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雳听后只点了点头,没有去接琴令的话,反而看向何鹭晚问:“闻墨公子,不知你说这话是何意?”
何鹭晚道:“在下以为话说得挺明白,在下欣赏邵兄,想结交一下做个朋友。赔偿的事如何商议都好说,邵兄既没有恶意,那最后无非就是一些银钱、一番道歉、三两个人情或改日再比的事。在下以赔礼为由牵线搭桥赠邵兄一份善意,话已挑明,种已埋下,至于邵兄接不接受,您自行判断便可。”
何鹭晚笑得坦然说得洒脱,她的善意很自然地感染着在场的所有人。
邵雳忽地仰天大笑起来,笑了好一会儿停下,伸出手猛拍一下何鹭晚的肩膀。
他这一下着实不轻,何鹭晚疼得笑容都有点咬牙切齿。
邵雳说:“闻墨公子豪情以待,邵某无法拒绝,你这个朋友,邵某交了!可惜手边没酒,不然我当与你痛饮一番才是!”
何鹭晚目的达成,笑得十分开怀:“小事,今后若有机会,随时在街边酒馆小聚畅饮,定能陪邵兄喝个够!”
邵雳对这番话非常满意,他看到了一直跟在琴令身后的苏朵,铿锵有力地拱手道歉:“姑娘,方才不由分说地对你下手,对不住了!邵某无意伤你,若是吓到你了,我在此赔罪。”
苏朵忙说:“没事没事,已经过去了,我并没有受伤,您也成了公子的朋友,这是好事,也算……算不打不相识吧。”
是了,这绝对算是不打不相识。
何鹭晚觉得苏朵这个词用得很妙,今日无论是天夷剑宗的人,还是邵雳,都是不打不相识。
江湖之大,出门在外谁不要靠三五好友帮扶?
如今虽有琴令这个疑似卓赋山庄高层的朋友在,但她认识的人还远远不够。
看来在酒谈会开始之前,她也要多找机会出来逛逛,找点朋友认识认识了。
“邵兄,您手上的伤可要紧?”
邵雳大手一挥:“一点刮蹭,算不得伤,无碍。”
“既然说了要赔偿,在下就不能违约,哪怕邵兄觉得无碍,该有的赔偿还是要赔的。”
“那就哪日到四季酒楼,觉弟摆一桌来请我赔不是吧。”邵雳也学着琴令的叫法与何鹭晚开始称兄道弟。
琴令一听有饭吃,突然跟何鹭晚挤眉弄眼起来:“不如就明日吧?”
何鹭晚失笑,本想答应,但转念一想到风谣的下落还没有消息,便犹豫了。
见何鹭晚面露难色,琴令也反应过来:“觉弟可是在担心风谣姑娘?”
“是。她到现在都没有消息,我不得不担心。风谣身手不错,轻功尤其好,按理说如果卷入麻烦当中,脱身求援是不成问题的……”
邵雳没听明白,问道:“觉弟身边的人遇上什么麻烦了吗?”
何鹭晚坦诚道:“不瞒邵兄,方才苏朵之所以会被人群挤到你的面前,就是因为和她一起行动的我的一个护卫去追窃贼了。虽然她追窃贼的时候留了口信说,追回失物就来街尾汇合,若不顺利会在事了之后自行回客栈,但至今没有她的音信我还是不放心……若她彻夜未归,明日我恐怕不方便摆桌赔礼了。”
邵雳道:“觉弟莫急,这平陵城我虽然不熟,但也认识几个兄弟或许能帮上忙,明日若还没有你这护卫的消息,到时叫上哥哥我,我们一起去找。”
“先多谢邵兄好意了。”何鹭晚拱手一礼后陷入沉思,让她什么都不做干等一晚上有点难为人。
虽然她依旧没有什么不好的预感,风谣应不处在危险中也不会在她不知道地方遇上危机。但她无故失联这么久,说没有一点事情发生是不可能的。
绊住她让她走不开身的到底会是什么事情呢?
琴令打断了何鹭晚的思考,他说:“觉弟先别太担心了,临近酒谈会,平陵城中鱼龙混杂。除了大小冲突不断之外,还有很多见不得光的交易会在暗中进行。风谣姑娘或许是发现了一些需要调查的事情才无法第一时间回来。蓝煌小兄弟和苏朵姑娘都需要休息,你也需要。且放心吧,平陵城是受卓赋山庄庇护之地,没那么容易出现命案的。”
何鹭晚看了眼状态不好的蓝煌和苏朵,经琴令这么一提醒,她的头晕也有点复苏的迹象。
深吸了一口气,她道:“多谢二位的劝导,今日我先回客栈歇息,若风谣一日未归,我再来麻烦二位帮忙寻找。”
琴令笑道:“好说!觉弟知道去四季酒楼的话上哪儿找我,如果我不在,给小二留个口信,我很快就会赶去。”
何鹭晚点点头,看来这个四季酒楼是卓赋山庄的产业。
邵雳也道:“我就住在令桦客栈,觉弟可以直接来找我。”
何鹭晚问:“不知这客栈是在哪条街上……”
琴令插话道:“我知道上哪儿能找到他,明天如果风谣姑娘没有回来,你先来找我,我们再去找他。”
邵雳被这话堵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冲何鹭晚点头表示这个计划可行。
何鹭晚深呼吸一口气,向琴令和邵雳郑重一礼道:“多谢仲宁兄和邵兄不吝相助,此次过后,小弟必有重谢。”
邵雳笑道:“兄弟之间,客气什么。”
琴令把何鹭晚拽直,掺着蓝煌就走,边走边说道:“行了行了,赶紧走吧,我把你们送回客栈。”
……
回到客栈之后,琴令稍微交代了两句就离开了。
何鹭晚督促蓝煌早点休息。
出于安全考虑,她让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