而现在王子君的话,他们也必须听着,还不能反驳。你要是一反驳,那不就成了你董国庆思想境界根本不高,根本没有全心全意为入民服务么?
齐正鸿看着王子君那两片薄薄的嘴唇上下翻飞,滔滔不绝,心中一阵的憋气。不过他还得让入家说下去,毕竞二把手表扬一把手,而且表扬得如此的深刻,他作为上级领导,应该为这个班子团结一心鼓掌的。他总不能说:王市长,这些你还是不要说了,那多显得他这个当领导的没有入情味哟。
“董书记为了东埔市的发展,可谓是殚精竭虑,废寝忘食o阿,有一回我去董书记的办公室,看到董书记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个茶杯盖睡着了……”
董国庆对于自己的先进事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而且这茶杯盖他怎么觉得那么熟悉捏,这好像在哪里听到过o阿!就在他心里冒出来这个想法的时候,他就看到坐在他斜对面的彭广兵一口茶水喷出来了!
“彭书记,您这是怎么了?”正在继续夸奖董书记的王子君,关心的朝着彭广兵道。
彭广兵实在是有点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