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们要走,柏桑挽留未果,只能祝几人一路顺风,为了表示友好,还送了一部装满油的车和一把轮椅。
直到离开红缨团,也没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纪暖有一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神经质了。
她一直感觉柏桑不简单,招安不成可能会对他们下杀手,现在看来,应该是她多虑了。
哑巴脸上还缠着纱布,透过纱布,能隐隐看到下面凹凸不平的脸,就像煮过头的豆腐皮。九井水胆小,一直坐副驾,纪暖就坐后面,时不时看看哑巴有没有发烧。
好在哑巴病情稳定,他因为背上灼伤,一直趴在纪暖腿上,乖的像条大狗。
车子刚刚走过上次遇见自由团的地方,徐刚强就加快了车速:“都坐好扶稳,后面有人来了!”
纪暖往后一看,那机车和汽车混合、全员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可不就是自由团的人么!
居然自己送上门儿了。
这群人有火器,而他们这边的补给已经寥寥,只剩一只空枪,不能硬碰硬。
哑巴挣扎着想起来,纪暖按住他,说道:“没事,你躺着就好。”
九井水一见这群瘟神,腿上的伤都跟着疼起来。她抓紧安全带,忍无可忍的说道:“可恶!纪暖!要不是你非要闹着回家,也不会惹上这群家伙!”
纪暖回道:“你不是挺喜欢吃辣条吗?”
“我说的是你回家,关辣条什么事?”
“你吃了我家的辣条。”
“你……不可理喻!你就不该回去自找麻烦!”
“反正你吃了我的辣条。”
“……啊!”
九井水大叫一声,结束了对话。
绕来绕去绕不过辣条,她现在很恨自己,为什么要嘴馋吃纪暖的辣条。
他们的车子马力没有后面的车快,眼看自由团追上来,已经举起手里的武器,纪暖看着后视镜,嘴巴发出一声轻轻的“砰”。
下一刻,真正的爆炸声在他们的车后砰然炸响,在瞬间炸开的火焰中,追在最前面的几辆车子被炸的飞到空中,然后冒着烟重重落地。
九井水愣住了,张大嘴巴看着窗外:“h!”
以那几辆燃烧的车子为界,双方的车都停了下来。
纪暖他们的车子刚停下,前方就涌出一群穿着工装服、头系红额带的人,正是红缨团的成员。
自由团也停了下来,曾跟纪暖打过照面的那个头头下了车,扛着火箭筒,隔着火焰,似笑非笑的看着跟纪暖并肩而立的柏桑,每个字都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呵呵,你们两个……有意思。”
柏桑拍拍纪暖的肩膀,然后走上前,凛然道:“居穆寒,现在还是红缨团的地方,你别想胡来!”
“我胡来?姓柏的,你搞错对象了吧?被炸死的是我们的人啊!”居穆寒上前一步,“是因为那个小贱人的缘故么?你胆子也大了不少啊。”
“是你一直欺人太甚,如今不过是原路奉还。”
“呵……柏桑,你是当老大当傻了吧?你知道那小贱人是什么人么,就敢替她出头。这小贱人杀了我们三个弟兄,长着一副单纯的脸,却不干人事呢!你炸我们的事儿下次再算,这回,我只要这个小贱人。”
柏桑回头,朗声问道:“纪暖,你说,你有没有杀过他们的人?”
九井水也有点担心了。
虽然她一直不喜欢纪暖,但并不代表希望她去死。
然而,下一刻,纪暖的回答就让她嘴角一抽。
“没有。”纪暖斩钉截铁的、十分无辜的说道,“在他们上次袭击我们之前,我们是第一次见面。”
居穆寒再度笑了起来,笑得阴风阵阵杀机四伏:“哦,是吗?”
纪暖用力的点头:“是,我没有见过你,也没见过你们的人!”
“她的话你也听到了吧?”柏桑朗声说道,“既然是你无事生非,那我就不可能把她交给你。谁都知道自由团的是一群什么货色,人交到你手里哪里还有命出来?”
居穆寒忍无可忍,脸上的笑终于绷不住了:“柏桑!她不过是个外人,我捉她管你吊事?连这你都要管?”
“谁说她是个外人?”柏桑拉起纪暖的手,说道,“她已经加入红缨团,成为我们之中的一员了!”
“什么?”
“看来你的情报有误呢。”
说着,柏桑拍一拍手,身后两人就把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女人推到队伍前面。
她抓着女人,往对面猛地一推,冷然道:“居穆寒,管好你的马子,不要再来掺和红缨团的事情,否则的话,下次炸掉的就不只是几辆车了。”
那个做内应的女人哭哭啼啼的往自由团那边跑,居穆寒冷眼看着她,任她扑进自己的怀里痛哭流涕。
在红缨团面前落下风是件挺丢人的事,更别提旁边还有不少从头看到尾的团员。依着自由团有仇必报的德性,纪暖猜这个居穆寒其实都快气疯了,但他愣是忍住怒气,轻轻拍拍那女人的后背,然后把她交给一旁的团员,抬头看着柏桑,还有纪暖:“好,这回我记住你们了,撤!”
既然已经落了下风,再逞凶也是吃力不讨好,没一会儿,自由团就退的干干净净,连燃烧的车辆里的同伴都没有带走。
一场危机就这么转危为安,九井水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然后看向纪暖。
她什么时候加入红缨团了?
纪暖转身,对柏桑微微躬身:“谢谢柏桑姐来助阵。”
柏桑托着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