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和眼球刺激了纪暖的神经,她很明显的开始呼吸急促。
“你……你把他怎么了……”
东琉璃看着玻璃瓶,笑笑:“很好看,是不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也很喜里眼中也是只有我一个的,但是……纪暖,为什么你总是要抢我的东西?”
过的顺心,那是应得。
过的不顺心,就是别饶锅。
纪暖听到东琉璃这话,真是无话可。
格里喜欢东琉璃的时候,连自己一个外人都看得出来,东琉璃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只不过那时候她眼里只有百里云川,装不下看不上格里。
现在,格里跟她在一起了,东琉璃又指责她抢她的东西——
格里才不是她的东西!
如果东琉璃对格里有一丁点的在乎,也不会对他做出这种丧尽良的事情。
“东琉璃,就当我求求你,别再作恶了行不行?好歹你也是跟那蓝结过婚的人,为什么一定要跟卡伦这种人在一起?得不到的就毁掉,你未免太自私了!”
“哈哈,还在跟我讲道理呢?”东琉璃娇俏的笑,“纪暖,只要是我看上的,那就一定要是我的,你我自私?呵,我活了二十多年,只要是我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我享受过的东西,你就算倾家荡产也享受不了,不要把我跟你这种贱民相提并论。”
是的,直到现在,东琉璃也看不上平民出生的纪暖。
如果没有这场灾难,纪暖跟他们这样的阶层根本就是云泥之别!她凭什么认识那蓝,认识百里云川,认识格里?她只要老老实实当个为资本家服务的社畜就够了!
如今,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自己和百里云川是彻底没戏,格里也变了心,她除了委身于卡伦,跟着他讨生活,下之大,已经没有她的容身之处了。
但她总不能这么便宜了纪暖。
就算不能杀了她,她也要让纪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来不就是为了格里吗?那自己就成全她,让她见见格里——
当然,是一块块的见。
纪暖果真恨得咬牙,却无可奈何。
于是东琉璃趁热打铁,问她:“吧,是谁帮你来的?出来对你也没什么坏处嘛,你可以救格里,我们除掉奸细,要是不想让那人知道你出卖了他,我也有办法让他闭嘴的。”
纪暖咬牙,不应声。
身体开始升温,身上汗如浆出,没一会儿,汗水就打湿了她的衣服和头发,一滴滴汗水从她的头发滴落,在地上汇成几块的水渍。
东琉璃歪着头打量她,估计药效正在发挥,只是这么长时间才见效果,真让她等的有点不耐烦了。
纪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费力的呼吸,但每一次呼吸都让她胸口闷痛,还有一种不出来的酥麻空虚。
“觉得很难受?这只是一个开始。”东琉璃“好心”提醒,“你体内有正常人十倍剂量的使神经兴奋起来的药物,是研究室做出来助心玩意儿,现在感觉怎么样?”
纪暖的上下牙已经不受控制,嘚嘚的打着颤,她眼神涣散,口水也流出来了。
看到纪暖这副模样,东琉璃更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确定纪暖没有反手的余地,东琉璃走上前捏起她的脸,看一看,满意的点点头:“舒服成这样?还真是……呵呵呵……”
注射到自己身上的“药”,绝不是什么好东西,纪暖这时候已经听不清她在什么了,只能迷蒙的看着她,大口大口的喘气。
周围的人都穿着全包式的立领制服,房间里也开了很强的冷气,只有她热出一身汗。
无处不在的酥麻,好像有数不清的虫在啃噬她的身体,每一口都牵动着她的神经末梢,因为感觉太清晰,她的体力和精神都消耗很快,腿上早就使不出力气了,若不是手腕上有锁链锁着,她现在已经在地上瘫成烂泥。
“东琉璃……你要杀便杀,何必这么……大费周折……”
“我过了,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要纪暖痛苦,东琉璃就觉得好过,这样折磨她,让她痛苦,让她难过,连自己心里都好受很多。
“我在再问你一遍,是谁帮你来的?我不介意叫人过来帮你舒缓药性,可你的格里能不能接受呢?”
东琉璃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满是恶意,纪暖再笨也知道“舒缓药性”是什么意思。她费力的抬头看着东琉璃,真的不明白,这个得独厚的之骄女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已经赢在了起跑线上,拥有就算自己倾其一生都得不到的东西,奈何她这么会作,生生从一个元老千金,折腾成人人喊打的人奸。
大概是拥有太多,想要的却更多吧。
世上最难平的就是yù_wàng。
裴凉,她是绝对不会出卖的。
他有他的责任,她也有她的坚持。
事到如今,让她出卖裴凉去救格里,她做不到。
真的……做不到。
如果格里在潘多拉无法脱身,那么,她就陪着他好了。
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想到这里,她释然了,虽然身体还是很难受,但并不像之前那样难熬了。
格里少了头发,没了眼珠,她可以还给他。
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她都会爱他,再也不会变了。
一行眼泪从眼角滑落,她看着东琉璃,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在这一刻,她怜悯她。
就算得到了全世界又能怎么样?她没有心,没有爱,这样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