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埃安那神苑的宝库也无非这样:
瞧那外壁吧,铜一般光亮;
瞧那内壁吧,任啥也比它不上。
跨进那门槛瞧瞧吧,是那么古色古香;
到那伊什妲尔居住的埃安那瞧瞧,
它无与伦比,任凭后代的哪家帝王!
登上乌鲁克城墙,步行向前,
察一察那基石,验一验那些砖,
那砖岂不是烈火所炼!
那基石岂不是七贤所奠!自从吉尔伽美什被创造出来
大力神塑成了他的形态,
天神舍马什授予他俊美的面庞,
阿达特赐给他堂堂丰采,
诸大神使吉尔伽美什姿容秀逸,
他有九指尺的宽胸,十一步尺的身材!他三分之二是神,三分之一是人,
他的身形如同野牛一般,高高的
他手执武器的气概无人可比,
他的鼓,能使伙伴奋臂而起。
乌鲁克的贵族在他们的屋里怨忿不已:
“吉尔伽美什不给父亲们保留儿子,
日日夜夜,他的残暴从不敛息。
吉尔伽美什是拥有环城的乌鲁克的保护人吗?
这是我们的保护人吗?虽然强悍、聪颖、秀逸!
吉尔伽美什不给母亲们保留闺女,
即便是武士的女儿,贵族的爱妻!”
诸神听到他们申诉的委屈,
天上的诸神,乌鲁克的城主,
“这头强悍的野牛,不正是阿鲁鲁创造的?
他手执武器的气概无人可比,
他的鼓,能使伙伴奋臂而起。
吉尔伽美什不给父亲们保留儿子,
日日夜夜,他的残暴从不敛息。
他就是拥有环城的乌鲁克的保护人吗?
这是他们的保护人?
虽然强悍、聪颖、秀逸吉尔伽美什不给母亲们保留闺女,
哪管是武士的女儿,贵族的爱妻!”
阿努听到了他们的申诉,
立刻把大神阿鲁鲁宣召:“阿鲁鲁啊,这人本应该是你所创造,
你再仿造一个,敌得过吉尔伽美什的英豪,
让他们去争斗,使乌鲁克安定,不受骚扰!”
阿鲁鲁闻听,心中暗自将阿努的神态摹描。
阿鲁鲁洗了手,取了泥,投掷在地,
她用土把雄伟的恩奇都创造。
他从尼努尔塔那里汲取了气力,
他混身是毛,头发象妇女,跟尼沙巴一样卷曲得如同浪涛,
他不认人,没有家,一身苏母堪似的衣着。
他跟羚羊一同吃草,
他和野兽挨肩擦背,同聚在饮水池塘,
他和牲畜共处,见了水就眉开眼笑。
一位猎人,常在这一带埋设套索,
在饮水池塘跟他遇到,
洗天,两天,三天都是在池塘跟他遇到。
猎人望望他,他脸色僵冷,
他回窝也和野兽结伴同道。
猎人吓得颤抖,不敢稍作声息,
他满脸愁云,心中烦恼。
恐怖钻进了他的心底,
仿佛仆仆风尘的远客满脸疲劳。
猎人开口对其父言道:
“父亲啊,打深山采了个男妖。
普天之下数他强悍,
力气可与阿努的精灵较量低高。
他总是在山里游逛,
他总是和野兽一同吃草,
他总是在池塘浸泡双脚。
我害怕,不敢向他跟前靠,
我好不容易挖好的陷阱被他填平,
我设下的套索被他扯掉。
他使兽类、野物都从我手中逃脱,
我野外的营生遭到他的干扰。”
其父开口向猎人授计:
“我的儿呀,乌鲁克住着个吉尔伽美什,
他的强大天下无敌,
他有阿努的精灵那般的力气。
去吧,你动身往乌鲁克去!
到那里讲讲那人的威力。
去跟他讨一名神妓领到此地,
用更强的魅力将他降制。
趁他给野兽在池塘饮水,
让神妓褪去衣服,展示出女人的魅力。
他见了女人,便会会跟她亲昵,
山野里成性的兽类就会将他离弃。”
聆听了父亲的主意,
猎人便动身去找吉尔伽美什。
他启程,到了乌鲁克:
“伟大的吉尔伽美什!
有个人妖来自山里。
普天之下数他强悍,
他力气之大可与阿努的精灵相比。
他总是在山里游逛,
他总是和野兽一同吃草,
他总是在池塘浸泡双脚,
我害怕,不敢向他跟前靠。
我好不容易挖好的陷阱被他填平,
我设下的套索被他扯掉,
他使兽类和野物都从我手中逃脱,
我野外的营生遭到他的干扰。”
吉尔伽美什对猎人说:
“去吧,我的猎人,把神妓领去!
趁他在池塘给野兽饮水,
让神妓褪去衣服,展示出女人的魅力。
见了女人他就会跟她亲昵,
山野里成性的兽类就会将他离弃。”
猎人领了神妓,
他们起身,照直走去。
三天头上他们来到预定的地点,
猎人和神妓便各自在暗处隐蔽。
一天,两天,他们坐在池塘的一隅,
喝水的野兽都到池塘来聚集。
野兽走近了,见了水就欢喜在心。
只见恩奇都——那山里来的野人,
和羚羊同把草吃,
和野兽同把水饮,
他也和动物一样,见水就亲。
神妓瞧